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道活著的消息,并沒有阻止產(chǎn)業(yè)被侵吞。
“顧尚書,顧道是你的兒子,難道老子不能做兒子的主么?我們跟你買有什么問題?”
世家的呂老的話猶言在耳。
顧云璋一想也對,兒子的就是老子的。
我去要你不給,現(xiàn)在賣了你能怎樣?
除了乖乖認命還有什么辦法?
想到這里,顧云璋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。
打擊了不聽話的兒子,結(jié)交了京城的權(quán)貴世家,一箭雙雕。
他正得意揚揚的時候,梅笙匆忙地跑了進來,一下拉住他的手。
“老爺,凌哥兒不見了,是你給他派了什么事情么?”
感受到梅笙掌心的冷汗,顧云璋一皺眉。
“他不是小孩子,能去哪里?”
答案是在煙翠居后院的土里。
活埋是沒有活埋,至少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,哀嚎著求饒。
顧道去了一趟平安縣衙,狀告有人侵吞他的財產(chǎn)。
平安縣令,摸了摸兩撇鼠須。
“修之公子,據(jù)本官所知,這些東西都是您父親賣出去的。這是你們家庭內(nèi)部糾紛,本官很難處理啊。”
顧道也不生氣。
“縣令大人我已經(jīng)離開顧家很久了。顧家沒權(quán)利賣我的東西。”顧道申明。
平安縣令搖了搖頭。
“修之公子,父為子綱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本官不會管這件事。”
理由很充分,顧道十分愉悅地離開平安縣。
要的就是你不管,有你哭的時候。
出門直接來到駱府。
顧道沒跟皇帝說駱馳阻礙救援公主的事情,不是他良心發(fā)現(xiàn)。
而是說了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。
遼東軍是國家支柱,皇帝不可能殺了遼東軍少帥。
既然不能殺,那還不如自己握著這個把柄,關(guān)鍵時候用一用。
現(xiàn)在是時候了。
“跟你家少帥說,顧道前來償還十二萬兩買路錢?!?/p>
顧道跟駱家的門房說道。
不到半刻鐘,駱馳鐵青著臉出來了。
身邊竟然還跟著李纖云。
李纖云故意跟駱馳站的很近,就是想看看顧道是不是會有醋意。
但是完全讓她失望。
顧道嘴角露出一抹戲謔。
“我這是來的不是時候,打擾二位了?”
駱馳冷著臉如同冰雕。
“不用陰陽怪氣,你未曾向陛下告發(fā),我就等著你來敲詐,提條件吧!”
顧道的無所謂,讓李纖云很受傷,他竟然不在乎我跟駱馳在一起?
“我警告你,不要太過分。”李纖云故意維護駱馳,她想要激起顧道的醋意。
李纖云的話讓駱馳心中一暖,公主還是向著我的。
顧道淡然一笑說道:
\"你放心,絕不會為難你的駱公子。就是請他做好本職工作,剿匪而已。\"
你的駱公子?
李纖云心中不是滋味,他竟然真的放手了?
“剿匪?這郎朗乾坤哪里有匪患?”駱馳有些警覺。
顧道陰險狡詐,他說的任何話都不能相信,一定有陷阱。
“我的石炭礦,有兩個就被土匪給占了。麻煩駱公子剿滅一下?!鳖櫟佬χf道。
“你瘋了,絕不可能?!瘪橊Y怒道。
“石炭礦是你父親賣給了權(quán)貴和世家,你讓我駱家為你得罪這些人?”
駱馳斷然拒絕,這在顧道的意料之中。
“領兵在外,還要結(jié)交京城權(quán)貴世家,你駱家想要造反么?”
顧道一臉玩味的說道。
駱馳臉色大變,這話不但誅心,還能誅九族。
“修之公子,這個匪我駱家剿了。”一聲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。
駱馳的祖母走了出來。
“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,還是這位老人家看得明白?!?/p>
顧道說完拱拱手要走。
“修之公子,此事過后,我孫兒之事可一筆勾銷?”駱馳的祖母趕緊問道。
“當然,長公主可做見證。但是記住,這是剿匪?!鳖櫟勒f完就走了。
李纖云五味雜陳。
“駱馳,將來你一定要超越他?!崩罾w云鄭重的說道。
駱馳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。
“大丈夫當縱橫疆場,馬上封侯。這等陰謀詭計,上不得臺面。”
李纖云滿意地離去。顧道我一定找一個遠超你的人,讓你明白……
駱馳帶著疑惑來找祖母
“祖母,你為何答應他,這純粹是拿我們當?shù)队谩!?/p>
駱馳的祖母臉色凝重。
“顧道陰險,他已經(jīng)把我們逼到了絕境。你看不上陰謀詭計,可是也要學會防備?!?/p>
駱馳臉上出現(xiàn)一抹煩躁。
“是孫兒一時不察,讓李本源騙了,這才有今日之事。”
駱馳的祖母卻失望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放走李本源并不致命,頂多皇帝給你一頓板子。今天的談話才致命。”
駱馳徹底茫然了,今天的談話怎么就致命了,自己明明已經(jīng)非常小心了。
駱馳祖母只能繼續(xù)說道。
“如果顧道把今天之事告訴陛下,陛下怎么想?”
“他會想,你駱家阻礙救援公主不思請罪,還想著去結(jié)交京城的權(quán)貴世家,遼東軍還是朝廷的遼東軍么?”
