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言看到姜晚漓的手背被燙紅,立即說:“我去叫醫(yī)生進(jìn)來。”
然而姜晚漓卻叫住他:“不用了,不是很嚴(yán)重?!?/p>
這湯雖然還是熱的,但還不至于把人燙傷。
左言下意識看向裴靜修,他雖然也看著姜設(shè)計師被燙紅的手,卻沒有讓他去找醫(yī)生的意思。
左言只能站在那里,一時間進(jìn)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姜晚漓雖然眼眶有些紅,但她沒有哭。
她很快調(diào)整了情緒,甚至還能繼續(xù)對裴靳修笑:“裴總,如果這些飯菜都不合你的口味,那你告訴我要怎么做你才想吃。”
裴靳修的視線從她的手轉(zhuǎn)到她臉上,雙眉一蹙:“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?!?/p>
“怎么能說沒有意義?你為我受傷住院,我給你做好吃的,本就是應(yīng)該?!?/p>
然而裴靳修卻說:“只要是你做的,我都不會吃?!?/p>
他這話讓姜晚漓雙眼瞬間比剛才還要紅,這次看起來是真的要哭。
她還捏緊了拳頭,就那樣滿腹委屈的瞪著男人。
左言都要以為她要被氣跑了。
他都忍不住要在心里說一句,裴總真的太過分。
沒想到姜晚漓居然忍住了,她還是沒有哭,也沒有生氣。
她深吸一口氣后,站起來對裴進(jìn)修道:“裴總,我知道你故意說這些話氣我,但我不會那么輕易放棄,你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姜晚漓離開前說一句:“這些食物你要是不喜歡吃,那就給左特助吃吧,不要浪費(fèi)了?!?/p>
她對左言點了個頭,隨后走出病房。
左言過去要把那些飯菜端走。
孰料裴靳修冷冷盯著他:“干什么?”
左言:“裴總您不是不想吃嗎?我端出去?!?/p>
這些菜做的多好啊,要真倒掉了才是浪費(fèi)。
反正姜設(shè)計師已經(jīng)開口,這些菜給他吃。
裴靳修語氣沉沉:“放下。”
左言不解的看著他:“裴總,您要吃嗎?”
裴靳修面無表情:“不然呢,真以為你能吃?”
左言放下飯菜,實在不能理解:“既然您愿意吃姜設(shè)計師做的菜,剛才為什么那樣對她?”
裴靳修拿起筷子端起飯:“不該你問的不要問?!?/p>
左言見他慢條斯理吃起那些飯菜,差點忍不住要拿手機(jī)拍下來給姜晚漓看。
姜晚漓還真的沒有放棄,接下來繼續(xù)給裴靳修做飯菜。
不過她每天都把飯菜在交給左言,讓他帶進(jìn)去給裴靳修。
而她不再進(jìn)進(jìn)病房看他。
她從左言那里得知,裴靳修每天都吃了她做的飯菜。
她完全可以肯定,裴靳修就是嘴硬。
裴靳修在醫(yī)院住了一段時間后,后背的傷已經(jīng)沒有多大問題了。
他快出院的時候,左言對姜晚漓說:“裴總出院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,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過生日,不然你和謝少容少他們,給裴總辦個生日宴?”
左言跟她說這些,是真心希望她和裴總和好,不然他夾在他們之間太難做。
姜晚漓得到這個信息,自然要感謝他:“謝謝你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她想,既然裴靳修出院那天就是生日,這個生日宴就在他的別墅里辦,不需要請?zhí)嗳耍退菐讉€好朋友也夠了。
生日蛋糕,姜晚漓決定親手為他做,到時候一定給他一個驚喜。
姜晚漓的心思都放在辦生日宴上,所以這天沒給裴靳修做菜。
以至于左言中午送來從大酒樓訂的飯菜,裴靳修皺眉問:“姜晚漓今天沒給我做飯?”
左言目光一閃:“是啊,她說有別的事情要忙,而且裴總您也快可以出院了,不給你做飯菜了?!?/p>
裴靳修臉色沉了幾分:“她還能有什么事忙?”
左言笑了笑:“這個我就不清楚了?!?/p>
裴靳修吃了一口飯菜,雙眉皺得更緊了,隨即就放下筷子。
左言見狀立即問:“您不吃了嗎?”
