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姜晚漓看著裴靳容的衣服都臟了,連忙道歉。
“那個……我已經(jīng)提醒過二少放手了。”是他不聽。
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,姜晚漓接著說:“二少這件衣服多少錢?你報個數(shù)給我,我賠給你!”
裴靳容臉色鐵青,太陽穴隱隱跳動:“這是賠多少錢的問題嗎?”
再說了,他也不缺這一件衣服的錢!
姜晚漓感覺胸口又一陣涌動,她捂住嘴巴說:“那您想好要我怎么賠償再和我聯(lián)系,我要去洗手間了?!?/p>
她推開裴靳容立即往洗手間跑去,她還要吐!
裴靳容這一次哪里還敢阻攔她,低頭看著自己臟兮兮又臭烘烘的衣服,十分嫌棄的把衣服脫下來。
真是該死!
姜晚漓,還沒有人能拒絕他!
不遠處,裴靳修看到裴靳容抓住姜晚漓不放的時候,還想著讓左言推他過去。
不過接下來就看到,姜晚漓吐了裴靳容一身,他就沒有過去了。
左言看到這情況都忍不住要笑:“裴二少也太奇怪了,怎么突然對姜設(shè)計師感興趣?”
裴靳修聽到他這話,眼底暗光微閃。
如今的姜晚漓,已經(jīng)不再是之前的姜晚漓。
她是裴氏的首席設(shè)計師,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能力,她身上的光芒太吸引人了。
姜晚漓跑進洗手間吐了一通,現(xiàn)在終于舒服了不少。
她用冷水洗臉,又用水漱了口。
只是胸口那里還火辣辣的痛,今晚實在喝的太多了,連頭都有點暈暈的。
手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來,她拿出手機一看,是陸星越。
她邊走出洗手間邊接起電話:“星越?”
男人溫雋的聲音傳過來:“晚漓,你的慶功宴還沒結(jié)束嗎?”
姜晚漓此刻的腳步有些虛浮,她知道自己要醉了。
“嗯,快結(jié)束了。”
陸星越:“我到了酒店,我進去接你回家?”
姜晚漓:“好,你進來吧。”
她和陸星越說了自己大概的位置,然后掛了電話。
走廊這一邊,裴靳修在等著姜晚漓出來。
左言此時看到陸星越的身影。
“裴總,看來陸醫(yī)生又來接姜設(shè)計師了?!?/p>
裴靳修聞言轉(zhuǎn)頭看去,同樣看到了正在尋找姜晚漓的陸星越。
而洗手間那一邊,姜晚漓正好從那里走過來。
裴靳修倏然控制輪椅,往她的方向去。
左言挑挑眉,他則是向陸星越走去。
陸星越突然被一道身影攔下,他微微皺眉看向?qū)Ψ健?/p>
“你是裴總身邊的左特助?”陸星越道。
左言點點頭:“陸醫(yī)生來接姜設(shè)計師?”他這是明知故問。
陸星越:“嗯,晚漓說慶功宴結(jié)束了,我來接她回家。”
左言將他上下打量一眼:“陸醫(yī)生是在追求姜設(shè)計師嗎?”
這是很私人的問題,陸星越可以不回答。
但不知怎么的,他就是想跟人說自己對姜晚漓的心意:“嗯,我在追求他?!?/p>
左言:“這么聽來,姜設(shè)計師還沒有接受你的追求?!?/p>
陸星越神色微變,十分堅定的道:“她遲早會接受我的?!?/p>
左言眼里劃過一抹諱莫:“那我祝陸醫(yī)生成功?!?/p>
陸星越:“謝謝?!彼S即去找姜晚漓。
左言沒有繼續(xù)攔他,反正他今晚別想找到姜設(shè)計師。
姜晚漓準備往外走的時候,遇上了裴靳修。
她看著倏然出現(xiàn)的男人,對他笑了笑:“裴總,你也要上洗手間嗎?”
裴靳修:“……”
看來她是醉了,不然不會那么隨意跟他說這種話。
裴靳修幽深的目光注視著她,嗓音十分低沉:“過來?!?/p>
姜晚漓皺起眉,沒有過去,而是不高興道:“我怎么覺得你這語氣,像是叫你家那個流氓狗?”
“流氓狗?”裴靳修沒想到她會給Luck取這樣的名字。
“沒錯,就是流氓狗!誰家的狗喜歡叼人的內(nèi)衣玩?”姜晚漓沒好氣的控訴。
裴靳修淡笑:“你醉了。”
“我沒醉!”她對他揮揮手:“對了,陸醫(yī)生說來接我回家,我得走了,裴總再見。”
她踉踉蹌蹌的往前走,只是走到裴靳修身邊的時候,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被什么絆倒,她突然往他懷里倒下去。
裴靳修很自然伸手接住她,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:“還說沒醉?嘴硬的女人?!?/p>
“沒有沒有……我沒醉……”姜晚漓在他懷里嘟囔了幾句,隨后靠到他身上,眼睛也跟著閉上了。
裴靳修挑挑眉,隨即控制輪椅往電梯那邊去。
他抱著女人進了電梯,隨后按下最上面的數(shù)字。
電梯一路往上,這是裴氏旗下的酒店,這里有屬于他的總統(tǒng)套房。
總統(tǒng)套房里,裴靳修把姜晚漓放到沙發(fā)上。
她的手機一直在響,是陸星越。
她沒有接電話,他應(yīng)該是著急了。
陸星越的信息接著發(fā)過來。
裴靳修看到她手機屏幕主動彈出信息:晚漓,我進酒店了,你在哪?
