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在旁邊開口：“好啊，咱們國內最缺乏的就是談判人員，小川這樣經常在外面跑的，最合適！”

秦川要來幫忙，他還求之不得呢！

“是啊，我聽說過來陽集團的發(fā)展，都是和國外合作的，有小川幫忙，咱們一定可以用更低的價格和大衛(wèi)人達成合作?！蓖趵弦卜判牧?。

“不?！鼻卮〒u頭：“我去談，不僅僅不會用低價，還會提高價格?！?/p>

啥？

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
咱們是買方，降低了價格，咱們就能少花錢，你居然要提高價格，這坑阿三過癮了，坑咱們自己人？

“小川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”林老開口。

“價格越高，賠償款越豐厚啊。”秦川說道：“咱們相關部門出自己的底價，剩下的錢，我來出，等到以后拿賠償款的時候，咱們也按照比例來分配?！?/p>

賠償款！

王老臉上表情變幻，十幾秒后，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：“小川，你是說，大衛(wèi)人不會真心實意地和我們合作？”

“不，大衛(wèi)人應該會真的想要賺我們的錢，但是，他們的美國爹是不肯的?！?/p>

“不對??！”在場的一名領導開口：“如果美國人不同意，那完全可以在我們談判的時候阻撓，我們已經談了兩年，也沒有看到美國人反對??！”

“他們現(xiàn)在阻撓，那我們可能就去找大毛了?！鼻卮ㄕf道：“他們現(xiàn)在不出聲，等到我們的預警機研發(fā)出來了，他們再出面，這樣一來，我們的幾年時間，就白白浪費了，就和當年的和平典范工程一樣?！?/p>

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。

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嗎？

為了給空軍提供預警機，也是有各方面的爭論的，某些領導認為，自研太費時間，自研沒有技術，所以，從國外買就可以了！

王老堅持必須掌握技術，否則永遠會受制于人，所以，預警機項目最終從外購變成了和國外合作。

等到美國佬阻撓，預警機項目告吹，又出現(xiàn)了分歧：很多人支持和大毛一起聯(lián)合研制預警機。

當時早就過了退休年齡的王老，再次出山，八次向上級領導匯報，最終，上級領導決定，上馬空警2000項目，自己研發(fā)！

僅僅一年，空警2000就造出來了，開始了試飛，國產預警機這條路，也終于走了出來！

現(xiàn)在，秦川不能阻止這個項目，因為在和大衛(wèi)人的合作中，己方也能獲得很多經驗！

比如說，預警機天線的組裝。

原本合同都交給了大衛(wèi)人，但是王老為了能掌握技術，也要求了一部分的生產任務。

天線內部，是一個個的T/R組件，這些組件的外殼，是國內工人手工銑削出來的。

第一批產品送到大衛(wèi)人手里，大衛(wèi)人貼了個倒角弧度不合格的牌子，給退了回來，國內改進，再送過去，又給退了回來！

當時很多人不服氣，覺得大衛(wèi)人是在吹毛求疵，事實證明，這些要求是必須的，等到連續(xù)三次，終于做出來合格的殼子之后，裝好零件，通電測試，全部合格！

這種先進的主動相控陣雷達，國內也剛剛開始摸索，其中有很多竅門，外國人教，那很快就能掌握，自己去琢磨，要浪費很多時間。

所以，得合作！

等到大衛(wèi)人撕毀合同之后，咱們自研，一年就把預警機送上天，這就是因為已經有了合作的基礎！

必須得合作，但是，美國人的阻撓又是確切地擺在眼前的，怎么辦？

那就多要賠償金??！

單方面撕毀合同，那是要賠償?shù)模?/p>

當年的訂單是制造四架預警機，每架2.5億美元，這是一筆總金額十億美元的軍工合同。

最后項目終結的時候，大衛(wèi)人支付了3.5億美元的違約金，但是其中有1.9億是預付款，實際支付的違約金，只有區(qū)區(qū)的1.6億美元。

現(xiàn)在要簽署合同，談條件的時候，違約金這個必須要上來！要讓他們支付幾倍的違約金！

這樣一來，咱們不僅僅從大衛(wèi)人手里學了技術，還從大衛(wèi)人手里拿了錢，等到項目終止，咱們有錢有技術，純國產的預警機不就出來了？

現(xiàn)在，要讓在場的人相信這個合作會告吹有些難，秦川也沒法說自己是重生者，一切都是他的猜測，不過，多的錢秦川出，不讓相關部門多花錢，風險都是由秦川承擔的，這就好說了。

林老思考了一番：“咱們的底價是2.5億美元一架，這價格交給你去談，以后賺了也是你的，咱們不眼紅?！?/p>

“嗯，你們還得放出消息，就說打算找我?guī)兔φ?。”秦川說道：“我在家里等著大衛(wèi)人上門，這樣更方便?！?/p>

“你小子，滿肚子的……”林老笑了笑：“這件事，就說這么多，接下來，咱們繼續(xù)談大毛那邊的合作……”

會議繼續(xù)進行，王老挑選了一批人，交給秦川安排，以后到大毛那邊和雅克夫列夫設計局合作，順便從那邊偷師學藝，還可以和大衛(wèi)人這邊的技術共享，甚至把大衛(wèi)人的雷達芯片進口過來，打磨之后賣給大毛。

等到開完會，就是下午了。

大家伙把秦川給送了出來，沒錯，就是送他！

搞技術，大家伙專業(yè)，但是，搞外貿，和外國人打交道，秦川比他們還熟！

“小川啊，接下來的預警機機體，就交給你了！”

國內沒有合適的機體平臺，所以，要造預警機，還得從大毛那邊購買A-50的機體平臺，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！

秦川當時說得起勁，直接拍胸脯：我先給你們活動活動，或許還能找到便宜的機體平臺呢！

然后，這件事就落在了秦川身上！

“嗯，等過了年，我就去一趟塔什干?！?/p>

秦川說著，和眾人揮手告別，然后，上了旁邊停著的奔馳大G。

飛機樓外面，一個樹叢下面，探出來了一個腦袋，向這邊望了望，然后掏出來照相機。

咔嚓，咔嚓！

等到奔馳大G離開，他又看了一眼里面的人，然后，騎上了旁邊的一輛28自行車，沿著各種胡同穿梭，確認后面沒有人跟上來，然后，騎向了附近一座恢宏氣派的大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