駱馳悲憤地握了握拳頭,他好想回遼東,這京城套路太深。
以后堅決不能跟顧道說話,這混蛋句句帶坑。
顧道從駱馳家里出來,趙康已經(jīng)在等他了。
“少主,丐幫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那些夜來香都積攢著呢?!壁w康冷聲說道。
“好,等駱馳剿匪完畢,立即挨家挨戶送貨,一點不要留?!?/p>
讓他們嘗嘗什么叫‘激起民糞’和‘發(fā)糞涂墻’。
第二天一早。
駱馳帶五百鐵甲遼東兵出城,進山之后兵分兩路,直奔石炭礦。
其中一個礦,一個管事發(fā)現(xiàn)一群鐵甲軍正在登山。
“駱馳來這里干什么?”管事嘟囔著,趕緊下山迎接。
“遼東軍的兄弟,來這荒山野嶺有何貴干?”管事大老遠地就問。
遼東軍的一個兵將冷聲回答。
“剿匪?!?/p>
“兄弟,你凈開玩笑,這里是石炭礦,哪有匪徒?”管事的笑著說道。
“你不就是?”兵將說完抬手就是一箭。
羽箭洞穿了胸口,管事的依然沒明白怎么回事,臨死之前還在嘟囔:
“誤會……這是誤會……”
剿匪,就是片甲不留,就是殺光所有抵抗者。
鐵甲軍一路上山,除了礦工,所有管事和監(jiān)工,全都被砍殺了。
駱馳親自帶兵,去的是另外一個石炭礦。
“駱馳,我可是李妃的親戚,你怎敢侵占皇親國戚石炭礦?!?/p>
管事抱著斷臂憤怒地說道。
“顧道說你們是土匪,我是來剿匪的,去了閻王那里,就這么說?!?/p>
駱馳一刀結(jié)果了他,手下人已經(jīng)開始砍殺了。
剿匪不費吹灰之力,甚至沒遭到像樣的抵抗,可是駱馳心情沉重。
遼東軍徹底得罪了京城權(quán)貴和世家。
這他娘的叫什么事兒。
遼東軍剛走,顧道的人就重新占領了石炭礦。處理完尸體之后,正常營業(yè)。
顧凌也被帶到了石炭礦,看著滿地的尸體,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
他終于知道這次真的把顧道惹急了,難道自己也要被弄死在這里?
然后他就被帶上腳鐐,下到礦坑去挖石炭了。
哎,活著,總比當梅花的花肥強吧。
駱馳殺光了兩個石炭礦的管事和監(jiān)工,這個消息很快傳回京城。
皇親國戚和世家徹底懵逼了。
駱馳瘋了?
我在做夢?
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兒?
遼東軍怎么突然間幫顧道殺人了,駱馳跟顧道不是仇敵么?
如果顧道跟遼東軍攪合在一起,那可不是一般的強了。
當天晚上,皇親國戚和世家的人,聚集在李妃哥哥家,協(xié)商到底怎么辦?
“什么怎么辦?遼東軍很了不起么?官司打到御前,也是我們占理,告他就是?!?/p>
呂家一個青年激動地說道。
“對,他這是殺良冒功,顧道是強搶民財。去告御狀?!绷硗庖粋€皇親國戚說道。
“不但要告,我們還要帶人把石炭礦搶回來。幾十條人命,他們說殺就殺了。不報復我們臉面何在?”
孫健叫囂著。
他被顧道弄得罷官之后,家族走關(guān)系把他從都察院撈出來,現(xiàn)在管生意上的事情。
此時機會來了,他要弄死顧道。
眾人群情激奮討論如何應對,突然砰的一聲,什么東西落在院子里。
“什么聲音?”李妃的哥哥一皺眉。
仆人怎么這么不懂事?不知道我們在討論國家大事?
第一聲只是開始,接下來就是砰砰不斷的響動,還有仆人們大呼小叫。
以及嘔吐聲音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李妃的哥哥大怒,打開房門就要怒斥奴仆丟臉。
一個東西從天而降,砰的一聲砸在腦袋上。
李妃的哥哥當時就被撂倒,從天而降的東西炸裂,汁水四射。
滿屋子的人無一幸免。
緊接著一股惡臭彌漫。
“什么東西,這么臭?”有人問道。
“大糞……嘔……”孫健當先吐了。
“什么,大糞……嘔……嘔……”
滿屋子的人,爭相朝著院子跑去,根本不顧被兜頭撂倒的李妃哥哥。
孫健剛到院子中間,砰的一聲,一包大糞在身邊摔爆,噴了他一身。
“天殺的……嘔……”
跑出屋子的皇親國戚,轉(zhuǎn)身又往回跑。外面比屋里還不安全。
屋頂挨了幾下之后,大糞嘩啦啦地往下流淌。溢滿了窗子之后。
順著屋頂?shù)目p隙往下流淌。
“不行,要臭死了……”有人高喊,喊完一彎腰接著吐。
有人熏得眼淚都出來。
趙康指揮丐幫的人,利用顧道做的小型杠桿,把一包包大糞全都射進院子。
聽說他們今天在李妃哥哥家開會。
必須量大管飽。
當天晚上,十二個皇親國戚,還有世家的院子,全都遭受了大量糞包攻擊。
臭氣熏天,據(jù)說呂家的老太爺直接吐到了暈厥。
京城有屎以來,最為惡毒的攻擊,在這一天晚上降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