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個和第三個拍賣品時,姜語夏正常叫價。
大家看到她出價,知道她是魏淮洲的妻子,都不敢跟她競爭。
還真叫姜語夏拍到了好東西。
第二個藏品揭露謎底,也是一串鑰匙。
當(dāng)主持人說出這是蘇浙裕王府時,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裕王府竟然真的以這種方式被拍賣了?之前還聽說叫價一個億呢!”
“魏總夫人什么運(yùn)氣,一千萬就能拿走這種古跡!”
第三個藏品,則是九鳳金星紫檀大柜。
相傳這是末代皇朝最后一位皇后用過的柜子,被她的后人倒賣后,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,出現(xiàn)在了拍賣臺上。
而被姜語夏兩千萬買走了。
眾人愕然。
“紫檀本來就貴,金星紫檀更是炒出天價,巴掌大的一塊木頭按寸算,一寸二十萬快!這里竟然是一整面柜子!”
“再對比剛剛天奕集團(tuán)杜副總拍走的那輛老爺車,我都想笑?!?/p>
杜蘇茜臉色鐵青。
有了姜語夏“包賺”的例子,第四個藏品開拍后,大家都爭先恐后地競價爭搶。
認(rèn)定前面兩個都是那么珍貴的東西,最后一個壓軸的還會差?
然而姜語夏卻收回手,不拍了。
魏淮洲斜睨她一眼:“一個億,你只花了三千萬。”
姜語夏笑盈盈的,肌膚白里透紅,紅唇光澤粉潤:“別急,今晚肯定花光。”
第四個拍賣品結(jié)束,主持人揭秘,是一臺老式蒸汽汽車。
比杜蘇茜第一個拍走的貴不了多少,但確實(shí)比她那個價值稍微高點(diǎn)。
得主知道是蒸汽汽車以后,臉上露出笑容。
“太好了,我爸爸就喜歡收藏這樣的老物件,他肯定喜歡?!?/p>
慈善會接近尾聲,主持人邀請剛剛所有拍賣得主上來合影。
姜語夏挽著魏淮洲的手上前,卻跟主持人說:“我想借話筒,發(fā)表幾句感言。”
主持人連忙雙手遞過來:“魏夫人,您請?!?/p>
姜語夏走到臺上,聚光等下,她落落大方,含笑溫潤,玲瓏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在赫本群中,經(jīng)典黑色勾勒出她傲人曲線和腰身。
她開口就說:“我和我先生魏淮洲,決定給慈善基金會捐出七千萬的項目,用‘以愛為家’的主題,資助貧困山區(qū)的孩子們讀書?!?/p>
這話一出,臺下那些慈善基金會的領(lǐng)導(dǎo)都驚喜地瞪大了眼睛。
魏總要捐錢?之前沒聽說啊!
他們看向魏淮洲,卻見他薄唇噙著淡淡微笑的弧度,看著姜語夏的背影,黑厲的眉宇輕輕揚(yáng)起,并無不同意的意思。
姜語夏發(fā)表了一番十分官方的言論,讓眾人為之鼓掌。
臺下賓客席,杜蘇茜趁著這個機(jī)會,走到了傅明霆身邊。
她有些委屈,壓低聲音說:“傅總,剛剛魏總夫人出價那么難看,給我難堪不要緊,但她這么做,不是把天奕的臉扔地上踩?”
傅明霆看她一眼,態(tài)度冷冷:“在她第一次加價后,你就應(yīng)該識趣放棄,何必跟她爭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別忘了,我給你競價的資格,不是讓你去跟魏家的人搶,這點(diǎn)眼色都沒有嗎?”
傅明霆說完,付安安從洗手間回來了。
看見杜蘇茜低著頭挨訓(xùn),臉色難看,跟傅明霆之間氣氛詭異。
付安安裝作不知情:“老公,咱們走吧?”
然而看臺上,主持人邀請傅明霆上去合影。
畢竟天奕集團(tuán)資產(chǎn)不少,傅明霆也是今晚杰出青年企業(yè)家之一。
傅明霆攬住付安安的腰:“陪我合影?!?/p>
付安安低頭看了一眼裙擺上的酒漬:“拍下來不好看吧?”
