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車輛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,天色已經(jīng)黑透了,卻還是沒有到達(dá)胖子所說的縣城。
莫名的,我升起一種熟悉感。
于是我率先沖著胖子罵道:“狗日的胖子,別開了,特碼你說的縣城呢?怎么還沒到?”
實際上,胖子早就開始有點著急上火了,開著車,他不停地擦著汗。
“那個,小六,你別著急嘛?”
“草,我能不著急嗎?路上都沒人了!地圖呢?看地圖!”
胖子被我罵得有點慌,拿過地圖湊著車廂里昏黃的燈光看了半天,才抬起頭,幽幽對我說道:“小六,那個......我看錯地圖了,咱們距離下一個縣城,還得再開四個小時......”
我直接感覺到一陣眩暈,這胖子......
就在這時候,馬六緩緩開口:“沒事,咱們買的有帳篷,找一個地方,搭帳篷就行了!晚上就別開了!”
胖子此時連忙附和:“對對對,小六,別生氣嘛!我買的齊全的一批,這不是還有酒啊,我買的還有點牛肉,咱們今晚就在路邊,來一個篝火晚會!”
我瞪大眼睛,無語道:“這酒......不是咱們運的貨嗎?”
胖子一臉無所謂:“害,沒事,管求他呢,先喝了再說!”
......
在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后,我們行駛到有河水的旁邊,將貨車停好,我們直接在側(cè)面支起來帳篷。
馬六去找了柴火,胖子從身上搬下來一件啤酒,還有兩瓶白的。
隨后,他又從座椅后面拿了幾桶泡面,還有一整塊牛肉。
就這樣,我們開始了前往西藏路途中,第一次露營。
吃著肉和泡面,我還沖著胖子罵道:“胖子,今天晚上就是你犯錯誤了,要不是你,我現(xiàn)在就是躺在舒服的大床上......”
胖子舉起手:“對,小六爺,我錯了!我反思,對不起!”
看著胖子這么認(rèn)真,我也認(rèn)真點點頭,說道:“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!去,再給我靠個牛肉!我還沒吃飽!”
“草,小六,說你胖你還喘上了!”胖子沖我扔了一塊石頭。
我則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此時,坐在我旁邊,從來都不喜顏色的馬六,也微微咧了咧嘴。
吃完飯后,露營結(jié)束,我們紛紛進(jìn)入帳篷,開始睡覺。
雖然說在野外睡覺總歸沒有在床上睡得舒服,但也比露宿郊外要強得多。
說起來也奇怪,在酒店里胖子的呼嚕聲打得震天響,但是在野外睡,他反而異常安靜。
......
只是,正當(dāng)我迷迷糊糊準(zhǔn)備睡著的時候,突然恍恍惚惚聽見,外面好像有兩個人在喃喃細(xì)語。
“大哥,這有貨車在這?。『孟袷锹稜I的?!?/p>
“草,管求他呢,那個還沒涼吧?讓我再來一發(fā)!”
“大哥,你瘋了?尸體你還來啊?而且這還是個孕婦啊?!?/p>
“嘿,不就是個孕婦,你大哥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,什么場面沒見過?孕婦怎么了?鬼我都玩過!嘿,你看,這些人拉的還是避孕套還有酒,拿一點,你要是害怕就喝點酒壯膽!”
隨著這句話一說完,我瞬間睜開了眼睛,心臟都開始快速突突起來。
我震驚的,不是他們要拿我們拉的貨還有酒,而是這兩個人所說的細(xì)節(jié)。
他們.......要干嘛?
剛準(zhǔn)備起身爬出帳篷,就在這時,馬六的手一下子攔住我。
我扭過頭,發(fā)現(xiàn)馬六此時睜著大眼睛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我。
“馬六,外面......”我剛想說什么,馬六卻突然捂著我的嘴巴,示意我不要說話。
然后用手指比了一個扣扳機的動作,我很快就明白了。
他的意思是,這人有槍!
此時,外面的嘟囔聲再次響起:“你剛剛聽到什么聲音沒有?”
“有聲音嗎?沒有??!”
“有!我這耳朵從小就非常靈敏,肯定有!”
聲音一片寂靜。
“會不會是......露營里的人醒了?”
“嗯,你拿著這把槍,去把他們都突突了!別等會影響我的好事,正好這些酒夠咱們幾天喝了!我先來一發(fā),你快點去把!”
隨后,我還聽到了悉悉索索解開腰帶的聲音。
聽到這句話,我瞬間都蒙了。
他們還真有槍?并且還要把我們殺了?
而且,那個男人,他......
馬六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,沖我搖搖頭,示意我不要慌。
但是說實話,這誰能不慌?
很快,在篝火照影下,一個手拿著槍的影子緩緩出現(xiàn)在帳篷上。
馬六緊繃著身體,一只手此時已經(jīng)緩緩將軍刀給拿了出來。
我能感覺到,那個人距離我們越來越近。
直到他走到我們帳篷旁邊的時候,馬六直接一個直刺,以迅雷不及掩耳插進(jìn)來那個人的咽喉。
只聽噗嗤一聲,鮮血撒滿了帳篷......
然后只見馬六迅速起身,一只手捂著那人的嘴,一只手直接將他手里的那把槍給拿了拽在手里。
正在jian尸的那位此時應(yīng)該也是聽到了,我聽到他提起褲子,然后大喊道:“草,咋了?”
只是沒有人回答他。
這時候,他踏步應(yīng)該就想朝著遠(yuǎn)方跑去,我和馬六迅速傳出帳篷,發(fā)現(xiàn)在不遠(yuǎn)處,一個男人邊提褲子邊跑。
馬六卻微微一笑。
拿起那把搶過來的手槍,瞄準(zhǔn)......
砰~
一聲劇烈的聲響響徹整個天地。
正在提褲子的那人應(yīng)聲倒地。
就在這時,胖子也被吵醒,一臉懵逼地問道:“咋了咋了?發(fā)生啥事了?”
我沒有回答他,馬六也沒有回答他,他朝著那個被他一槍打倒的那個人走去,
而我,在思考了一下,就朝著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草堆里走過去。
只是走過去以后,我直接愣住了。
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此刻顫抖起來,牙齒都咬得咯吱響~
在草堆里,正躺著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曼妙姑娘,姑娘的手臂,臉上,傷痕累累。
但是最為顯眼的,卻是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。
這是一個孕婦。
但是此時此刻,這個孕婦的褲子,卻已經(jīng)被扒了,孕婦的眼珠子幾乎快要爆出,顯然,已經(jīng)死去了很久。
咬著牙,我蹲下身子,將孕婦的褲子穿上后,胖子則是小跑了過來,看到這一幕,胖子也是被震驚到了。
他的身軀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。
然后不可置信地罵道:“這特娘,是哪個畜生干的這滅絕人性的事?”
就在這時候,馬六提溜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。
此時此刻那個男人卻在苦苦求饒:“大哥,不是我殺的她!殺她的是她的老公,跟我沒關(guān)系??!真的跟我沒關(guān)系!”
原來,馬六剛剛只是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處,并沒有致命。
只是我,此時卻走到他的面前,冷冷問道:“他老公是誰?”
“就是前面村子,一個叫做老義的人,不是我.......”
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,此時就好像看到了一幅不可置信的場景,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指著我的身后,哆哆嗦嗦說道。
“詐......尸”
即使我沒有扭頭看,我也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也就是這時候,一個怨恨的女性飄渺聲響起:“死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