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街上站了很久,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酒店,先是給自己點(diǎn)上一根煙,開始思考。
柳叢叢這個娘們兒,最開始千方百計的要跟在我身邊,但是在今天,她竟然主動地走了!
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有沒有可能,她知道我們在懷疑她,這時候走,其實(shí)只是以退為進(jìn)?
說實(shí)話,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。
她說在墨脫有人接她,但是誰會在墨脫接人呢?
重重抽了一口煙,索性,我也不再關(guān)心了。
反正人不在了。
就是好事!
轉(zhuǎn)過身,我就走向了旅店。
思六或許是太困了,已經(jīng)呼呼地睡著了。我顯得沒事,索性再次出了房間,去車?yán)锬昧耸謾C(jī)還有萬能充電器。
畢竟休息好,我們將要馬不停蹄地趕往拉薩,到達(dá)拉薩后,就要卸貨了。
到時候還要用手機(jī)聯(lián)系人家呢!
在去貨車路上,我開始想著,到底什么人,在拉薩,到底什么人才會用這些避孕套和充氣娃娃。
思考著,當(dāng)我拿完東西再次回到旅店的時候,前臺正在看小說的女人注意到我。
她露出一個眼睛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打量著我。
我當(dāng)時想,人確實(shí)不能沒素質(zhì)。
于是沖著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輕聲地說了一句:“你好!”
說完后,我就準(zhǔn)備直接上樓。
但就在這時,那女人卻突然沖著我喊道:“等等!”
我一愣。
再次下樓,疑惑地看著她:“怎么了?”
“你......你是不是叫齊鳴?”
這女人趕忙說道。
我笑了:”對啊,剛剛登記身份證的時候,你不是看了嗎?我身份證不就寫著齊鳴!”
老板娘搖搖頭,然后開始蹲下不知道在翻找什么。
而且一邊找還一邊說:“剛剛我沒有仔細(xì)看,我看到你的樣子,才想起來!你叫齊鳴是吧!趕緊的,這里有一張你的信,等了你十幾年了,你終于來了!”
我聽到她這句話以后,一下子都懵了。
啥玩意兒?
等了我十幾年?
我終于來了?
不是,這劇情怎么這么熟悉?。?!
等我踏步朝著她走過去以后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老板還在那里翻找著什么。
三分鐘后,她才從柜臺最底下抽出一張信封。
信封上滿滿的都是灰塵。
老板娘一吹,灰塵漫天.......
“給你,這封信等了你十幾年了,你終于來了!”
隨后,老板娘將這封信遞給我。
我迷茫地接過信紙,然后傻傻地看著這張信紙,腦子轉(zhuǎn)動的慢,始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老板娘看著我,笑著說道:“拿著啊,咋這么傻??!就一封信,別的啥都沒有!”
很快,我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說道:“這個信,是給我的?”
“對?。∧悴皇墙旋R鳴!”
我更加不解了。
“那有沒有可能,是跟我同名的齊鳴?說不定,是給別人的???”
“不會,我當(dāng)初見過你的畫,這就是給你的!”老板娘非常果斷。
“???你見過我的照片?不是,不是老板娘,你讓我捋一下,你說,十幾年前,有人讓你一封信,讓你在十幾年后把信給我?然后還有我的照片?”我一股腦的順了一下事情的發(fā)展,然后快速地說出來。
老板娘很認(rèn)真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對?。【褪沁@樣!我當(dāng)時還奇怪呢,問他寄給誰,他說誰都不寄,等齊鳴來這里的時候,把這封信給他!然后我就說,世界上叫齊鳴的那么多,萬一給錯了怎么辦?他就給我說,不會寄錯!我就說不行,這活兒我不干。
隨后,他就給了我一千塊錢,然后又用筆,給我畫了一張你的肖像,不得不說,他畫得還挺像的!十幾年前你還是小時候吧?他就能畫出來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真厲害!”
