搜山不容易,無人機(jī)等什么手段都用上了,還要防止那些拿槍的人。
雨漸漸停下。
山洞里,兩個人靠在一起,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,滿月是被一陣肉包子的香味饞醒的。
睜開眼睛,江逢用好的那只胳膊將她攬在懷里,暖呼呼的。
這是個采礦石的盜洞,洞口底小,即使天空蒙蒙亮了,照進(jìn)來的光也是有限的。
滿月肚子咕咕叫了兩聲,疲憊的靠在江逢肩膀上,拿出手機(jī)看了看,百分之二十的電,而且還是沒信號。
她撥開江逢的胳膊,打了個哈欠,揉了揉發(fā)麻的腿,慢慢站起來。
江逢也隨著她的動作醒了,眼睛一睜,神清目明。
滿月朝外面看一眼,回頭:“他們?nèi)藨?yīng)該走了吧?”
江逢頭靠著墻壁:“大概率不會?!?/p>
滿月嘆了口氣:“你餓么?”那身包子味讓她肚子疼,這都是什么鬼日子,她是來當(dāng)大小姐的啊!
聞聲,江逢起身,拿出腰間的手槍,走到她后面:“昨天你把那塊巧克力給我了,還好,你在這等著,我出去給你打兔子。”
“你?”滿月懷疑的目光看向他,眼尾下面還有昨天樹枝劃得紅痕,平白那張完美俊逸的臉上添了分妖冶脆弱。
滿月:“你就一只胳膊,外面都是泥,滑倒了都難爬起來?!?/p>
不是她心疼他,更不是擔(dān)憂他,只是覺著他如今這副脆弱的模樣實在不靠譜。
江逢咬牙:“小看我?”
滿月:“我去吧!我也會開槍?!?/p>
江逢沒松手,堅持道:“那一起去?!?/p>
滿月同意了,伸出腦袋朝外面看了看,然后前后出了山洞,根據(jù)江逢的指路往一個方向走。
雨后的地面潮濕的很,地面的泥土濕滑,一不小心就會摔個跟頭。
滿月扶著樹:“你知道出去的路么?”
江逢:“往回走可能被他們守株待兔,而且剛下過雨,我們爬不上去。”
滿月不再說話。
這座山并不是旅游景點,開發(fā)也只開發(fā)了一半,里面難保不會有什么狼和狐貍的,要是碰見蛇就慘了,滿月最怕那種東西。
山路崎嶇,朝著這路往前走,一打眼,就看見腳下的蘑菇以及不遠(yuǎn)處的小溪。
救星??!有飯吃了。
“你會不會抓魚?”
滿月問他,這可把江逢為難住了,他哪里會這個,搖了搖頭。
兩個人往溪水那邊走,蘑菇做不了,烤魚倒是可以。
餓了這么久,江逢不行,她就自己來。
「宿主,你啥時候會下河摸魚了?!?/p>
滿月冷嗤,真是小看她。
想到年她還沒攤上攻略這種事的時候,她不過就是普通又貧窮的少女,上房揭瓦、下河摸魚,這都是小意思。
那時候還經(jīng)??窟@個給奶奶改善伙食,出去賣兩個錢,只不過她長大后忙于學(xué)業(yè)就不搞這些了。
被傳送到這個世界也沒這么做過,想著那些久遠(yuǎn)的記憶,她還真有些生疏。
系統(tǒng)默默鼓勵她,希望她能吃上一回飽飯,宿主可受了大苦了。
在河邊站了有一會兒。
九月下旬的天氣帶著冰涼。
滿月摸索半天,找了一根還算看的過去的樹枝,拿小刀削出尖來。
江逢大概知道她的意思,主動拿過來幫她。
削完,滿月開始試探的插魚。
手生,插了半天才插到一條不大的,就沒力氣了。
江逢抱著一下可以用的樹枝回來,接過她手里的工具:“我來吧?!?/p>
男人槍法可能很好,但抓魚上還是欠缺了一些,等滿月升了火,他才伸著手指頭,上面夾著一只河蟹回來。
滿月忍住嘲笑:“自己吃自己的。”
江逢黑著臉,什么話也沒說,直接把那河蟹扔進(jìn)了剛?cè)计鸬幕鸲?,螃蟹被燙到,撒歡的一溜煙跑了。
這回好,滿月那么點的魚還得分他一些。
火堆上魚烤的噼啪響,外面放進(jìn)來的無人機(jī)還在尋找。
找了一晚上,姜逢已經(jīng)不耐煩,萬一遇見什么野獸,被吃了或者受傷了怎么辦?
“老板,找到兩個鬼鬼祟祟的,手里槍的子彈型號對上了?!?/p>
兩個人的手在后面被拷住,腿彎處被狠狠一踹,膝蓋當(dāng)即磕在地面,砰的一聲。
“里面你們追的人呢?”姜逢眸中怒氣翻涌,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脖領(lǐng)子,居高臨下的問。
那人在看到他瞬間愣住兩秒,反應(yīng)過來:“你不是國外江氏的人?”
姜逢微瞇起眼,微微俯身,拿搶抵在他的太陽穴:“我再問一次,他們?nèi)四兀俊?/p>
“不知道,估計藏起來了,我們沒找到。”
姜逢使勁踹了一腳,又有人過來匯報:“老板,找到了?!?/p>
.........
滿月的魚烤好了,忍著燙撕下一塊嘗了口,即使沒有任何調(diào)料,可在這無比饑餓的情況下也是美味的。
魚進(jìn)了嘴,就連江逢身上那股包子味都小了很多。
江逢眼巴巴瞅著她,滿月想分給他,卻又不想這么容易,于是,義正言辭的道:
“叫聲爸爸,分你一口?!?/p>
江逢:“.........”
滿月:“叫么?”
江逢臉憋的有些紅,過了會兒才羞恥的叫她:“滿月爸爸,給我吃一口吧?!?/p>
聲音低沉有磁性,滿月爽了,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,把魚遞給他。
江逢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,用一雙帶走侵略性的眼睛望著她,將魚緩緩遞進(jìn)嘴里,學(xué)著她昨夜那般,不急不緩的嗅了嗅,再張開嘴咬了一小口。
這個姿勢,就好像是她再喂他一樣,滿月一瞬的失神,差點松了手。
把手往回抽,江逢不放,從容道:“我還沒吃完?!?/p>
滿月咬牙:“你還想都吃了不成?”
江逢松了手,滿月立馬縮回來,過了會兒,又聽他突然開口說:“你昨天把我弄傷了?!?/p>
那些惱人的畫面直擊人的大腦,目光似有若無的略過他的胸口,那么點怎么就被她當(dāng)成雞腿了,都怪那藥。
江逢見她那抿緊嘴唇悔不當(dāng)初的模樣,心情不錯,又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你弄疼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