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思六對視一眼。
“哥,看來,咱們好像還真來到了地方呢!”思六輕聲說道。
我點點頭。
根據(jù)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所查到的內(nèi)容,所謂的開封古城好像就是在朱仙鎮(zhèn)古城村的西北方向。
在村子里跟著那輛黑色的大眾左右拐了幾下,最后,在村子盡頭的一家住宅門口停下。
那飯店老板下車之后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沖了進去。
我快速地將車子黑色大眾后面,然后和思六一起朝著住宅里面走去。
住宅里面人聲鼎沸,熙熙攘攘。
其中不免還有些爭吵......
等我和思六走進去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住宅的院子不小,院子里圍著很多人,七嘴八舌,仿佛在出主意。
因為人多。
所以我和思六來的時候,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們,亦或者說,沒有人愿意搭理我們!
走過去一看。
我知道,看來這飯店老板家里正在挖水井??!
十幾年前,河南的很多地方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打水井,吃的是地下水;但是也有一些山區(qū),如果吃水的話基本上需要背著扁擔(dān)去山腳下挑水吃。
但是在平原地區(qū),基本上家家都在自己家里打水井。
看球來,這是一個專業(yè)打豎井的施工隊呢!
我走進去之后,正好看到一個應(yīng)該是施工隊隊長的人,走上前沖著飯店老板說:“不行!打不進去!”
飯店老板皺起眉:“怎么可能打不進去呢!”
施工隊隊長指著旁邊說道:“你自己看吧,最大號的鋼釬用了三根,只要一往下打鋼釬直接就斷了!”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確實看到,在不遠(yuǎn)處幾節(jié)手腕粗的鋼釬已經(jīng)斷裂了。
施工隊隊長繼續(xù)說:“真特釀的奇了怪了,我打了半輩子的井,從來沒有遇到這種邪乎事情,你看,地下挖出來一棵樹就算了,關(guān)鍵是這棵樹硬得就好像化石,比鋼釬還硬。我們用電鋸鋸,直接就開始流血!”
我這時候往前走了幾步,明確確實是看到,在那幾乎算是化石的樹干之中,有著一個用電鋸鋸過的傷口。
傷口之中。
則流出了鮮紅粘稠的汁液,看起來,就像是鮮血一般,看起來異常瘆人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背后響起。
“我都說了,不要打井,不要打井,你怎么就不聽呢!”
猛然扭過頭,我看到一個穿著破舊的老大爺?shù)鹬鵁熥哌^來。
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扭過頭,口中輕聲喊道:“老村長!”
“村長!”
......
我下意識地仔細(xì)看了看這個老人。
這個老人,看起來是這個古城村的村長。
老村長沒有在乎旁邊人的呼喊,直接徑直朝著正前方走去,周圍的人都在給他讓路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。
我似乎感覺,這個老村長在走上前時候,似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!
雖然他看我的眼神很隱晦。
但是我還是看到了。
我沒說話,那個飯店老板反駁道:“老村長,話不是這么說的,你看咱們村里,誰家家家戶戶沒有水井,憑什么就我們家不讓打井??!”
“因為你家是在村里的西北方位!”老村長淡淡開口。
“又是這!村長,多少年了,你怎么還這么迷信??!”飯店老板直接梗著脖子說。
這老村長沒有搭理他,而是走到那流血的樹干面前,直接撲通跪在地上,然后腦袋死死地貼著地面。
聲音小但卻很堅定的說道。
“黃河大王,請原諒后世子孫的愚昧.......”
后面我就有些聽不清了。
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口了。
“村長,你怎么還這么迷信?。≡蹅兇遄泳嚯x黃河少數(shù)有三十公里的距離,這么遠(yuǎn)的距離,就算拜黃河大王有什么用??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......
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說這些話的,都是一些年輕人。
這老村長并沒有在乎他們說的話,反而在嘟囔了將近七八分鐘之后,才站起身,對著施工隊隊長說道:“直接用土回填,然后可以在下鋼釬試一下!”
施工隊隊長一愣,然后看著飯店老板。
飯店老板擺擺手,示意他繼續(xù)。
“恩!好!”施工隊隊長咬咬牙:“我再試最后一次,如果還是不信,這活我就不干了?!眘
說完這句話之后,施工隊隊長一擺手,繼續(xù)干了起來。
說來也奇怪。
這一次。
鋼釬插得格外順利。
并且也沒有鮮艷的血流出來。
一瞬間,所有人都不說話了,傻愣愣地看著老村長......
老村長什么話都沒說,微微嘆了一口氣之后,轉(zhuǎn)過身,離開了。
“真特碼是奇怪了??!”
“難不成黃河大王真的可以聽見??!”
......
聽著周圍人的聲音,我和思六直接走出了飯店老板的住宅,赫然看到那老村長正佝僂著腰,緩緩走著。
沒有猶豫,我直接跟了上去。
而前面的老村長似乎是注意到我了,走了幾分鐘后,他扭頭看著我,瞇著眼睛說道:“后生,你跟著我,干什么啊!”
我走上前,從口袋里掏出香煙,遞給老村長。
老村長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接過香煙叼在嘴上。
他拿出火柴正準(zhǔn)備點火,我直接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你好,老村長,我想知道......黃河道!”
此言一出。
正準(zhǔn)備擦火柴的老村長手中頓時一怔,然后抬起頭看著我,目光死死的盯著我。
幾秒鐘后。
他的聲音沙啞,尖細(xì)。
猶如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。
”你怎么知道......黃河道的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