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顧道身邊的甲士,出自魏家和鄭國公府。
今天負(fù)責(zé)楚江樓抓捕的,其實(shí)是魏青梅?;实鄹緵]給顧道派任務(wù)。
這些甲士是保護(hù)他的。
“你沒事吧?”魏青梅扛著大槍找到顧道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,就是他們想反抗,全都被殺了?!鳖櫟乐钢鴿M地的尸體說道。
“你盡是胡說,這些人都是富貴公子,不是死士,怎么可能反抗?”魏青梅不相信。
“是不是你心中有氣,挾私報復(fù),故意殺人?”
顧道一搖頭,心說你猜的真對,可我不承認(rèn)。
“真不是,孫縣令可以作證。”顧道說道。
“人那?”魏青梅問道。
“可能碎了,他從樓上跳下去了。”顧道一伸手遺憾的說道。
魏青梅跟顧道斗嘴幾句之后就去忙了。
崔臻看四下沒人,一路小跑,帶著香風(fēng)就撞進(jìn)顧道懷里。
隨后像是章魚一樣,力道十足的纏在他身上。
“修之,你嚇?biāo)牢伊?,嚇?biāo)牢伊?,有沒有傷到?”崔臻急切的碎碎念著。
纖白如玉的手指,在顧道身上肆意的摸索。
顧道懷疑,她在占自己的便宜。
可是無法捕捉證據(jù)。
暖玉在懷,幽蘭體香。這滋味有點(diǎn)上癮。
“師姑,要不先下來……”顧道戀戀不舍的說道。
崔臻身體一僵從他身上滑下來,丹鳳眼釋放著陣陣殺氣。
“你管我叫什么?以前讓你叫姑姑,你一臉的嫌棄百般推脫!
現(xiàn)在你來能耐了?我缺你這個大侄子么。”
越說越激動的崔臻,抓住顧道的衣襟一拉,二人正好面對面。
晶潤的櫻唇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上去。
時間無聲的流逝,兩個人都很忘我。
“顧修之,你太過分了,在本王這里殺人也就罷了,還當(dāng)著本王的面……”
“你對得起我侄女么?”
楚王渾厚的聲音沖過來。
崔臻一下驚醒,嬌呼一聲,捂著臉就往樓下跑。
真甜,顧道品味著殘留的香味,回味著剛才的感覺。卻發(fā)現(xiàn)地上留下一只鞋子。
應(yīng)該是崔臻剛才蹭掉的。
趕緊撿起來,就追了出去。
果然在樓梯角發(fā)現(xiàn)俏臉微紅的崔臻,正因為少了一只鞋子尷尬著。
看到顧道拎著鞋子來了,如蒙大赦。
“修之,我心里有你,今日也被你輕薄了,你看著辦?!?/p>
說完示威的揮舞一下小拳頭,然后走了。
是你輕薄我吧,我是哪個被迫的啊。
這件事怎么跟錦瑟那個小醋瓶子解釋?我原來是個渣男啊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楚王竟然跟了下來。
“王爺,要封您的口,大概什么價位?”顧道問道。
“哼……”楚王一聲冷哼,背著手拿捏起來。
“當(dāng)我沒問,您隨意吧?!鳖櫟婪艞壛恕?/p>
“別啊,價錢好商量,你把那首‘月落烏啼’補(bǔ)全了,本王可以答應(yīng)不告訴錦瑟?!?/p>
楚王追上顧道主動報價。
顧道這點(diǎn)風(fēng)流小事,實(shí)在不值一提。就算楚王這個富貴閑王,也只是玩笑而已。
魏宗保把整個承天門附近街道給封了,上萬百姓逐個甄別。決不能跑了世家子弟和書生。
劉恕第一時間被抓了,裴丁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過關(guān)卡。
“憑什么抓我,我一身正氣。我是天下名公子,你們怎敢得罪我……”劉恕跳著腳怒吼。
卻被一個甲士抓起來砸在地上,摔得七葷八素,立即捆了起來。
“等等,為什么裴丁可以走?他才是造反的,我沒有,我……”
劉恕看著裴丁離開,憤怒地大喊大叫,都是這個家伙壞我好事。
否則今日成功,劉氏宗族會感謝我,我會聞名天下的名公子。
魏宗保手里有份名單,而且跟裴丁他們有聯(lián)絡(luò)暗號,只要對上就放走。
劉恕的聒噪讓他厭煩,一個眼神過去,一個甲士一拳就打掉了他滿口牙。
再也不敢聒噪。
皇帝就坐在承天門上,劉瑜已經(jīng)被他砍了,他的黨羽全都抓被抓。
劉氏族滅。其他世家參與其中之人必須死。但是家族是不是受到牽連,就看態(tài)度了。
這一場世家大族發(fā)起,聲勢浩大的逼宮,險些成功逼迫皇帝讓步,削弱皇權(quán)。
卻沒想到在最關(guān)鍵的時候,變成了造反。讓皇帝的出兵鎮(zhèn)壓師出有名。
名正言順地誅殺和拿捏世家大族。重新掌握帝國大權(quán)。
皇權(quán)不但沒有削弱,反而得到了加強(qiáng)。這一切都是顧道的功勞。
這個少年,能以天下為棋盤布局,也能操縱危局絕地反擊。
這時候皇帝想起華陽居士的話,天幸,顧道生在大乾啊。
“今日朕能反敗為勝,多虧顧道這個好女婿?!被实劭粗瓨堑姆较蚋锌恼f道。
到現(xiàn)在其實(shí)皇帝還不敢相信,世家看似必勝的攻勢已經(jīng)瓦解。
他不明白顧道如何想到這一招借力打力,移花接木。在對方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。
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,一劍封喉再無反手之力。
徐相感覺自己老了。
“陛下,溫爾雅朝會之前跟臣說,過了今日他想當(dāng)吏部尚書。”
皇帝笑了笑,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小子這樣安排的。
“怎么,你替朕答應(yīng)了?”皇帝問道。
徐相搖了搖頭,用疲憊的聲音說道:
“臣跟他說,如果過了今日臣還沒死,就讓他當(dāng)宰相?!?/p>
“長江后浪推前浪,顧道讓臣覺得自己老了,可以躺在沙灘上,讓年輕人去浪了?!?/p>
皇帝哈哈大笑。
“想躺下休息?別做夢了。你這頭老牛還是給朕繼續(xù)拉車吧。真要讓那小子隨意去浪,他能把天捅個大窟窿?!?/p>
徐相得到陛下的承諾,放心了,自己這宰相可以繼續(xù)干了。
皇帝下了封口令,這件事就是劉氏要造反。跟任何人無關(guān)。
皇帝不想讓顧道隨意去浪,自然也不想讓人知道,這小子太能浪。
所以把他雪藏了。這是對他的保護(hù)。
從承天門上下來,溫爾雅正在下面等待。
“你以后就是吏部尚書了。徐相替你求情,朕答應(yīng)了,好好感謝徐相。”皇帝說道。
“臣多謝陛下?!睖貭栄挪惶嵝煜啵墙o陛下謝恩。
如果這點(diǎn)都拎不清,以后怎么混?
