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易達(dá)成,只是陸修離一行人的身份更加讓人狐疑了。幾人離開酒樓之后都是暈乎乎的,他們來酒樓的目的是啥來著?
現(xiàn)在都是滿心滿眼都是乾坤袋里的靈果,對于陸修離他們的好運(yùn)十分嫉妒。他們也去過好幾個秘境的,但最多就是得到幾顆朱果,這已經(jīng)可以說是收獲豐富了??扇吮热苏媸且?dú)馑廊?,瞧瞧人家手里的都是什么級別的靈果,還是一籮筐裝的。
誰酸了,他們不想說。
昏呼呼的人里并不包括花瑤仙子,她現(xiàn)在一心只想找個沒有外人在的機(jī)會再去見葉攸寧。黃中李,她想要!比九葉菩提果還要想要!
一行人回到城主府那個昏呼呼的勁才算是徹底過去,于是這會想起了他們?nèi)ゾ茦堑哪康牧?。好像……目的并沒有達(dá)成,反倒是去給人家送了一大筆靈石靈草。
不過一想到手里的靈果心情似乎又有了安慰,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不發(fā)一言,可內(nèi)心又出奇的一致,他們都在判斷著陸修離一行人能不能殺了?
殺人奪寶這是修仙界潛規(guī)則了,弱肉強(qiáng)食,不夠強(qiáng)那就是懷璧其罪。手里那么多靈果,還敢這么大咧咧?jǐn)[出來這不是引他們犯罪嗎?
幾人想到一塊去了,但誰也沒有主動開口畢竟這種事并不是那么正大光明,他們都想著讓對方先說出口也好不讓自己落得個名聲不好。
可都是成精的人了,幾人光是一個眼神相對完全能明白彼此心里的小九九。于是他們又尷尬地笑了笑,拐彎抹角地猜測著陸修離一行人的來歷。
“真是沒有想到陸道友和葉道友手里盡是好東西,如此看來他們絕非什么散修。只是不知為何他們對自己來歷要如此遮掩,難不成還是什么隱世家族?”
靈慧和尚總算是收起了他那職業(yè)假笑,嚴(yán)肅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認(rèn)真:“并未聽聞有姓陸和姓葉的隱世家族,最關(guān)鍵的是……你們有沒有感覺葉道友不顯山不露水,卻給我的感覺很危險(xiǎn),她身上有種我說不出的怪異?!?/p>
這倒是說到了其他人心上了:“我也由此種感覺,上次見面那種感覺都還沒有這么明顯,這次難道是她刻意為之?其實(shí)也說得過去,畢竟他們都知道我們?nèi)タ蜅5哪康牧?,不露點(diǎn)道行怎么給我們下馬威?”
這里只有城主是第一次見葉攸寧,所以他的觀感并沒有受之前的影響比較客觀:“佛子說的怪異感,可是覺得她身上有種詭異之力?像是傳聞中的鬼界力量?”
靈慧像是醍醐灌頂一般,念了一聲阿彌陀佛:“詭異之力?城主形容得很是到位,我都還沒想明白那是一種什么感覺,不可名狀強(qiáng)大又詭異。那位葉道友給我的感覺,不太舒服,可偏偏她身上又沒有一點(diǎn)魔氣鬼氣,甚至……”
靈慧眼睛半瞇,想到了之前在客棧他暗中試圖窺見葉攸寧的過去未來,結(jié)果差點(diǎn)沒讓他直接栽到檔差當(dāng)場。
沈長老著急忙慌問下去:“甚至什么?佛子可是勘破了什么天機(jī)?”
靈慧輕嘆一聲:“我甚至窺見到她身上有功德金光護(hù)體,甚至還有……念力!好復(fù)雜的一個人,有著正道的金光,也有著堪比鬼界的詭異,這兩種力量是怎么匯集在一個人身上的?”
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,花瑤心想,她已經(jīng)自詡是修仙界難得的美人了,是世人口中說的高嶺之花,可觀不可褻玩焉。但葉攸寧一個名不經(jīng)傳的女人,她若入合歡宗一定如魚得水。
這不是貶低,相反,她覺得以葉攸寧那既有清純也有嫵媚的臉,估計(jì)就是個清冷佛子都能引他破戒。
花瑤搖搖腦袋,眼神無意中瞟向了沉思的靈慧佛子,好在這位也不是什么清冷佛子,瞧瞧相反這是個笑面虎女色在他面前沒有一根靈草來得重要。
“所以你們都慫了?”花瑤忽然開口,這話倒是讓幾個男人面上都有點(diǎn)掛不住了。
在自己地盤怎么可能承認(rèn)自己怕了?
