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s也就是這三聲呼喊我名字的電臺聲音,讓我的汗毛都一下子炸起來。
思六似乎也是聽到了這聲音,她直接皺起眉頭,眼神冷冽地看著這個電臺。
急忙拿起手中的對講機,我急切地說道:“有情況!胖子,有情況,趕緊停車......”
胖子的聲音很堅定:“小六,現(xiàn)在咱們是一個斜坡,停不了,停車就滑下去了!等一會兒!”
再次行駛了五分鐘,我們在一個寬敞的地方,將車停好!
雪越下越大,我?guī)缀醵伎床坏角懊娴那榫傲恕?/p>
胖子這是從前面的越野車?yán)锱芟聛恚统遗苓^來。
“小六,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我給自己點上一根煙,咬著牙,對著胖子說道:“這個電臺,剛剛里面有人喊我的名字!”
胖子瞇著眼,疑惑道:“電臺里有人喊你的名字?小六你是不是時間長,出現(xiàn)幻覺了??!”
我有些惱怒胖子竟然不相信,于是罵道:“幻覺個屁,電臺里真的還有人喊我的名字,剛剛思六也聽到了,我騙你干嘛?”
說到這里,思六很平靜點點頭,輕靈的聲音開口:“我確實聽到了,剛剛電臺里,確實有人在呼喊哥哥的名字。”
胖子這時候表情變得極其嚴(yán)肅。
半晌后,他說:“行,這條二郎山老路因為隧道建成以后,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有人來了,或許真的存在關(guān)于邪乎的事兒,這樣吧,我們趕緊走,不在這里停留!”
說完后,胖子就轉(zhuǎn)過身,準(zhǔn)備離去。
我突然喊住他:“胖子!”
胖子扭過頭看著我,他的身體在風(fēng)雪的吹拂下幾乎要變成了一個白人。
我咬著牙,再次說道:“這個.......是鬼電臺?”
胖子并沒有回答我,反而只是沖我笑了笑:“沒事,再有一個多小時,咱們就出了二郎山了?!?/p>
說完后,胖子直接走向了前面的越野車。
只是我,看著面前的這個電臺,心里,開始微微提起來。
難道......
我們又要遇見鬼了?
思六在這時候突然笑著對我開口:“哥哥,或許,不是鬼!而是,人!”
我頓時一愣,扭頭說道:“人?”
這時候胖子的聲音也從對講機里傳出來:“出發(fā)了!小六?!?/p>
我答應(yīng)一聲,叼著香煙,我一邊開著車子,一邊詢問思六:“你認(rèn)為,這是人搞的事情?”
思六很認(rèn)真的點點頭。
“對的,這種鬼電臺,我早在十一歲的時候,我的父親,已經(jīng)給我講過了?!?/p>
“你父親也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鬼電臺?”
“對的,不過他那時候還在新藏線經(jīng)歷的!”
我這時候已經(jīng)完完全全起來興趣,于是笑著說道:“那給我講講,關(guān)于你父親的故事唄?”
思六微微一笑,開始給我講解。
原來,他父親曾經(jīng)在新藏線當(dāng)過一段時間的養(yǎng)路工,而他父親所經(jīng)歷的鬼電臺,就是在當(dāng)養(yǎng)路工的時候遇見的。
那時候在新藏線當(dāng)養(yǎng)路工,別說看電視了,就連磁帶,都是奢飾品。
但是話又說回來,即使在過奢侈的磁帶歌曲,聽個幾百幾千遍,也就膩了,所以那時候,大多數(shù)養(yǎng)路工,最喜歡聽的,也是這種電臺。
因為你不知道,這電臺里,什么時候就會播放一些有趣的東西。
不過這時候也說了,他父親經(jīng)歷的鬼電臺,不是像剛剛發(fā)生的那樣,是呼喊我的名字的。反而是一種毫無意義的音節(jié),亦或是沒有任何規(guī)律的電波聲。
“沒有規(guī)律的電波聲?”
