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養(yǎng)鬼,我曾經(jīng)見過。
任人的體內(nèi),確實是可以飼養(yǎng)鬼,但是這是有代價的。
你飼養(yǎng)鬼,就要給鬼自己的血食,它則被你驅(qū)使,為你轉(zhuǎn)運;
不僅如此,契約鬼也是如此。
養(yǎng)鬼,實際上就是一個你幫我,我?guī)湍愕倪^程。
但是,這其中是有一個前提的,那就是飼養(yǎng)鬼和契約鬼要有自己的血肉作為支持,如果血肉支持不了,最終原本幫你趨吉避兇的鬼……
就有可能成為要你命的真兇……
就比如玫瑰。
她的罐子之中飼養(yǎng)了好幾只鬼,但是呢,僅僅過了多久她就支撐不了,需要龍血救命。
幾只鬼尚且如此,更別說好幾百只鬼了。
并且,鬼這玩意兒可不是跟人一樣,還能商量。
幾百只鬼在體內(nèi),特碼得不出問題才怪。
“小六,你覺得我會騙你嗎?”張揚老爺我,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這下,輪到我沉默了。
是?。?/p>
張揚根本沒必要騙我?。?/p>
這個小姑娘的體內(nèi),真的有這么有這么多鬼?
但是……
這怎么也說不通?。?/p>
就在我思考的時候,張揚繼續(xù)說:“小六,你覺得,她……會不會也是六鬼的布局?”
“怎么說?”
“不知道從何說起,但是我覺得,如果這也是六鬼的布局,那么,六鬼就太可怕了!或許,他不是從二十年前就開始布局的,或許,很多很多年之前,他就開始了!二十年前,只是他把所有布局開始了!”
張揚感嘆地說道。
也就是張揚的這句話,突然打開了我腦海中的某個記憶。
那就是,我曾經(jīng)在西藏三眼人墓地,那個三眼老人對我說,幾百年前,我曾背著一把木劍,去到了三眼人部落。
那么……
按照張揚所說的,有沒有可能,實際上六鬼當(dāng)初去往三眼人部落的時候,他的局,已經(jīng)開始了?
一瞬間,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。
靠!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么或許這個小女孩,也是六鬼布局的其中一環(huán)。
下意識的,我咽口唾沫。
正準(zhǔn)備說什么的時候,張揚再次嘆口氣,說:“回去之后,我就要和佘晴兒一起離開了,這個小女孩的事情,交給你了。”
我點點頭:“嗯!”
“能解決嗎?”他看著我。
我苦笑一聲:“總歸是要試一下的!”
“嗯吶!加油!”
幾分鐘后,我們車子行駛在松花江的大橋上,我叼著煙,若有所思地看著松花江。
“看來……我今年,要一個人了!”
“思六,活下去!我在等你!”
……
張揚載著我到達(dá)別墅之后,他就帶著佘晴兒離開了,臨走之前,他將林叔的電話給了我。
看著張揚沖我擺手消失在了雪夜之中……
坐在空曠的大廳我有些無聊,索性給我的物流園主管打去了電話。
電話之中,物流園主管說今年我們的生意真不錯,基本上賺的那是一個盆滿缽滿。
一個人在客廳里煮著火鍋,下意識地,我總以為思六還在我的身邊。
但是當(dāng)我抬起頭的時候,思六的身影突然消失。
拿出電話,我感覺到一種極致的孤獨。
似乎,所有人都去干了自己的事情,只有我,一個人站在這里,竟然不知道干嘛。
玫瑰,老道,神仙姐姐,估計連蔣靈兒……去了東南亞。
馬六去了西藏開始了自己的機緣。
思六去了所謂的死亡之地……
至于胖子,不知道去哪里了!想跟胖子打電話,最終我還是沒打。
說起來真是可笑,原本我身邊應(yīng)該有著愛人,朋友,兄弟。
但是卻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,最后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長長嘆了一口氣,我從車?yán)锬昧艘黄烤?,一個人喝著……
滴滴滴。
就在我喝了幾口之后,電話突然響起來。
我扭頭看著電話號碼,瞇著眼看了看,最終,我接起了電話。
剛接通,里面的聲音平靜地說:“開門!”
“什么?”
“開門!來找你喝酒!”
“你在門口?真的假的?”
“你開門不就知道是真的假的???”
思考了一下,我站起身,走到了院子之中,將房門打開。
打開一瞬,一個人瞬間從門縫走進(jìn)來。
他穿著厚實的棉服,帶著雷鋒帽,懷里夾著兩瓶茅臺,一整只燒鵝,還有一包牛肉。
進(jìn)來之后,他率先說:“今天真特碼冷啊!”
接著舉起自己手中的茅臺,對我說道:“來找你喝酒!只喝酒,怎么樣?”
我看著面前的胖子,表情非常復(fù)雜。
不過最后,我點點頭。
“喝酒!”
……
這一夜,我跟胖子兩個人吃著肉和火鍋,兩個人干了四瓶白酒。
喝醉之后,我倆似乎都忘記了曾經(jīng)的不愉快。
我們開始聊天,聊最開始去的旅店和鬼陳村。
我大著舌頭,斷斷續(xù)續(xù)問他:“草,你告訴我,胖子……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在當(dāng)初遇見那個第三天師的時候,你就跟他……跟他合作了?”
“差……差不多吧!小……”胖子將頭頂?shù)睦卒h帽摘下來,對著我說:“小……小六,鬼陳村也是我安排的,實際上,很多事情……都有……但是小六,我……我從來沒騙你,在到羅布泊之前,我的目標(biāo),其實都是六鬼。結(jié)果被特媽六鬼給騙了……你才是特碼的六鬼……或者說,你是六鬼的軀殼,只要往軀殼里塞進(jìn)六鬼的記憶,你就是六鬼?!?/p>
說到這里,胖子又恍恍惚惚給我說:“小六,你……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說的,從新疆羅布泊回來,我會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給你說……”
“記得!”
“草,我給你說,如果六鬼是寄生在你身上的,消滅了他,我當(dāng)然可以把一切都給你說清楚……”
“結(jié)果……”
“結(jié)果特馬的,你就是六鬼……”
……
聊著聊著,我們聊了很多很多。
又去云南的經(jīng)濟(jì),西藏的,新疆的;最后,又開始聊女人。
胖子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他說:“嘿嘿,小六,我給你說,那個房中術(shù)……真特娘的不賴??!”
“……”
這一晚,我們聊了很多很多,讓我忽然覺得,我和胖子的關(guān)系,好像突兀的,回到了最開始相識的時候。
“我叫正明!你可以叫我胖子!”
“我叫齊鳴,你可以叫我小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