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苗找不出法子,聯(lián)系不上花郁塵。
沒有辦法她只好下去求助二姐。
花郁嫻一聽,自家老弟瘋了?居然干這事??!
這還得了!
兩人匆匆出門,花郁嫻聯(lián)系不上阿郁就問阿郁的朋友。
問了一圈才打到秦周的手機(jī)上。
劈頭蓋臉的就問阿郁在哪里!
他老婆找不到他,要是十分鐘之內(nèi)不回電話,現(xiàn)在立刻馬上離婚??!
我操!阿郁他老婆還真的要跟他離婚?
秦周趕緊說道,“阿郁,你老婆?!?/p>
“她說十分鐘之內(nèi)找不到你就離婚。”
花郁塵偏頭一愣,白皙的臉龐沾著雪珠,眼里的陰沉瞬間消散。
凌苗的聲音從手機(jī)里傳來,“花郁塵!你在哪里!”
“我告訴你,你不準(zhǔn)亂來,告訴我你在哪里?!?/p>
“你要是敢亂來,你死定了?!?/p>
花郁塵心里酸澀不已,又不敢作聲。
一下子從冷漠變得像個孩子一樣無措。
“花郁塵,你告訴我你在哪里好不好?”凌苗軟下語氣說。
“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”
“真的是好消息,這個消息一定要當(dāng)面告訴你?!?/p>
花郁塵想象不出來現(xiàn)在能有什么好消息。
張了張嘴,沙啞的嗓音開了口。
得到位置后,凌苗跟二姐說,“我一個人去吧,花生米拜托你了?!?/p>
"那你小心一點(diǎn)。"
“嗯?!?/p>
花郁嫻氣急敗壞道,“這個阿郁,我非得打死他不可!”
凌苗打車前往阿郁那兒。
花郁嫻折返回了小區(qū),剛下車,忽然一塊手帕捂在她口鼻。
眼前一黑,無意識的癱軟下來。
緊接著被裝上了車。
凌苗趕到倉庫,推開大門。
映入眼簾的是地上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女人。
還有那個一早就消失不見的男人。
她快步朝他過來,花郁塵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迎接她的耳光了。
誰知道凌苗忽然撲進(jìn)他懷里,緊緊抱住了他。
他的心跳幾乎都漏了一拍。
微微抬起了手想觸碰她。
可是他的手上沾著血,不敢弄臟她…又放下了。
凌苗從他懷里退離了一些,滿眼心疼的看著他。
抽了張濕巾,給他擦干凈臉上的血。
又執(zhí)起他的手,連同手上一并擦干凈。
花郁塵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,乖乖的,也不說話。
擦干凈之后,凌苗再次看向這張臉。
“你要嚇?biāo)牢沂遣皇??”她想哭但是忍住了?/p>
“你知不知道一早上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有多著急?!?/p>
她不是來問罪的。
花郁塵所有的害怕,一下都不見了蹤影。
“老婆…”
他顫抖的嗓音喚著她。
凌苗連忙應(yīng)道,“我在,我一直都在?!?/p>
花郁塵雙腿一軟,失力的跌跪在她面前。
懺悔的哽咽道,“對不起…”
“對不起…”
“你不要放棄我…好不好…”
凌苗蹲在他身前,抱了抱他,“你沒有對不起我?!?/p>
“我怎么會放棄你呢,你是我老公,我永遠(yuǎn)不會放棄你的?!?/p>
花郁塵抬眸看著她,紅彤彤的眸子噙滿了淚。
“你不放棄我?”
他不自信的問,“你還肯要我?”
“要啊,當(dāng)然要?!?/p>
她抵著他的額頭,“你是我男人,是我孩子的爸爸,我當(dāng)然要?!?/p>
花郁塵緊繃的心弦一下就松了,緊接著就是崩潰,“老婆…”
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,抓著就不放手了。
“我在,我在?!绷杳缬米约旱膽驯О矒崴话驳那榫w。
不遠(yuǎn)處的秦周看見這一幕,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。
只要凌苗不撇下阿郁,就是叫他當(dāng)牛做馬都愿意。
凌苗瞥了一眼地上的人,“還有氣嗎?”
