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辭琛提出自己親自懲罰云薔,云薔很驚訝,她沒想到喻辭琛會提出這種要求,既不可置信又心痛難忍,就算喻辭琛不知道是辛靈陷害她,難道也不相信她嗎?難道在喻辭琛心里,她就是那種為了報復連沒出生的嬰兒都能下手的人嗎?喻老太爺同樣驚訝,他問喻辭琛為什么,喻辭琛說爺爺年紀大了,動氣傷身,動手傷福,他是吃齋念佛的,這種事還是讓人代勞比較好,老爺子本就懷疑他和云薔之間有什么,就把戒尺遞給他說老二沒的孩子也是喻辭琛的親侄子,該怎么做,他知道,喻辭琛說當然,之后叫喬奈按住云薔,喬奈把云薔提到祖宗牌位前的蒲團上,小聲在她耳邊說讓她委屈一下,云薔苦笑,說她不會躲的,讓喬奈讓開,別誤傷了他,喬奈神情很復雜,這時喻辭琛問老爺子罰多少,老爺子說三十戒尺,喻懷安說不行,喻辭琛已經(jīng)打下去,云薔把背挺得很直,打一下就心碎一下,十下打完,云薔撐不住倒在地上,喻懷安沖破阻攔擋在云薔面前說不能再打了,喻辭琛冷笑著說五叔心疼她?喻懷安說對,他心疼云薔,之后把云薔抱起來就走,老爺子讓人攔住他們,喻懷安說誰要是再敢攔著,他不會客氣,然后強行把云薔帶走,云薔被送到醫(yī)院,醫(yī)生給云薔檢查過后上了藥,喻懷安問她怎么樣,云薔說自己沒事,她說喻懷安不該為了她和老爺子這樣鬧,這對他沒有好處,喻懷安說云薔安然無恙就是最大的好處,云薔問喻懷安相信她嗎?喻懷安說當然,他從來沒有懷疑過。云薔失聲痛哭。
云薔哭累了就睡了,喻懷安去找醫(yī)生問云薔的情況,正巧遇到喻辭琛也在,他問喻辭琛怎么來了,喻辭琛說是喻老爺子讓他來問問云薔的情況,喻懷安沒理他,問醫(yī)生云薔怎么樣,實習醫(yī)生準備說話的時候被主治醫(yī)生攔住,他說挺嚴重的,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,喻懷安沒有親眼看到云薔的傷,聽醫(yī)生這么說對對喻辭琛更冷漠了,他們離開后實習醫(yī)生問主任為什么說謊,云薔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,要說嚴重,還沒剛才那個喻先生背后的傷、沒說完就被攔住,主治醫(yī)生摸摸口袋里支票,讓他少說話。
云薔醒過來時牽動到傷口,喻辭琛讓她別動,云薔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在給自己上藥,她問喻辭琛現(xiàn)在滿意了嗎?他要她來祭祖的時候,大概沒想到會發(fā)生這種事吧?喻辭琛不說話,繼續(xù)給云薔上藥,云薔強撐著坐起來,喻辭琛問他又要鬧什么?云薔說她哪兒還敢鬧?只是不敢勞煩七少,喻辭琛問她一定要這么說話?云薔不言不語,喻辭琛放下藥棉準備離開,云薔在他身后問喻辭琛信不信他們那些話,喻辭琛說他信不信重要嗎?說他還是那句話,拿出證據(jù),讓該相信的人相信,而不是糾結(jié)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。
云薔笑了,她說其實今天的事情也是喻辭琛喜聞樂見的吧,他要的從來都不是證據(jù),也不是真相,是權(quán)力,喻昭璃本就不是喻老爺子看中的繼承人,但他卻是第一個為喻家生下長孫的人,長孫出世,喻昭璃父憑子貴,說不定老爺子還會親自撫養(yǎng),這樣喻辭琛的機會又小了……喻司玨,喻昭璃,下一個誰?老三喻思珩,還是老五喻昭琰?喻辭琛說云薔被打糊涂了,云薔卻覺得自己無比清醒,她說自己要睡了,之后躺在床上,喻辭琛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,但她從來沒想過他能為了權(quán)利,毫不猶豫的犧牲她。
犧牲她,是喻辭琛的必選。云薔去川城的路上想明白了這件事,喻懷安問云薔在想什么,云薔苦笑著說想爸爸,想哥哥,也想自己,喻懷安說想自己?云薔說是啊,之前喻伯伯就說過自己年紀不小了,也是時候該談婚論嫁,想想也是,總不能老是賴在家里不嫁人,喻懷安以為她是在意柏蕙這次流產(chǎn),在家挨打的事情,勸她說不是這樣,她沒有賴在家里,那就是她的家,云薔說韓英蘭告訴她女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。喻懷安說他其實不喜歡嫁人和娶妻這種說法,更喜歡用結(jié)婚這個詞代替,因為結(jié)婚是成立一個小家庭,而不是誰去遷就誰,誰又離開誰。就像以后云薔結(jié)婚了,也永遠都是大家庭的里的一份子,是他最小最小的妹妹。云薔說謝謝五哥,喻懷安笑笑,問她還疼不疼,云薔說不疼了。不是托詞,是真的不疼,也很奇怪,明明背上都是傷痕,但只疼了兩三天就好了。
喻辭琛躺在床上讓喬奈換藥,喬奈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,其實他不受剩下的二十戒尺,老爺子也不會說什么的。喻辭琛懶得和他分辯,畢竟少了個孩子,如果不讓老爺子把這股氣撒出去,云薔以后在老宅的日子不會好過,至于他……喬奈手上力氣重,喻辭琛嘶的一聲,喬奈趕緊道歉。
喻辭琛問喬奈查的怎么樣了,喬奈說他一直盯著曉曉,但自從她被趕回老宅之后就一直安分守己,除了她媽,就沒再和別人有過聯(lián)系了。喻辭琛問誰也沒有?喬奈說誰也沒有,之后問喻辭琛是不是想多了,喻辭琛問他的意思是懷疑云薔?喬奈趕緊說怎么可能,云薔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,但關(guān)鍵不一定出在曉曉身上,畢竟她和柏蕙也沒愁,喻辭琛覺得不一定,曉曉可能是被人利用,他讓喬奈繼續(xù)安排人盯著,之后站起來說自己要去醫(yī)院,喬奈說已經(jīng)涂好藥了,喻辭琛瞪他一眼,喬奈就明白他的意思了,立馬去開車。
云薔很久很沒有回川城了,再次回到原住址很感慨,因為這里已經(jīng)重建,她以前的那個家找不到了。喻懷安問她怎么回事,云薔站在高樓大廈前紅了眼睛,她告訴喻懷安兩年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