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我就將自己這個想法告訴給了馬六。
馬六很認真地點點頭:“很有這個可能!”
我繼續(xù)說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么,是不是可以說明,孟老頭兒確確實實一直都在騙我們!你看,他最開始給我們說的就是,他并不知道魔窟到底在哪,甚至他還說,有三個地方最有可能出現(xiàn)魔窟,但是現(xiàn)在,他比我們率先來到了魔窟.......”
馬六沒回答我。
倒是小計說:“小六爺!這也不對??!你說有沒有可能,只是碰巧呢!畢竟......這個地方,也是孟老頭兒口中那三個最有可能出現(xiàn)魔窟的三個地方之一.......”
我沒有反駁。
不過在心中,我已經(jīng)百分之一百地將這個孟老頭兒,視作我的敵人。
即使不是我的敵人,但肯定不是跟我站在一起的。
要不然,他不會整這么多幺蛾子。
將背包什么的從船上拿起來,我背在身上,然后不遠處的小山頭。
“走吧!”
......
隨后,我們?nèi)吮成媳嘲_始穿越面前的小樹林。
可能是剛從海底出來沒多久,整片樹林都是一種濕漉漉的樣子。
并且,這些樹木跟陸地上的那些樹木基本一樣,但是,唯一不同的就是.......
根部。
它們的根部都沒有陷入到土壤里,而是出現(xiàn)在土壤之外。
這樣的話,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生長的樹木根部......
只是,在我們穿過森林的途中,夜晚逐漸降臨,還好我們的船上還有手電筒。
樹林中有各種各樣的魚,還有一些螃蟹......甚至,還有各種各樣不知道為什么散發(fā)著幽藍光的小草。
在我們不斷行走的過程中,黑夜徹底降臨,整個島嶼上一片靜悄悄的。
小計突然對我開口:“小六爺,你說,咱們不會走著走著的過程中,這個島嶼重新消失不見了吧!”
我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草!你閉上你的烏鴉嘴吧!”
是的!
其實在大海之中,是有很多忌諱的。
比如漁民在吃飯的時候,尤其是吃魚的時候,最忌諱的就是說翻魚。
翻魚意味著翻船。
而如果一個漁民在海上翻船,基本上是十死無生。
不過,似乎這種忌諱的話語或者行為,在中國非常的盛行。
比如吃米飯的時候不能將筷子插在米飯的上面,只是因為在米飯上插筷子是給死人吃的......
還比如,不能用筷子敲碗。
因為在過去,只有乞丐才會在路邊敲碗來乞討食物。如果吃飯的時候這樣做,會被認為不吉利,當然也會被認為是一種缺乏教養(yǎng)的表現(xiàn)。
當然。
這樣的忌諱,在中國有很多。
從某種程度上也是應(yīng)對了一句話:當你覺得有些事情或許會發(fā)生的時候,那么,這個事情,弄不好還真會發(fā)生。
所以,我才在這個時候,怒噴小計。
.......
“小六爺,我知道錯了!”小計直接捂著自己的口鼻,然后可憐兮兮的說道。
我翻個白眼,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。
在我們前方走路的馬六,突然將手電筒關(guān)掉,然后沖我噓聲道:“小六,噓!前面,有人!”
“有人?”我瞇起眼睛。
然后跟馬六走在并排,然后,我赫然看到,在我們不遠處,有一個篝火.......
在篝火旁,有兩個人,正在說話。
只不過因為距離的太遠,所以第一時間,我并沒有注意到,這兩個人到底是誰!
我快速開口:“是孟老頭兒和辰辰?還是蔣靈兒和那個年輕人?”
馬六也搖搖頭:“暫時看不出來!咱們慢慢地走進一點兒看看!”
“好!”
隨后,我們?nèi)司透鲑\一樣,朝著那個篝火而去.......
不得不說,這從海底出來的島嶼,泥土非常濕潤,一股子腥臭味彌漫在我們的鼻尖,非常難聞。
隨著我們越來越近,我們也看到了這兩個人,到底是誰!
赫然就是蔣靈兒還有那個年輕人。
此時此刻,蔣靈兒和這個年輕人坐在篝火的旁邊,篝火上用大樹枝弄了一個簡易的架子,架子上正在吊著一口鍋,鍋里咕嘟咕嘟,似乎是在燉著海鮮.......
我仔細打量著那個年輕人,可以確定,我就是不認識他。
“他們兩個似乎在說什么話?。 毙∮嬙俅伍_口。
我看著對馬六說:“我繼續(xù)在前面挪,看看這兩個人再說什么!”
馬六沒有反駁。
然后我們?nèi)司彶介_始移動。
三分鐘后,我們來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棵大樹旁邊.......蔣靈兒和那個年輕人的對話傳到我們的耳朵里......
