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“你們先回,我一會自己回去就行!”
何暖:“那行,你要是不敢再給我打電話,我出來接你。”
滿月點點頭,跟她們揮手告別,轉(zhuǎn)而問賀文景:“你問我什么話?”
賀文景不急不緩的從一邊拿出一袋奶糖,問:“你喜歡吃糖么?”
滿月利索的搖頭:“不吃,沒別的我走了。”
“其實我都知道了。”
賀文景的聲音在她背后幽幽響起,滿月開車門的手頓住,慢慢回過身,眉心一擰:“知道什么?”
她可從頭到尾都掉過馬甲。
賀文景深情諱莫的盯著她看兩秒,忽地笑了:“知道你三歲的時候吃什么奶,你想起來了么?”
滿月呵呵一笑:“想起來了,三鹿,好喝又有營養(yǎng),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搞點,保證你贊不絕口。”
“三鹿?”賀文景微微挑眉:“我怎么沒聽過這個牌子,真有你說的這么好?”
滿月:“有??!你要不要試試,你生日是什么時候?我當(dāng)生日禮物送給你啊!我是過來人,喝過的奶比你吃過的飯都多。”
賀文景想了想,道:“十月初八。”
滿月心里忍不住笑:“行,等著吧!一定送你個好禮,沒別的事情了吧?”
賀文景這才想起他要問的正經(jīng)事:“那個跟你父親長得那么像的男人,和姜家有關(guān)系嗎?”
敢情是來打聽軍情來了,滿月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,湊近他放輕了聲音:“那是我爸爸在外面偷偷給我生的哥哥?!?/p>
賀文景:“...........”把他當(dāng)傻子騙。
滿月黑黝黝的大眼睛帶著惡趣味的笑意,身上有淡淡的清香飄進(jìn)賀文景的鼻子里。
賀文景知道她在耍自己,垂眸間,那只細(xì)白的手按在中央扶手箱上,虎口的小痣映在瞳孔,離他的手僅僅隔了幾厘米的距離。
只要他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輕輕一動,就可以觸碰得到。
他曾夜夜在夢里撫上那顆小痣,握著那只手抵在他的胸膛,下巴靠著他的肩膀,女人在他耳邊低低喘息,夸他有勁技術(shù)好。
然后他就忘卻所以,被她帶著來了一次又一次,第二天醒來,懊惱又羞恥的沖進(jìn)了洗手間自己奮斗。
喉結(jié)滾動,賀文景感覺自己又分裂成了兩個,一個告訴他面前的女孩就是他找到人,另一個卻掄起胳膊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罵他畜牲,人家不僅有男朋友,她還是個孩子??!
他抬頭,滿月的臉幾乎盡在咫尺,沖他嘲弄的笑。
他理所當(dāng)然的把“嘲弄”變成“甜美嫵媚”,目光盯在她的唇上,然后滿月一個巴掌拍過去,力氣不大不?。?/p>
“表情這么浪蕩,想什么呢?叔叔?!?/p>
最后兩個字咬的那叫一個清晰。
賀文景醒了,舌尖抵腮氣笑了,他真瘋了,他就是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,都不可能喜歡上姜滿月這個豆芽菜好吧!那不是畜牲干的事么!
呵,他像畜牲么?以后他再對她有什么邪念就不是人。
滿月的手機鈴聲響了,賀文景別開頭,按下車窗降溫。
電話是謝霄打來的。
滿月身子坐回到副駕駛按下接聽。
謝霄溫和的聲音傳過來:“滿月,剛剛我沒看手機,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么?”
滿月道:“一點小事,已經(jīng)解決了?!?/p>
“那就好,我今天沒在學(xué)校,這邊也有一些事要處理?!?/p>
滿月聽出他的聲音有些疲憊,問了句:“很麻煩么?”
謝霄沉默下來,此刻只身坐在某家酒吧包廂,靠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手里的那張紙。
車?yán)?,賀文景緩緩關(guān)了車窗,視線在她的手機上劃過,伸手從袋子里掏出一顆奶糖,剝開。
謝霄:“一些小事,我能解決?!?/p>
滿月:“那就好。”
“吃糖?!?/p>
陌生的聲音順著聽筒飄過來,謝霄握著紙張的手一緊:“你在外面么?是誰在說話?!?/p>
滿月偏頭躲開賀文景遞來嘴邊的糖:“一個陌生人,不重要?!?/p>
賀文景聞言冷笑,收回手里的糖放進(jìn)自己的嘴里,嚼!一口的奶香味兒。
謝霄:“好,那過兩天我回去陪你一起上課。”
“嗯,那就這樣?!?/p>
掛了電話,滿月把手機裝進(jìn)包里。
賀文景一本正經(jīng)的開口:“你男朋友沒誤會吧?”
滿月去開車門:“放心吧!叔,我男朋友沒把你放心上。”
賀文景面無表情。
滿月下了車,砰的關(guān)了車門。
賀文景看著她離開進(jìn)校門的背影,掏出一根香煙點上,莫名煩悶。
而另一邊的江逢慘了。
沈芝芝的電話打到了他的私人號碼。
他一接,對方那有些急切卻一直隱忍著的聲音傳過來。
“是我,我是沈芝芝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嘟嘟嘟的掛斷。
江逢不想跟她有交集,下一秒,電話又鍥而不舍的打進(jìn)來,掛斷再打,江逢干脆拔了電話卡,扔進(jìn)垃圾桶,讓助理重新幫他辦一個。
結(jié)果沒多會兒,也打進(jìn)了助理的電話。
這是滿月額外送的,在沈芝芝要走江逢電話的時候,把他助理的電話用短信的方式告訴了她。
結(jié)果在江逢拔了電話卡沒多會后,助理剛拿新的電話卡過來的同時,沈芝芝電話又來了,助理就問他接不接。
江逢煩躁摘下金絲鏡框,捏了捏鼻梁,拿過手機放在桌子上,開了免提:“說?!?/p>
沈芝芝把自己關(guān)進(jìn)臥室,確認(rèn)了好幾遍這個聲音,激動道:
“姜逢,我是沈芝芝?!?/p>
江逢:“所以?”
沈芝芝心頭跳漏了一拍:“你跟我一樣對嗎?都是從上輩子回來的?!?/p>
旁邊聽著他們談話的助理莫名的挑挑眉,怕不是個失心瘋。
外面的天光黯淡,此刻已經(jīng)黑下來。
江逢眼底冷涔涔的,淡淡開口:“你要是再打電話過來,明天的娛樂圈就不會再有沈芝芝這個名字了?!?/p>
話落,電話又掛斷,江逢輕輕揮手,讓助理把手機拿回去。
之后,辦公室只剩他一個人,他才拿自己的手機把新手機卡上好,再給滿月發(fā)消息。
“我的電話號碼是你泄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