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剛才的咆哮聲,不是妖獸打架,是有人在獵殺妖獸,而且人應該沒走多遠?!?/p>
“有人?”旁邊的瘦高個眼睛一亮,像看到了金子,手里的長劍都下意識地握緊了些。
“那豈不是說,對方可能已經(jīng)得到了妖獸的內(nèi)丹、獸骨這些寶貝?說不定還有神藥!”
“李哥,咱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?要是能搶過來,咱們這次就賺大了!”
刀疤壯漢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目光掃過通道前方。
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露出兩排泛黃的牙齒,帶著殘忍的意味:“追!”
“不管對方是誰,男的女的老的少的,只要他有寶貝,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?!?/p>
“敢在咱們哥仨的地盤上搶東西,簡直是活膩了!走!加快速度,別讓他跑了!”
三人加快腳步,朝著楊小三藏身的凹陷處走來,腳步聲越來越響。
楊小三甚至能聽到他們腰間武器碰撞的“叮當”聲,還有刀疤壯漢粗重的呼吸聲。
對方似乎也有些急了,想盡快找到“獵物”。
楊小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。
他知道,不能坐以待斃,對方已經(jīng)察覺到戰(zhàn)斗痕跡,再躲下去遲早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而且對方三人呈扇形前進,一旦包圍凹陷處,他就成了甕中之鱉。
必須主動出擊,而且要一擊制敵,用最快的速度震懾住對方,讓他們不敢輕易動手。
他深吸一口氣,冰冷的空氣涌入鼻腔,讓他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。
將懷里的水系晶石取出,指尖注入一絲神力——這是他目前能分出的最少神力。
既不會讓自己神力不足,又能讓晶石發(fā)光,晶石瞬間亮起柔和的藍光。
像一盞小小的藍色燈籠,照亮了前方半丈范圍的通道,剛好能讓對方看清他手中的弓箭。
同時,他調(diào)動丹田內(nèi)的四滴神力,像溪流匯河般,全部注入弓箭之中。
金色的光芒在箭鏃上閃爍,像裹了一層熔金,散發(fā)出凌厲的氣息。
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股氣息壓得微微下沉。
當?shù)栋虊褲h三人走到凹陷處前方三步遠的地方時,楊小三突然從藏身之處沖出。
身體像離弦的箭般躍出,手中的牛角弓早已拉滿,弓弦因承受的力量而微微顫動。
箭鏃穩(wěn)穩(wěn)對準刀疤壯漢的心臟——那里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,也是對方神力運轉(zhuǎn)的核心區(qū)域。
只要射中,對方就算不死也會重傷。
他冰冷的聲音在通道里響起,沒有絲毫溫度:“別動!誰動誰死!”
刀疤壯漢三人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停下腳步,身體僵在原地,像被釘在了地上。
當看到楊小三手中弓箭上的金色光芒,感受到那股遠超他們的神力波動時,三人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刀疤壯漢的臉色從兇狠變成驚愕,兩個瘦高個更是直接變了慘白。
握著武器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,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,那弓箭上蘊含的神力。
比為首的刀疤壯漢還強,甚至能碾壓他們!
“你是誰?敢攔我們的路?知道我們是誰嗎?”刀疤壯漢強裝鎮(zhèn)定。
握著闊刀的手微微收緊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,他試圖用狠話震懾對方。
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給身邊的兩個瘦高個使眼色,示意他們從兩側(cè)偷襲。
只要能靠近,對方手中的弓箭就沒了用處。
楊小三冷笑一聲,眼神冰冷地盯著他,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們再往前走一步,或者敢耍什么花樣,就別怪我手下無情?!?/p>
他的目光掃過兩個瘦高個,視線在他們握著長劍的手上停留了一瞬。
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:“我知道你們想偷襲,從兩側(cè)繞過來,趁我不注意刺我對吧?”
“但你們最好想清楚,我的箭比你們的劍快得多?!?/p>
“你們覺得,是你們先刺中我的肩膀,還是我的箭先穿透他的心臟?”
他故意揚了揚手中的弓箭,金色的箭鏃在藍光下泛著刺眼的光。
讓刀疤壯漢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。
刀疤壯漢臉色陰晴不定,心里像在打鼓。
他能感覺到楊小三身上散發(fā)出的氣息,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,但神力波動卻比他還強。
而且對方手中的弓箭一看就不是凡品,箭鏃閃爍的光芒說明箭上還附著神力。
若是真的動手,他就算能躲過一箭,身邊的兩個瘦高個也未必能擋住。
到時候不僅搶不到寶貝,還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,得不償失。
“兄弟,誤會,都是誤會!”刀疤壯漢權衡利弊后,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。
剛才的兇狠消失得無影無蹤,像變臉一樣快:“我們只是路過,想去找點普通草藥?!?/p>
“無意與你為敵,剛才是我們說話沖動了,口無遮攔?!?/p>
“您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們一般見識,我們這就走,這就走,絕不打擾您!”
他一邊說,一邊對著兩個瘦高個使勁使眼色,聲音放得更低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快跟這位兄弟道歉,咱們走!”
兩個瘦高個雖然不甘心——眼看就要找到“獵物”,卻遇到了硬茬。
但也不敢違背刀疤壯漢的意思,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:“是是是,兄弟對不起?!?/p>
“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我們這就走!”
三人慢慢朝著通道后方退去,腳步放得很輕。
眼神卻依舊警惕地盯著楊小三,生怕他突然出手,連呼吸都不敢大聲。
楊小三沒有放松警惕,依舊舉著弓箭,箭鏃始終對準刀疤壯漢的心臟。
直到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通道盡頭,再也聽不到腳步聲。
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。
放下弓箭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手臂都有些發(fā)酸,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順著臉頰滑落,滴在地上的碎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