傅明霆語氣果斷:“不影響,我給你擋著?!?/p>
杜蘇茜只能看著他們夫妻二人上臺,站在了姜語夏和魏淮洲邊上。
以往這種場合,都是她負(fù)責(zé)站在傅明霆身邊。
付安安什么都不會,只知道在家?guī)Ш⒆踊ㄥX的女人,反而壓了她一頭。
杜蘇茜忍下怒火,拿起包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來,看鏡頭?!贝壬苹饡男麄鞑块T負(fù)責(zé)舉起相機(jī)。
在快門按下的那一刻,姜語夏微微歪頭,幾乎貼在了魏淮洲的肩上,而他摟著她的腰身,兩人極盡親密之態(tài)。
慈善晚宴散場,眾人在門口道別。
姜語夏跟魏淮洲坐進(jìn)車?yán)?,跟挨個來告辭的人揮手。
“有空再會?!?/p>
她朝付安安眨了眨眼睛,車窗上升,司機(jī)平穩(wěn)將車開離。
繁華街景倒退,霓虹燈光隨著轎車行駛,時隱時亮。
魏淮洲單手撐頭,語氣懶懶:“三千萬,讓你賺了筆大的,又捐了七千萬出去,太太,我的錢是這樣花的嗎?”
燈光劃過兩人面龐,姜語夏眼底似乎綻放出朵朵金色小花。
她心情看起來不錯,聲音帶著幾分淡笑:“魏先生給我的任務(wù)是花光一個億,怎么還管我怎么花?”
“你開心就好,”魏淮洲聲音沒有多余的感情起伏,“剛剛拍下來的兩幅畫,你替我送給你舅舅和姨媽?!?/p>
姜語夏一怔。
“太昂貴了,他們不會愿意收的?!?/p>
“所以是讓你去送,為之前奶奶壽宴時,表示我的歉意?!?/p>
魏淮洲向來說一不二,他決定的事,不會更改。
姜語夏只能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就先替姨媽和舅舅他們謝謝你?!?/p>
就在這時,她目光看向窗外,頓時疑惑。
“這不是回老宅的路吧?”
“嗯,”魏淮洲淡淡應(yīng)了一聲,“先帶你去見個人?!?/p>
姜語夏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。
車子一路開到公司樓下。
今日是周六,除了幾個很卷的部門,環(huán)海集團(tuán)大廈多層都滅著燈。
姜語夏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里見誰,跟著他一路坐上電梯,來到了總裁專屬的頂層辦公室。
一整層都屬于魏淮洲,建造的相當(dāng)全面奢華。
辦公室、休息室、換衣室、健身房,還有高爾夫球坪。
天臺上還有直升機(jī)停機(jī)坪,方便魏淮洲偶爾坐直升機(jī)回來上班。
秘書小右推開健身房的門,砰的一下打開大燈。
姜語夏睜大眼睛,看見了不遠(yuǎn)處,手腳被捆、鼻青臉腫的朱鑫盛。
刺眼的大排燈,讓朱鑫盛抬起隆腫的眼皮。
在看見是魏淮洲和姜語夏來了以后,他唔唔求饒。
“他,他……怎么會在這?”姜語夏驚訝。
秘書小右面無表情地遞上來兩根高爾夫球桿。
魏淮洲分了姜語夏一根:“他做的事已經(jīng)承認(rèn)了,跟黃石私下交易,試圖吃回扣的同時,還害你陷入危險?!?/p>
“你是我太太,我理應(yīng)為你出氣,不過這件事不宜宣揚(yáng),會有損集團(tuán)名聲,所以私底下,你想怎么打,都可以。”
姜語夏怔怔地看著高爾夫球桿。
這是要讓她親手痛打朱鑫盛?
魏淮洲的方法還真是簡單粗暴?。?/p>
她緩緩握住高爾夫球桿,朝朱鑫盛走過去。
朱鑫盛肥胖的身軀拼命想要瑟縮,然而,卻因手腳被捆無濟(jì)于事。
姜語夏想起自己被這種人算計,舉起高爾夫球桿,狠狠地戳他肥胖的肚子。
“你這肥頭大耳的混球,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!”姜語夏怒斥。
魏淮洲忽然笑了。
他走過來,從后面環(huán)抱住姜語夏的身軀,大掌握住她的手,教她如何握住高爾夫球桿。
“真笨,沒學(xué)過打球么?”
他用自己的力道,帶著姜語夏找準(zhǔn)著力點(diǎn),然后,用力揮桿!
“啪”的一聲響,朱鑫盛門牙盡碎,倒在地上昏死過去。
鼻血順著他鼻孔流出來。
魏淮洲在姜語夏耳邊側(cè)眸問:“學(xué)會沒有?”
然而,姜語夏低頭盯著那一灘血,忽然面色蒼白。
她倏然渾身無力地靠在魏淮洲身上,大口大口喘息。
魏淮洲漸漸擰眉:“怎么了?”
姜語夏扶著額頭,腳步踉蹌。
她轉(zhuǎn)身想出去,離開這個讓她眩暈的地方,然而剛走沒兩步,腳下一崴。
在馬上要摔倒在地上的瞬間,被魏淮洲穩(wěn)穩(wěn)抱住。
“我暈血……”姜語夏說完,就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