裴靳修看了眼已經(jīng)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,靜默了幾許后,拿起她的手機。
“你回去吧,同事們說要幫我繼續(xù)慶祝?!?/p>
他編輯好這一段話,然后發(fā)送過去。
他只是不希望陸星越像無頭蒼蠅那樣,在酒店里一直找人。
陸星越很快回復(fù):你們在哪里慶祝?
裴靳修微蹙眉,再次拿起手機:都是設(shè)計部的女同事,你不用擔心。
陸星越那邊沉默了好一會。
大概是沒想到她突然改變主意,不跟他回去。
裴靳修以為他要堅持,片刻后看到回復(fù)信息:那你玩得開心點,有什么事再聯(lián)系我。
裴靳修薄唇微勾,打出一個‘好’發(fā)送過去。
此時,沙發(fā)那里的姜晚漓翻了個身,然后就從沙發(fā)滾下來。
她的頭還撞上了茶幾的桌角。
“啊……”
這一撞倒是把她給撞醒了不少,她捂著撞痛的頭抽氣。
睜開的眼縫里,冷不丁看到輪椅上的人,把她嚇一跳。
她猛地坐起來:“你……裴總?”
裴靳修俊容上沒有任何波瀾:“酒醒了?”
姜晚漓揉著額頭,頭還暈得厲害。
她想起來但沒什么力氣,扶著茶幾好不容易起來,下一秒就跌回沙發(fā)。
“裴總……你怎么有好多個影子?你會分身術(shù)?”她看著他,眼睛實在難以聚焦。
裴靳修:“……”看來還醉得不輕。
姜晚漓這會終于站起來,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。
雙手捧住他的臉:“不準分身!”
裴靳修:“……”
他拉開她的手,可下一秒她又捧住他的臉。
“顧玉白?你個混賬東西!你和黎朵兒偷我的設(shè)計稿,我……不會放過你們!”
姜晚漓現(xiàn)在直接出現(xiàn)幻覺,把他看成了顧玉白。
“你聽到了吧?黎朵兒偷了我的設(shè)計稿!”她捧著裴靳修的臉再次強調(diào)。
裴靳修由著她發(fā)酒瘋,淡聲道:“聽到了?!?/p>
“你聽到了,為什么還偏袒黎朵兒?她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?你究竟喜歡她什么?”
姜晚漓表面看起來挺高興的,可偷了她設(shè)計稿的黎朵兒沒有受到懲罰,她心里的氣不可能消失。
可惡的是,黎朵兒把她的設(shè)計完全占為己有,還把曉曉推出去當替死鬼,她現(xiàn)在沒有證據(jù)揭穿黎朵兒!
裴靳修不再說話了,就由著她兀自發(fā)泄。
姜晚漓坐到了他的輪椅邊,抱著他的大腿又是罵又是控訴,把所有的氣憤和委屈都發(fā)泄出來。
裴靳修倒是不介意她抱著自己的大腿,只是,她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摸到他的……褲襠上!
她罵了好一會終于累了,靠著他的大腿又閉上眼睛。
左言送醒酒茶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這一幕——
姜晚漓抱著裴總的大腿,而裴總的褲子那里居然濕了一大片!
裴靳修回頭,看到左言那曖昧不明的神色,神色幽沉不已。
左言干笑道:“那個……裴總,我送醒酒茶來給姜設(shè)計師?!?/p>
“放下?!迸峤逈]有任何溫度的聲音。
“是……”左言把醒酒茶放到茶幾上,轉(zhuǎn)身立即要出去。
他倏然想到什么,回頭說道:“還有那個陸醫(yī)生,我看著他離開酒店了?!?/p>
裴靳修臉上還是沒有波瀾:“嗯。”
左言不敢再多說,立即離開。
總統(tǒng)套房的門緊緊關(guān)上,左言還派了保鏢過來守在門口,今晚誰都不能進去打擾。
裴靳修瞧著還抱著他大腿的姜晚漓,開口道:“你起來?!?/p>
姜晚漓沒有任何動靜。
“姜設(shè)計師?”
“姜晚漓?”
他叫了好幾聲,女人始終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安靜的套房里,似乎聽到一聲無奈的低嘆。
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動了動,隨后他將女人的手拉開。
本該雙腿有疾的男人,此時慢慢站了起來!
他十分高大,隨即慢慢俯下身軀,長臂一伸,輕而易舉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。
他抱著她坐到沙發(fā)上,女人還毫無意識的靠著他。
裴靳修把醒酒茶送到她唇邊:“姜晚漓,把這個喝了。”
姜晚漓緊閉雙眼,像是沒有聽到。
男人湊近她耳邊喚了聲:“姜晚漓,醒醒?!?/p>
大概是真的被吵到了,姜晚漓沒好氣的睜開眼:“你吵什么?不知道吵人睡覺很不道德嗎?”
“乖,把這個喝了?!蹦腥说穆曇魶]了平時的冷漠,甚至有一絲誘哄的意味。
“不喝了不喝了!我都說了今晚喝很太多了,你們誰都不要再灌我,不然我要生氣了!”她將那一杯醒酒茶推開。
“你不喝,明天會頭疼?!彼麥販氐?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很頭疼,不要再吵我!”姜晚漓還是拒絕。
裴靳修瞧著她,又看了看手里的醒酒茶。
過了會,他倏然將醒酒茶倒進嘴里,然后捏開女人的嘴唇,他的唇很快貼過去。
姜晚漓驀然睜開眼睛,下意識喝下去他喂過來的醒酒茶。
但她以為他在灌她喝酒!
“唔唔……”劇烈反抗。
男人的嘴唇離開她之后,她有些嗆咳的咳嗽起來。
她緩了緩,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他臉上去!
啪!
她這一巴掌很用力,整個安靜的套房都有了回音。
裴靳修英俊的臉往一旁側(cè)了側(cè),下一瞬回過頭的時候,驀地扣住她手腕,將她壓到沙發(fā)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