裴靳修面無表情:“不好吃,拿走?!?/p>
左言好心提醒:“裴總,您要是不吃會餓肚子的,姜設(shè)計師不會給您做飯菜了?!?/p>
裴靳修一瞬冷了臉:“沒了她,難不成我還會餓死?”
他一句話,成功堵住左言后面的話。
姜晚漓在蛋糕坊跟師傅學(xué)做蛋糕,她想好了,要給裴靳修做個六層大蛋糕。
顧玉白有幾天沒去醫(yī)院了,心想著姜晚漓的心情,應(yīng)該沒那么糟糕了,今天特意打扮一番來見她。
他從姜晚愉口中得知,姜晚漓去了蛋糕坊。
于是他直接找到蛋糕坊。
從玻璃窗,他看到姜晚漓在認(rèn)真學(xué)做蛋糕。
他倏然想到,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。
姜晚漓一定是為他做蛋糕,他就說嘛,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他?
顧玉白嘴角勾著弧度往里面走,到了她身邊,用異常溫柔的聲音喊她:“晚漓?!?/p>
姜晚漓太過認(rèn)真專注,不禁被他嚇一跳。
“你來這干什么?”姜晚漓看到是他,并沒有什么好語氣。
顧玉白認(rèn)為她現(xiàn)在這個態(tài)度,肯定是因為,他發(fā)現(xiàn)她在為他做蛋糕這個秘密。
他笑嘻嘻道:“你都在為我準(zhǔn)備蛋糕了,就不要再給我擺這副臉色。”
姜晚漓聞言只覺得好笑:“誰跟你說我要為你做蛋糕?”
顧玉白還是那一副你別裝的樣子:“我的生日就要到了,你不給我做給誰做?”
姜晚漓倒是忘記了,顧玉白的生日也是在最近。
往年她都想為他過生日,可每一次他都是在外面和他那些朋友辦派對,還拒絕她參加。
現(xiàn)在才明白,他不止嫌棄她,說是在外面和朋友過生日,其實是和黎朵兒一起過。
“我給誰做都不會給你做,你不要再自作多情?!?/p>
姜晚漓還是沒有好臉色:“請你現(xiàn)在馬上離開,不要打擾我?!?/p>
顧玉白瞧著她這副冷漠的樣子,一點都不像是裝的。
他皺著眉審視她好一會,突然想到什么:“你該不會,是為裴靳修做蛋糕吧?”
姜晚漓不看他,也沒有任何要回話的意思。
顧玉白的聲音驀然拔高:“你還真為他做蛋糕?!”
姜晚漓不耐:“我說了和你無關(guān),你馬上給我走!”
顧玉白再怎么自以為是,也看出來她做這蛋糕真的和他無關(guān)。
“姜晚漓,你不要以為裴靳修這次救了你,他就很在乎你!”顧玉白有些氣急敗壞。
姜晚漓諷笑看著他:“至少他敢去救我,你敢嗎?”
“我……”顧玉白目光一閃:“那我不是報警了嗎?我后面還和警察一起去救你了,只不過是被那個裴靳修搶先一步而已?!?/p>
姜晚漓冷笑:“你心里面到底想不想救我,你很清楚我也清楚,所以不用在這里跟我說謊哄騙我?!?/p>
顧玉白有些心虛,但還是大聲強(qiáng)調(diào):“我當(dāng)然清楚我的內(nèi)心,我現(xiàn)在就是想挽回你,我和你才是良配,你不要再想著攀附裴靳修了,你跟他門不當(dāng)戶不對,別想做什么裴太太!”
姜晚漓根本不想聽他這些廢話,她拿起桌上一把工具刀指著他:“給我滾,不然別怪我不客氣?!?/p>
顧玉白看著那把刀子,不免有些害怕,但還是要耍嘴皮子:“我是你親夫,你殺了我以后就沒老公了?!?/p>
“滾!”姜晚漓舉高了手中的刀。
顧玉白不得不往后避退:“好,我走,但你記住我的話,只有我才是你的老公!”話落他立即抬步離開。
要不是他走得快,姜晚漓手中的刀真要向他揮過去。
裴靳修出院這一天,謝珩來接他。
裴靳修有些意外的看著他:“你今天怎么有空?”
謝珩笑瞇瞇的:“今天不是你生日嗎?我都準(zhǔn)備好了,給你好好慶祝一番?!?/p>
看來他是來接裴靳修,去參加他準(zhǔn)備的派對。
裴靳修還沒說跟不跟他走,此時裴家的老管家來了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