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壞人好事如殺人老母,滿月這會兒正勸人從良呢,一時之間興致上頭來著。
江逢這個煞風(fēng)景的把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,跟有人來抓了一樣。
等看見來人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滿!月!”江逢眼眸冷冽,唇齒之間溢出她的名字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冰涼感覺。
季明的手還搭在滿月的腿上,江逢緩緩走過來,皮鞋踩在地板上,踢開掉落在地上的橘子皮,俯身,大手死死握住季明的手腕!
季明一愣,一雙鹿眼黑黝黝的,無辜看著他:“這位哥哥?!?/p>
“這位哥哥?”
“那......這位叔叔?”
江逢瞇了瞇眼睛,一把將他扯開:“要是還想要你只爪子,就滾。”
季明咽了口唾沫,靠在墻根,一動不動。
滿月靠在沙發(fā)上,抬眸好笑看他:“你又發(fā)什么瘋?”
江逢:“被你氣瘋?!?/p>
滿月:“.........”
江逢握住她的手將她拽了起來,大步朝外走了出去。
等確定人走遠(yuǎn)了,屋里的人才漸漸敢出聲。
“這....什么情況?”
“還是海荏帶著滿月來這找樂子,被家長發(fā)現(xiàn)不樂意了唄!”
“海荏,你也真是的,這才多大的小姑娘你就把她拉過來,姜逢生氣了看你怎么辦?”
霍海荏順手摟過一個小哥哥:“你們懂什么?這哪里是她爸爸,是另一個?!?/p>
“你是說:“那個江?”
霍海荏點頭:“嗯?!?/p>
“提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,話說這兩個姜逢到底什么關(guān)系?是雙胞胎還是私生子?”
“長得那么像,根本分不出來,雙胞胎的可能性大一些?!?/p>
霍海荏:“那可不一定,婚生子跟私生子長得像的又不是沒有?!?/p>
“那能像到這種程度?”
“那倒不能,照你這么說,那這人還是滿月的親戚呢!怕什么?咱們玩自己的,讓小孩回去被家長打屁股吧!”
沒人注意到站在墻根不說話的季明,聽完這些話的時候悄悄退了出去,順道關(guān)上了門。
剛出去就下了樓,到了另一個熱鬧的包廂,里面是三個京大的學(xué)生,見到他紛紛來打招呼。
“明哥,你干嘛去,搞得身上的衣服都濕了?!?/p>
旁邊的男生碰了碰他,笑得不懷好意:“咱明哥可是干大事去了,剛看到喜歡的小姑娘也來這了,撩妹子去了。”
“誒?那這一出是濕身誘惑呀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季明坐下,嘖地一聲:“去你們的?!?/p>
“明哥,你害羞什么?都是兄弟,你說出來咱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?!?/p>
季明干了一杯酒,冷冷說:“用不著?!?/p>
這幾個都是一個宿舍的,關(guān)系一向不錯。
跟季明關(guān)系最好的那個悄悄湊過來,低聲問:“怎么樣?加上聯(lián)系方式了么?”
季明搖頭,心里想的是剛剛包廂的事,他這男模也裝上了,聯(lián)系方式也沒加上,還被家長抓包了。
“明哥,要不就算了吧!姜滿月身邊追她的男人一堆,你雖然長得好看點,有點錢,但我看尋常方法也不太好追。”
“你也覺得尋常方法不好追?”季明轉(zhuǎn)頭看他,眼神頗為贊賞:“你可真是個天才,我也這么覺得?!?/p>
說完,又抿了一口酒,想著下次怎么制造見面的機(jī)會。
滿月這邊被江逢拉著出去,小跑跟在后面,想罵人。
還沒醞釀好開口就被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/p>
滿月:“你有病吧?”
江逢不說話,自顧自的將車加了速,開出了他們在地上飛的感覺。
滿月立即握緊頭頂?shù)姆鍪郑酒鹈迹骸澳阋窍胨谰妥约喝ニ?,拉著我干什么??/p>
“江逢,我是欠你的么?”
江逢直接將油門踩到底,眼底一片烏云密布。
汽車在公路上飛馳,后面有交警注意到,想攔沒攔住,直接順著電對講機(jī)想找同事幫忙,可看到后面的車牌又放棄了。
該死的有錢人!
半個小時后,車子停在了一間別墅門口,江逢扭頭看了她一眼,然后解安全帶下車,都繞到副駕駛試圖把滿月薅出來。
滿月沒掙扎過,直接被他拽出去,然后單手抱大腿將人扛了起來。
滿月嘆了口氣,一攤爛泥般攤在他的肩膀上,知道,他又犯病了!
“不是,我說,我又哪得罪你了?”
江逢開門、關(guān)門、鎖門,鞋也沒換就往樓上走,抬腿踢開一個房間,把滿月丟在床上。
滿月順勢躺在上面幾秒,又坐起來,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看。
江逢也垂眸跟她對視,手背青筋暴起。
安靜的房間里,床邊鬧鐘嘀嗒轉(zhuǎn)。
滿月忽地冷笑一聲:“呵!又想玩囚禁那套?”
江逢微微俯身,雙手按在他腿兩側(cè)的床上,眸子里暗藏蠢蠢欲動的暗流,跟她平視:
“我問你,攻略是什么意思?”
滿月一怔,挑眉:“你問我?”
男人銳利的目光盯著她,好似要將人看穿,輕輕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頭看著他:
“沈芝芝說,你是來攻略我的,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完成什么任務(wù),是另有目的?!?/p>
滿月眼神毫無波瀾,心頭卻是漏跳一拍。
江逢:“說話?!?/p>
滿月閉了閉眼睛。
江逢冷笑,慢慢松開了手上的力道,拇指輕輕摸索嘴角的紅痕,眼眸幽深:
“不說是吧!”
江逢點了兩下頭,倏然又重新捏住她,低頭咬住了她的唇。
與其說是吻,不如說是宣泄與懲罰。
江逢自認(rèn)為對她克制耐心,他怕她更恨他、怨他,他想讓她看到他的心意,原諒他、挽回她。
可在沈芝芝昨天的那番話后,便讓他先前一切的情緒都崩塌的。
她怎么能?
怎么能從始至終都是利用他?
他并不想傷害滿月,在外面獨自坐了一夜,可所謂的冷靜都是只是表面上的。
沒人知道他內(nèi)心里的波濤洶涌,逐漸扭曲、陰暗。
沒愛過他!
有目的地接近!
對他的好都是假的!
他冷靜不下來,就不顧一切地來質(zhì)問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,她竟然在外面找樂子,還找了個小白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