花郁塵收起了眼淚,回頭沉聲道,“把她弄醒?!?/p>
還活著…還活著就好。
凌苗握著他冷冰冰的手,“下次做什么都要跟我商量一下,別這么沖動。”
花郁塵說,“她該死。”
“但不能用這種方式。我不想你出任何事?!?/p>
“下次別再這么嚇我,好嗎?我害怕見血?!?/p>
聽她這樣說,花郁塵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,像是做了錯事一樣。
盡管手上已經(jīng)被擦干凈了。
他還是掩耳盜鈴的在身上蹭了蹭。
凌苗說,“找個醫(yī)生來,給她留口氣,別讓人死了?!?/p>
不管怎樣,不造殺孽,全當(dāng)給兒子積德。
與此同時。
技防中心的研究人員突然急匆匆的給樓嘯打電話。
“樓隊(duì)——”
“怎么了?”
“給夫人的那枚試驗(yàn)手表顯示體征異常,心率異常,夫人很有可能出事了?!?/p>
樓嘯臉色一變,噌的站起身來,“定位在哪里!”
“正在往城西移動!時速100!”
樓嘯連忙道,“繼續(xù)監(jiān)測!隨時報(bào)備行蹤!”
“是!”
那枚手表是技防中心的新產(chǎn)品,給特殊人群設(shè)計(jì)的。
專門用來找人和監(jiān)測的。
正好投入測試階段。
嫻兒覺得稀味,嚷嚷著叫他弄一塊回來玩玩。
這才剛戴了兩天。
樓嘯第一反應(yīng)是不是她身體不舒服。
但是城西是偏遠(yuǎn)地帶,是老媽那個廢鐵廠附近。
是他和嫻兒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。
她沒道理去那邊。
嫻兒很有可能真的被綁架了!
他撥了個電話出去,“整隊(duì)集合!”
城西廢棄的別墅樓里。
岑璉看見被綁到手的人,瞬間怒罵道,“你們他媽一群傻逼吧??!”
"我要的是凌苗!凌苗!不是花家這個二傻子?。?!”
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。
他們明明跟了一路…居然抓錯了?
岑璉怒砸了一串珠子,噼里啪啦的佛珠滾了一地。
看著地上這個女人,越看越來氣。
“操!”
樓嘯擔(dān)心凌苗,她和嫻兒今天是一塊兒出門的。
很有可能也遭遇了綁架。
于是給她也打了電話。
凌苗看著來電顯示,接通電話說道,“我找到阿郁了,不用擔(dān)心?!?/p>
樓嘯問,“你還好嗎?”
凌苗覺得有點(diǎn)莫名其妙,“我沒事啊,怎么了?”
“嫻兒被綁架了?!?/p>
“什么?”凌苗不可思議道,“二姐被綁架了?”
花郁塵頓時看向她。
樓嘯說,"我已經(jīng)帶隊(duì)在路上了。"
凌苗一下慌了神,“誰沒事綁架二姐啊。”
“不清楚,我先部署,你沒事就好?!?/p>
樓嘯掛斷了電話。
本來是打算回家的兩人,家也不回了。
花郁塵大步匆匆朝回走,“人別放了!”
他知道是誰。
岑璉!
呵!他正準(zhǔn)備下一個就收拾他,誰知道他先沉不住氣了。
正好,那就從這里開始!
岑璉看著這個昏迷的二傻子,越看越來氣。
可是人已經(jīng)抓了。
算了,姐姐也一樣。
他以為他就是捆了個二傻子。
殊不知這個二傻子的男人知道的這一刻。
滿京城白道上的人已經(jīng)盯住了他。
他一腳踢在鋼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