城主輕咳一聲,收起了所有的貪念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此事看來與他們并不相干,又何來是慫了?事發(fā)時他們不在場,身邊還有很多認(rèn)證又如何能賴到人家頭上?”
花妖翻了個白眼,去客棧之前你們可不是這么說的。
“罷了,既然摸不透對方的來歷實(shí)力那就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。眼下還是趕緊找兇手最重要,這城門也不能一直不開。上官宗主何時能到?事關(guān)自己親兒子,總不能太磨蹭吧?”花瑤有些不耐煩,但這話讓城主聽著還是不太順耳的。
“諸位若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!上官宗門大概半個時辰之內(nèi)肯定能到。”
幾人散去只有城主一人獨(dú)自留在大廳,他在想著與妹夫一起聯(lián)手能不能拿下陸修離一行人。
走出大廳的幾人也不忘在路上套話,以彼此對彼此的了解程度,他們盲猜對方都會對陸修離一行人出手。誰都想要撿個便宜讓別人先上,花瑤懶得跟他們打機(jī)鋒,一個人出了城主府悄無聲息地又去了客棧。
這一下客棧周圍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線,花瑤避開眼線還是費(fèi)了點(diǎn)功夫。她剛進(jìn)入客棧后院,葉攸寧立馬就察覺了,因?yàn)樵诤笤旱墓鸹渖线€坐著一只小紙人。
“花瑤仙子去而復(fù)返所為何事呀?”他們這才從酒樓回來多久,這花瑤就迫不及待上門了??礃幼舆€是避著其他家的眼線來的。
花瑤仙子沒想到自己都已經(jīng)收斂氣息了,對方竟然這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她。果然啊,這夫妻兩可是深藏不露。
花瑤仙子推門而入,沒想到這屋里還有一個生面孔。
她多看了一眼,有是一陣心驚。對上了這雙眼睛,她如同墜入深淵。真沒想到修仙界竟然還有這樣一雙讓她恐懼的雙眼,瘋了,真是瘋了,這修仙界什么時候多出了這么一個實(shí)力莫測的勢力?
花瑤很快收回了心神,甚至都不敢再去看姬無虞了。但她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心驚,還是笑道:“之前在茶樓好像沒有見到這位道友,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?”
葉攸寧覺得有些好笑,花瑤問的事姬無虞的身份卻眼神都不敢往他那邊瞟。
“這是家兄,花瑤仙子去而復(fù)返是所為何事?若是為了靈果,我只能說是真的沒有了?!?/p>
花瑤很快還是鎮(zhèn)定了下來,語氣也沒有了剛才的小心,反倒是多了幾分勢在必得:“明人面前不說暗話,之前小公子吃的可是黃中李?我知道那等天材地寶比九葉菩提果還要難得,我也不貪心,只想求一個如何?這個我一定保守秘密,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你們手里還有黃中李這種天材地寶,只怕是很難不動歪心思。”
說著是提醒,又何嘗不是威脅呢?
葉攸寧輕笑:“哦?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?”
花瑤知道她肯定是不高興的,但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威脅就威脅吧,只要能得到黃中李她也不在乎。反正葉攸寧一行人也不見得能活著回去,與其讓黃中李落到別人手里,還不如現(xiàn)在忍痛花錢買下。
畢竟以仙音殿的實(shí)力想要在其他幾家宗門面前奪取黃中李的可能實(shí)在是太小的,所以她現(xiàn)在才愿意花錢買。
“葉道友莫惱,在下是誠心想要求一顆黃中李,還希望諸位能成全。而且我還能給諸位提個醒,也算是這個買賣的附贈品如何?”
葉攸寧笑道:“花瑤仙子是想說,城主他們打算伏擊我們嗎?”
花瑤笑了笑,倒也不是那么意外葉攸寧能猜到:“不錯,不僅是城主?!?/p>
葉攸寧也笑了:“也包括你們仙音殿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