我頓時驚呆了。
十幾年前,畫出了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?
于是我再次趕緊詢問:“那個......那個讓你把信給我的人,是男人,還是女人?”
“男人??!”
“那他長得什么樣子,你還記得嗎?他說話是哪里的口音?他身高體重大概多少,你還記得嗎?”我又問。
老板娘思考了好一會兒,才說道:“嗯......我也不記得了,那個人當(dāng)時帶著面罩,只能看到倆眼睛;不過,他的一雙眼睛,跟你挺像的!至于口音,就是很純正的普通話,身高體重的話,嗯......跟你也差不多!嘿,對了,感覺就跟你差不多,你要是帶著面罩的話,我估計就當(dāng)成是他了!”
眼睛跟我很像?身高體重給我也很像?
下意識,我想到,會不會是......
我的父親?
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付諸腦后。
因?yàn)槲腋赣H十幾年前可沒有來過西藏,他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農(nóng)民。
電光一閃......
我猜到了一個......
這個人,會不會是那只鬼?
對的,如果說,這世界眼睛跟我非常像,那就只有他了。
沉默了很久,我拿著手中滿是灰塵的信封,對著老板娘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輕聲說道:“我知道了,那......謝謝你??!”
“害,不客氣,就給個信,他就給我一千塊錢,應(yīng)該是我謝謝你!不過他是你什么人??!也是神了,不僅知道你長大后的樣子,還準(zhǔn)確的知道,你會來我這里居住!還記得,我當(dāng)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我還是個花季少女,現(xiàn)在......哎呦呦,已經(jīng)人老珠黃!可悲可嘆!”
老板娘打開了話匣子,沖著我問來問去。
然后隨即又開始自言自語,這給我弄得尷尬無比。
但是尷尬過后,就是迷惘了。
那是鬼,他到底是我什么人?
其實(shí)我也不知道。
想了很久,我才對老板笑著說道:“你可以這樣理解吧!他是我的前生,我是他的今世!”
老板一下子懵了,傻傻地看著我。
我微微一笑,在桌上放了三百塊錢,輕輕沖著她擺擺手。
然后,就拿著這張信封,走上了樓。
到達(dá)房間以后,思六還在睡覺,而且睡得非常香。我給她掖了一下被子。
我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信封,而是將信封放在桌子上,先將把手機(jī)電池扣掉,將萬能充充上電以后,我就坐在另一張床上,看著桌子上的信封靜靜發(fā)呆。
對于這個信封,第一時間,我覺得或許是這個老板娘在騙我,但是當(dāng)我仔細(xì)觀察紙上面的灰塵,還有紙張的時候。
心里,覺得,或許,這就是真的。
有人,在十幾年前,在這里,給我留了一封信。
他不僅可以準(zhǔn)確地猜出我會在十幾年后在這里居住,而卻還準(zhǔn)確地猜出了我現(xiàn)在的樣子......
這所有的一切,未知的迷惘,讓我下意識地,想到了那只鬼......
我覺得,可能只有他,才能做到這一切。
長長吐出一口濁氣,我先給自己點(diǎn)上一根煙,將那封滿是灰塵的信封拿起,翻看了一番。
一翻看,就讓我翻看到了一點(diǎn)東西。
在這個信封背面的右下角,有著一行地址,好像是......
賣這個信封的地址.....
拉薩八廊街666號!
“在拉薩?”
我頓時驚訝了。
但是又有些不解,因?yàn)?,如果信封是在拉薩買的,但又是為什么,要在墨脫將這封信給一個旅店老板?
這......
著實(shí)有些奇怪。
深吸一口煙,我果斷撕開了信封。
里面,有一張折疊的白紙,疑惑地打開。
這張白紙之上,空空如也……
“草?空的?”
我頓時懵逼了!
左右反了反,這確實(shí)是一張白紙……
什么情況……
不是,十幾年前的一封信,竟然是一封空信?
這什么玩意兒都沒寫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