我看到,那個年輕人在糾結(jié)很長時間以后,對蔣靈兒說道:“靈兒姐,我都不明白!齊鳴到底有什么好的!值得你這樣做!”
蔣靈兒原本正在看著篝火發(fā)呆。
聽到年輕人這樣說,抬起頭看了一眼他,并沒有說話。
年輕人繼續(xù)說道:“靈兒姐,我也不怕你怪我,反正這個地方該怎么尋找,我已經(jīng)告訴齊鳴了;就看他敢不敢來了!”
聞聽此言,蔣靈兒瞬間眉頭皺起,她冷冷的說道:“顧燦,誰讓你發(fā)的!”
這個時候,我知道,原來這個年輕人人,叫做顧燦??!
在腦子思考了很長時間,我確定,自己確實不認識他。
而這個顧璨,在聽到蔣靈兒的冰冷話語之后,并沒有退縮,反而梗著脖子反駁:“靈兒姐,我只是覺得,他自己的事情,就應(yīng)該自己解決!他自己要尋找那個什么思六,就應(yīng)該他自己來,憑什么你來幫他找??!我就是不明白!”
蔣靈兒從旁邊拿了幾根木頭,扔進了火堆。
“如果真要追求對與錯,那么.......顧燦,你覺得這個世界上,什么是對的!什么是錯的呢!或許,是我欠他的!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對錯!真要說欠,明明是齊鳴欠你的最多!靈兒姐,他到底有什么好的??!你不就等了十幾年嗎?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的生命都不管不顧了吧!”
“這是我的事情,顧燦,你要是后悔的話,船就在那,你可以離開.......”蔣靈兒平靜的說道。
“唉!靈兒姐,你知道我肯定不怕的!只是,我覺得咱們做這個事情,不值當.......”
蔣靈兒沒有說話。
顧燦在這個時候長嘆一口氣。
然后仔細打量著周圍的場景,對著蔣靈兒詢問:“靈兒姐,話說,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??!”
“很多年以前,我來過這里!”
“你來過這里?”顧燦震驚說道。
“恩!只不過那時候,是跟......別人一起來的!我還是孩子!”
“原來是這樣?。§`兒姐,你說,這個島嶼,真的是全世界各地游蕩,然后沒有任何規(guī)律地在某一個地方沉沒三十天,出來十三天?然后周轉(zhuǎn)到下一個位置?只有念了那首打油詩,才能來到這里?”
蔣靈兒回復(fù):“嗯!那首打油詩,就是來到這里的鑰匙!”
聽到這里的時候。
我心中一動!
原來是這樣。
之前我給蔣靈兒打電話,然后年輕人告訴我,他們已經(jīng)到達了魔窟,可能并不全面!
他們當時應(yīng)該也是在這附近。
隨后,在念了那首打油詩之后,只是比我們提前到達了這里!
.......
原來是這樣啊!
這個魔窟,可以存在是十三天?
而蔣靈兒還說,她在很多年前來過這里?
那么......
她怎么來的呢!
就在這時候,小計一只腳突然踩到了一個樹枝上,發(fā)出咔嚓的一聲脆響。
本來,這聲音很微小的。
但是架不住這里的環(huán)境寂靜,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。
那個叫做顧燦的年輕人快速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,然后雙手持槍瞄準我們所處的這里,冷冷的說道:“誰?滾出來!”
不得不說,這家伙一看就是個練家子。
那掏槍的手法,真的比較熟練。
甚至握槍的姿勢都非常專業(yè).......
想了一下,知道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退無可退了。
于是我不再猶豫,直接走了出來......
而在看到我一瞬間的,蔣靈兒驚訝的說道:“小六?你......你真的來了?”
我復(fù)雜地看著這個女人,輕聲的嗯了一聲。
“顧燦,把槍收起來!”
那個年輕人在這個時候瞇起眼睛,思考了三秒鐘后,重新將槍揣到了腰間。
我,馬六,小計,三個人緩緩走到火堆旁。
蔣靈兒看著我,聲音有些說不出來的顫抖:“你......你還是來了!”
我徑直在火堆旁坐下,看了一眼顧燦后,我對蔣靈兒說道:“有些事情,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!這個跟你沒關(guān)系!你沒必要這么做!”
蔣靈兒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。
顧燦站起身,指著我罵道:“草,小六,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,你知道靈兒姐為你做了什么嗎?要不是靈兒姐在這里,我真想活劈離開你!”
我抬起眼眸,瞇著眼看著這個脾氣火爆的年輕人,沒有說話;而這時候,馬六自顧自將自己的斷刀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馬六抬起頭看著這個年輕人,聲音平靜!“你......說什么?你要,活劈.......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