賠你”
懷里這個小炸毛,憤怒的氣焰還沒消失,手里拿著手機(jī),也沒摔壞多少,只不過鋼化膜一角被摔壞了,“你上次摔壞我一個手機(jī)了。”
男人淡笑,就喜歡看她被惹毛的樣子,真好玩,“嗯,再給你買一個。
快一周沒見了,小臉白得跟個瓷娃娃似的,圓溜溜的大眼睛,水汪汪的,微撅小嘴,跟個惹紅眼的小兔子似的。
葉姝沒有口袋裝手機(jī),緊抓在手里,用力推著男人,推不動,就用手打,打不過就要抬腿踢他,被男人的大掌死死控制住。
男人忽然用力,葉姝在他懷里被轉(zhuǎn)了個身,雙手圈著她的腰肢,下巴搭在她肩膀上,伏在她耳邊,輕聲道:“別動,看前邊。”
那個大屏幕上開始倒計時了,6、5、4、3、2、1...
新年快樂!
‘碰’
沙灘上,準(zhǔn)時開始放煙花,嚇得她一激靈,往男人身上躲。
煙花閃耀的光芒,照在她一張驚喜的小臉上,眼眸里閃著星光,“哇,好美啊?!?/p>
席錦燁低頭看她,捏了捏她的小臉,心情跟著好轉(zhuǎn)起來。
煙花放了很久,具體多長時間不知道,反正小妖精舉著手機(jī)又是拍照又是錄像的,最后嫌棄她手機(jī)被摔,照不好,從他身上找了手機(jī),一通拍,一通照,拍開心了,把手機(jī)揣回他兜里。
重新掛上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冷著一張小臉,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樣子,又開始想要掙脫他的懷抱。
兩人鬧著鬧著來到客廳的沙發(fā)處,一個沒站穩(wěn),兩人雙雙跌在柔軟的沙發(fā)里,男上女下,葉姝腦袋跌在抱枕上,好在男人反應(yīng)迅速伸手護(hù)著她后腦勺。
就這樣,還是免不了一陣眩暈。
等她回過神來,男人黑色腦袋埋在她胸前,寬松毛衣被扯開,露出一側(cè)香肩,平坦的小腹,席錦燁微涼的手指貼著她的肌膚,來到后背的暗扣上,輕輕一按,輕松打開暗扣。
葉姝雙手抓著他頭發(fā),怎么都推不開他。
“席錦燁,你起來,你把護(hù)照還給我吧?!?/p>
男人抬眸,黑眸盯著懷里的小美人,“要護(hù)照干嘛?”
“我要回國,你就是個人販子。”
席錦燁伸手輕輕撩開她額前,脖頸上的碎發(fā),“回國跟野男人吃飯去?想得美,我就不給?!?/p>
“我護(hù)照在家放著呢,你是怎么拿到手的?你是不是又偷偷進(jìn)我家了?!?/p>
男人低頭輕啄她唇,笑了笑,嫌棄她大門的密碼,“我光明正大,按密碼進(jìn)去的。”
葉姝更加氣憤,“你....你不僅拐賣人口,還入室盜竊,你把我?guī)н@里來想干嘛呀?”
席錦燁氣憤地在她白嫩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,新鮮的紅痕瞬間出現(xiàn),疼得葉姝直薅他頭發(fā),男人發(fā)狠捏著她的下巴,不讓她動。
“你個小妖精,真沒良心,剛才的煙花白給你放了,我是不是太慣著你,再罵我一句,我讓你今晚死床上?!?/p>
懷里的美人忽然就不說話了,低著眼眸,眼角很快流出淚水,狠捏她下巴的男人,怔住了,松開手,抹去她眼角的淚水,發(fā)出小聲低涕,傲嬌的還不讓他碰,隨后又扯著他襯衣袖子擦眼淚,鼻涕。
席錦燁抱她在懷里坐起來,嫌棄地把浸濕的襯衫袖子挽起來,潮濕不舒服。
抽紙巾,給她擦拭眼淚,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委屈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,擦不凈,怎么哄都不行,給買手機(jī)也不要,給護(hù)照也不要了,說什么都不聽。
男人快要沒耐心,“你在哭,我讓你今晚哭到停都停不下來?!?/p>
還是這句好使,小美人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,搶過他手中的紙巾,擦干凈眼淚,鼻涕,轉(zhuǎn)頭看著他,“那你把護(hù)照給我,我現(xiàn)在就回國?!?/p>
“現(xiàn)在沒飛機(jī)了?!?/p>
“那我明天回!”
“就不讓回。”
“你反悔....唔...”
他總是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來教訓(xùn)她,不想跟她多說一句廢話,按在懷里強(qiáng)吻一會,吻到不能呼吸,小臉緋紅,這才放開她,窩在他懷里大口呼吸,終于老實了,不再鬧騰了。
拿過茶幾上的點心,拿起一塊,湊到她嘴邊:“餓嗎?給你帶了點心。”
葉姝微微張口咬了一小口,看了一眼做工精美的點心,又看向他,“在哪弄的?”
“宋阿姨給的。”
“我還以為哪個小妖精給的呢。”
酸溜溜語氣,逗笑了席錦燁,被她咬剩下的那塊扔到自己嘴里,干巴巴的還是覺得不好吃,她怎么就吃的那么香呢?
“你這一個小妖精夠了,哪還有什么別的小妖精,動不動就跑,慣的你?!?/p>
葉姝抬了抬下巴,很是硬氣,“那你還跟楚小姐吃飯呢,你都說了盡量回來,你還不接電話呢,也不回信息。”
男人黑眸一沉,放她下來,坐在一邊,西裝口袋摸出香煙,點燃,打火機(jī)仍在茶幾上,慵懶地靠在沙發(fā)靠背上吸煙。
哄了一晚上,再鬧就沒勁了,席錦燁這種男人,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低頭,耐心哄一晚上了,還要怎樣?
“圣誕夜跟別人約會開心嗎?”
葉姝瞳孔一縮,他怎么知道?不過這也沒什么可隱瞞的,“我下班給你打電話,你不接,然后跟蘇逸晨巧合遇見了,吃個飯怎么了?”
你不還跟別的女人吃嗎,這話她沒敢說出口。
“你們倆怎么就那么多巧合呢?怎么跟別人不巧合?!?/p>
“愛信不信。”葉姝小聲說,鼻腔間冷哼,強(qiáng)忍著被煙嗆得小聲咳嗽,倔脾氣,就是不大大方方的咳出聲來。
他忽然想到一個詞,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席錦燁修長的指尖夾著香煙,長臂伸到茶幾煙灰缸里,按滅半截香煙,手臂松弛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,低眸看著她。
小妖精低著腦袋,沉默不語,倔強(qiáng)地抿著唇,雙手交纏在一起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,反正就是巧合遇見的,你愛信不信。
脾氣大,還倔,更氣人的就是,有事就跟你耍無賴敷衍了事,打不得罵不得,可氣人了。
伸手重新扯她進(jìn)懷里,抱在大腿上,寬松的羊毛衣,被他扯來扯去,完全沒了形狀,歪歪扭扭地掛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