就在這個時候,元祥匆匆而來,給陛下一塊玉佩。
這是都水監(jiān)監(jiān)正劉鐵柱跟陛下約定的信號,玉佩回來,就說明南方已經(jīng)布局完畢。
“時機(jī)成熟,到摘果子的時候了?!被实畚罩衽迮d奮的說道。
顧道回到家,袁琮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此時老頭心中只有無限的驕傲。
“戒驕戒躁,不可驕傲?!?/p>
“些許小事,不值得驕傲?!鳖櫟莉湴恋幕卮鸬馈?/p>
袁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剛要轉(zhuǎn)身走,突然停住了。
“你嘴上怎么有胭脂?”袁琮雖然老了,眼睛卻不昏花。
他年輕時候也風(fēng)流過,喜歡吃漂亮妹妹嘴上的胭脂。
可是錦瑟在宮里呢,顧道吃的是誰的?
顧道一聽嚇一跳,這不糟了么,犯罪現(xiàn)場沒處理好,這是留下證據(jù)了。
趕緊舔了一下嘴唇。
“哪有,師祖看錯了,這黑燈瞎火的?!鳖櫟来笾形绲谋犞壅f瞎話。
“你這心虛的樣子,分明不打自招,我看你是作死?!痹耍移圬?fù)我外孫女?
請顧道赴死的聲音,來的突兀。消失的自然也快。
好像京城沒有發(fā)生過這件事。
劉瑜一族全都被抓,
遼東將軍府,最近死了幾個下人,說是半夜被賊人入宅砍死了。
陸端幾個手下,在青樓飲酒起了沖突,竟然全都被打死了。
唯獨(dú)梅子蘇手下沒死人。
可是他卻最苦惱。
“是誰破了這一局?劉家要造反就是個笑話。錯失了一個削弱大乾的好機(jī)會啊。”
梅子蘇藏在面具后面說道。
本來他想讓顧道赴死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變成了逼宮,這種亂大乾朝堂的事情,他自然上心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,會以這種方式戛然而止。
“先生,您說會不會是顧道本人破了這一局?!闭茶I猜測道。
梅子蘇輕蔑一笑。
“他也許有些智慧,但絕不可能如此妖孽,也許是袁琮的手筆。”
“無關(guān)緊要,只要長隆鹽場的事情成了,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。大乾世家消停了,還有遼東軍閥?!?/p>
顧道繼續(xù)開門做生意,幾天之后,他的鹽鋪收的前錢,終于突破了百萬大關(guān)。
一百萬兩銀子,是個什么概念。
大乾王朝一年國庫收入也不過五百萬兩。這還大部分是實(shí)物。
老掌柜的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
倉庫里沒有一粒鹽,少主就敢賣出三十多萬石,收了一百多萬銀子。
反正最后都是個死,索性來者不拒。
顧道最近不管賣鹽的事情了,在隔壁又開了一個茶樓。
開始大肆收購各種茶葉,而且不收好的,只收各種碎末,品質(zhì)最低的。
甚至是發(fā)霉長毛的他都要,只要價格低,他都敢收。
一時間整個京城過期的,水泡的,堆在倉庫沒人要的。全都被顧道給收過來了。
“少主,您這有事弄得啥?!崩险乒竦膯柕?。
最近他有點(diǎn)懵。
一會兒再鹽鋪賣鹽,轉(zhuǎn)身到了隔壁開始收茶葉。這是少主的敗家新玩法么?
“將來你就知道了,讓你怎么干,你就怎么干就行了?!鳖櫟勒f道。
徐相以宰相印,突然發(fā)布一個通知。
召集京城之中有能力者,大乾朝堂有一個重要工程打算對外承包。
想要報名者三日后到平安縣衙集合,與宰相親自商討具體細(xì)節(jié)。
這個事情莫名其妙,語焉不詳。
但是國家工程,那可是賺錢的買賣。而且宰相親自去談。這肯定是大事。
京城富商,還有權(quán)貴,都被這一條消息吸引了。
顧道知道,朝廷應(yīng)該是準(zhǔn)備好了。
要啟用那個商議好的計劃了。
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山崩地裂。血流成河。沒準(zhǔn)會引起三國之間的絞殺。
顧道也打算暫時關(guān)門,參加這場收割盛會。
割韭菜這種事怎么能少的了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