我頓時好奇了。
“對的!最開始在晚上出現(xiàn)的時候,我父親還以為還鬧鬼了!但是隨著聽到的人越來越多,這件事最終被捅到了上面!上面下來檢查了一番后,直接就帶走了其中的一個養(yǎng)路工,說是這個人是間諜,每天晚上響起的電波聲,還有音節(jié),都是這個人在向外面?zhèn)魉颓閳竽兀 ?/p>
聽到思六講述完,我微微地笑了笑,因為正常來說,這并不算一個鬼電臺,因為這其實就是一個間諜的故事。
但是接下來,思六的一句話,卻讓我整個心,都提起來了。
“哥哥,我的意思是,有沒有可能,是誰,正在向外傳輸情報?而這個情報中,不止一次,提到了你的名字......”
說實話,一開始,如果說是我沒有往這方面想,那現(xiàn)在,我確實非常清楚了。
外面的雪越來越大,不過好在,我們這輛車在成都進(jìn)行過輕微的動力升級,還綁著防滑鏈,看起來挺穩(wěn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再次給自己點著一根煙,我的眼睛,死死地盯著胖子的那臺越野車。
心中,我對思六的詢問,越來越信任了。
如果說,真的有人在附近發(fā)著關(guān)于我的電報的話,那么,胖子,就是最大的嫌疑對象!
抽著煙,我感覺到自己的內(nèi)心有點恍惚。
因為真的是胖子發(fā)的電報話,那么他發(fā)的對象是誰,他發(fā)的內(nèi)容又是什么呢?
是民調(diào)局嗎?他,又為什么要發(fā)?
甚至,我還想到另一個問題,如果真的是胖子,那......
那輛越野車?yán)?,一定會有用于專門發(fā)報的機器。
但是這也不對啊,因為胖子是有手機的,真要有什么事情,他完全可以打電話??!干嘛舍近而求遠(yuǎn),非要去發(fā)電報呢!
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,腦子有坑嗎?
......
就在我思考的時候,胖子類似于聲音再次從對講機里傳來。
“小六小六!前面有一個大貨車!好像是那個司機的?!?/p>
胖子的這聲呼喊讓我瞬間從思考中緩過味來,趕忙拿著對講機回復(fù):“什么情況?咱們追上他了嗎?”
而胖子,卻緩緩開口:“我不太知道??!他的車,沒有再開?。⊥T谂赃吥?!”
這就讓我有點疑惑了。
不是,這個人在這樣的道路上,不開車,突然停下來干什么?
緩緩地繼續(xù)向前,我們來到了一個大空地。
這是用挖掘機,挖開了山體所形成的一處停車場。
這個空地幾乎可以容得下幾十輛汽車,想來應(yīng)該是曾經(jīng)讓過路的車休息的,但是似乎已經(jīng)被荒廢好久了,整個地方,除了雪,什么都沒有。
只有在停車場的最里面,一輛大貨車,正牢牢停在那里。
而且這里似乎已經(jīng)接近二郎山的山頂了,風(fēng)雪如同惡鬼一樣,不停地咆哮著。
我并沒有第一時間下車,而是在對講機里對著胖子詢問:“不是,這個人為什么不趕緊走出二郎山,反而還在這停留??!”
“不知道??!咱們過去看看!”
“好!”
放在對講機,我緊了緊自己的衣服,剛想下車,思六突然打開車門。
“思六,你在車?yán)锏任?!”我大聲呼喊一聲?/p>
但是思六沒有搭理我,當(dāng)我下車后,硬著雪花,她在我的耳邊說道:“哥哥,我要保護(hù)你!”
頓時一愣,抬起頭,我仔細(xì)看了思六一眼,然后點點頭。
迎著風(fēng)雪,我們?nèi)顺禽v大貨車走去。
貨車車兜里沒什么東西,我和胖子朝著駕駛室走去。
此時的駕駛室玻璃,已經(jīng)白茫茫的一片,外面風(fēng)聲呼嘯......
長舒一口氣,我用力地拍了拍門。
咚咚咚~
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。
隔了大概十秒鐘,車門開啟,一個包裹著布條的腦袋,從里面顫顫巍巍地露出來。
看到他的一瞬間,我頓時笑著說:“草,大哥,你這怎么不下山?。 ?/p>
這正是,那名貨車司機......
只不過,此時他看到我的以后,就好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,直接開始嚎啕大哭起來......
我們?nèi)祟D時被他這情況嚇了一大跳。
剛想詢問他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這貨車司機,突然以一種極其恐懼的語氣,朝著我們大聲說了幾個字:“這里,有鬼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