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嘯說,“老婆,咱們等會去醫(yī)院看看吧?”
“不去不去,最討厭去醫(yī)院了?!?/p>
"不是斷手就是斷腳,反正每次去醫(yī)院就沒有好事?!?/p>
花郁塵說,“那不叫去醫(yī)院就沒有好事?!?/p>
“那叫你經(jīng)常倒霉才去醫(yī)院?!?/p>
“所以我不想去?!被ㄓ魦拐f。
“去一下保險一點嘛?!睒菄[柔聲哄她。
“哎呀不要!”
花老二是個嫌麻煩的主。
她喜歡躺平,喜歡吾日三省吾身。
吾能不能不做?
吾能不能晚點做?
吾能不能讓別人做?
她湊過去樓嘯耳邊嘀咕道,
“晚上回來去藥店帶兩根那玩意兒,你懂的。”
樓嘯還想說什么,再一看老婆的臉色。
“好吧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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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卓今天的飛機。
中午凌苗和花郁塵得回一趟凌家。
就憑這段時間回娘家的次數(shù)。
凌苗真是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孩子來的及時。
讓她能利用休產(chǎn)假的時間處理這些事。
否則她還不得忙的腳不沾地,累死算求。
現(xiàn)在年紀一年年漲,不像年輕那會,渾身發(fā)泄不完的精力。
氣血虛,容易累,有時候甚至起身快了一下頭暈眼黑。
女人就是容易老得快,再一看旁邊的男人。
從結(jié)婚那會到現(xiàn)在,根本就沒有什么變化。
一點兒都不公平。
“要是你會生孩子就好了?!彼蝗徽f。
“怎么了?”花郁塵不明所以。
“生孩子老得快,你扛老,我是一點兒也扛不了。”
花郁塵輕笑道,“這不能怪我,我也想替你啊?!?/p>
“誰讓現(xiàn)在的科技還沒有讓男人生孩子的功能?!?/p>
凌苗苦著一張臉,“要是我能做個男的就好了。”
“這輩子就不用來姨媽,不用生孩子?!?/p>
“這個也不行?!被ㄓ魤m說。
“現(xiàn)在泰國那邊的醫(yī)術(shù)還沒有這么發(fā)達。”
“有道說,割樹容易種樹難,種活更難?!?/p>
凌苗氣笑的打了他好幾下,“你要死?。 ?/p>
花郁塵也笑了,“你聽懂了?”
凌苗笑罵道,“你這破嘴里隨便說句話比滿漢全席都葷!”
花郁塵看著她笑得開懷的樣子,他的世界都跟著亮了幾分。
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,“多笑笑就不會老了?!?/p>
“老公不能替你生孩子,但愿能做你的開心果?!?/p>
“你能輕松一點,高興一點,老公做什么都值了?!?/p>
凌苗笑而不語的望著他。
她想說,他已經(jīng)做的很好了。
到了凌家,凌卓在收拾行李。
凌向松隔得遠遠的望著他,偷偷抹淚。
一頭黑發(fā)短短時間已經(jīng)接近半白。
家里經(jīng)歷了這些事,身形面容眼看著滄桑。
凌浩抱著小家伙,凌卓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。
沒有說話,就是單純的想跟著他。
凌卓這一走,家里就愈發(fā)得冷清了。
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凌卓收完行李下來,喚了聲姐姐,姐夫。
凌苗問,“東西收拾好了嗎?”
"嗯,我也沒什么行李,來的匆忙,衣服都沒有帶兩件。"
凌苗看著弟弟,每次分別的時候,總是心里總是空落落的。
“下次什么時候回來?”
凌卓笑道,“有假我就回來?!?/p>
“要是沒有假的話,等我又做舅舅說什么也得回來一次?!?/p>
“也就剩兩年多讀了,以后就待在京城哪兒都不去?!?/p>
凌苗眼睛紅紅的,什么也沒說,抬手抱抱他。
這個小子,是她一手帶大的。
從以前像花生米一樣的小小個,到現(xiàn)在長得比她高的多。
這二十來年的時光,總算是熬出了頭。
“好好照顧自己…”她哽咽道。
“嗯,我會的?!?/p>
凌卓安慰道,“不難過姐姐。”
“短暫的分別只會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,我還是會回到這里的?!?/p>
凌苗眨了眨眼睛,忍下眼里的淚意。
笑說道,“好…沒準到時候還能給我?guī)€外國弟媳回來?!?/p>
提到這茬,凌卓忍著笑。
花郁塵見這小子有情況吶?
“真有了?”他問。
“?。俊绷杳缫詾樽约壕褪钦f說而已。
凌卓摸摸鼻子,“內(nèi)什么…”
“有個阿聯(lián)酋的小姑娘在學(xué)校跟我一組的…”
“她一直想來這邊,我…我沒肯帶來…”
我的天?凌苗和花郁塵對望了兩眼。
真事啊?
“不是…這么大的事你怎么沒跟我說呢!”凌苗瞳孔地震了。
凌卓撓了撓后腦勺,“我…”
“我在猶豫中…”
花郁塵都快笑瘋了,“你還猶豫?猶豫什么啊,可遇不可求??!”
凌卓嘖了一聲,“怎么說呢…地域是個很大的問題?!?/p>
“誒…我再考慮考慮吧…”
花郁塵說,“考慮什么啊,阿聯(lián)酋一夫多妻制??!”
凌苗猛地擰住他耳朵,咬牙道,“怎么?你很羨慕是嗎?”
“不是不是不是?!被ㄓ魤m連忙道,“我話還沒說完?!?/p>
“我想說那種環(huán)境下,對女孩子很不公平?!?/p>
“肯定也想找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老公?!?/p>
“說明那姑娘是不想自己被當成利益的犧牲品?!?/p>
“這是好事啊?!?/p>
凌卓耳根子都臊紅了,“哎呀八字還沒一撇的事,我嫌麻煩。”
花郁塵說,“我小舅子長得一表人才,智力超群,估計迷妹不少。”
“自帶閃光點,走到哪里都是姑娘眼中的香餑餑一個?!?/p>
凌卓一溜煙就逃離了這個問題。
他就不該多嘴說出口。
出發(fā)從凌卓去機場的時候。
凌苗把今早嘯哥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爸。
“什么?。克€要爭撫養(yǎng)權(quán)?”凌向松不可置信道。
“嗯,霜兒改姓凌,可能有點麻煩?!?/p>
凌向松怒道,“那個畜生把老婆害死,他還想把女兒也逼瘋嗎!”
“他還要撫養(yǎng)權(quán)?他憑什么?憑他耍賴皮的本事嗎?”
凌苗說,“你別激動?!?/p>
“現(xiàn)在得找個機會,去看守所跟他談?wù)劇?此降资鞘裁匆馑肌!?/p>
凌浩沉聲道,“我要去?!?/p>
他咬著牙關(guān),眼神堅定,“他是孩子的父親,我是孩子的舅舅?!?/p>
“他要搶,我就跟他剛到底!”
姐姐被他逼死了,如今霜兒絕對不能再給他。
他必須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。
為了凌晴。
也為了霜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