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浣碧的臉都快滴出血來了,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猶為動人。
她哪里肯從了晴雯?死死拽著自己的裙擺不松手,連連向林臻求教。
“世子!世子救我呀!”
“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!”晴雯像個大流氓,一會兒掐她的軟肉,一會兒撕扯她的衣服。只可惜她力氣小些,只能將衣領(lǐng)扯到肩膀,露出她精致的鎖骨。
浣碧趕緊拉起衣服,不料裙擺下面又被晴雯撩開,露出里面極其好看的美腿。
林臻對此不管不問,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她們倆玩鬧。
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晴雯為什么會這樣做吧。
浣碧眼見撕扯不過就跑到林臻身后,拿他當(dāng)擋箭牌。
晴雯可不管那些,直接坐在林臻腿上,瞬間出手又抓住她的衣服。
“哎呀晴雯,你到底要干什么呀!”
“陪我一起伺候世子!”
“我們?nèi)齻€人,那怎么能行!羞死人啦!”
“誰讓你也搖六點了?不行也得行!否則我今天非把你扒光不可!”
林臻正襟危坐,可以感受到晴雯不斷地擦蹭自己。
回想起前些天劉妙顏也是這個姿勢,但那時候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,他沒什么反抗的機(jī)會。
現(xiàn)在嘛...
妙哉妙哉。
浣碧見晴雯來真的,說什么也不肯從命,雙手死死護(hù)住要害,小臉氣得像個包子:“晴雯!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!”
“哼,不這樣也行,但是你必須好好伺候夫君!”
“我一直都好好伺候啊?!?/p>
“你那叫伺候嗎?過來,跟我學(xué)?!鼻琏┗氯?,跪在林臻面前,小手十分熟練的將其掏出,檀口輕啟。
這...這不合適吧?
晴雯像個老師似的,動作十分規(guī)范的演示幾遍,隨后對浣碧擠眉瞪眼。
“要這樣才行!”
浣碧看的大羞:“??!我不!”
“不?那可就別怪我了哦~”晴雯又要起身去撓她的癢癢,
“哎呀別別別!我服了還不行嗎?”
林臻聞言眼睛一亮。
“真的?”
“我...妾身不太會,只能試試看。”
“好啊,試試就試試!”
浣碧扭扭捏捏地來到林臻面前跪下,十分難為情地看了眼晴雯。
后者說道:“你看我干什么呀?”
“怎么辦嘛.......”
“哎呀笨死了,平時看你挺聰明的,怎么現(xiàn)在這么笨?我教你......跟我學(xué),把嘴張大,?。?!”
“誒~對對對,夫君您看浣碧學(xué)得多快呀!”
“別跟死魚似的,出點動靜,口水流下來最好!”
“把靈苗吐出來!”
林臻幸福地閉上眼睛。
......
晚間浣碧還是沒能逃掉晴雯的親自指揮與教學(xué),最后三人大被同眠睡到天亮。
早上起來,林臻沒有去上朝,也沒有晨練,而是穿著褻褲,赤著上身在院子里扎馬步。
他下定決心,一定要好好學(xué)武功。
即便不能成為高手,也要有一點自保能力,否則再被天道的人擄走一次,自己肯定game over了。
馬步這東西誰扎誰知道,在沒有任何基礎(chǔ)的情況下能標(biāo)標(biāo)準(zhǔn)準(zhǔn)的堅持一分鐘就算身體素質(zhì)好的。
林臻咬緊牙關(guān),頭頂冒汗,兩條腿像水螞蚱似的抖個不停,心里默念一百個數(shù),最后噗通一聲坐在地上。
“呼,呼。”
“看來這武功沒那么好學(xué)啊?!?/p>
雖然很累,但是林臻很開心。
于是爬起來開始原地做高抬腿,做完以后又圍著院子跑了一圈,跑回來趴在地上做了三十個俯臥撐,三十個仰臥起坐。
當(dāng)然,十個一組,分三組。
一口氣三十他目前還做不下來。
浣碧趁林臻跑步的空擋走了出去,回來時已經(jīng)手捧早飯。
“世子!可以吃飯了!”
“好!”
林臻答應(yīng)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王府的飯菜依舊是那么簡單,小米粥,饅頭,咸菜,還有豆腐。
豆腐可是好東西,又能補蛋白質(zhì)又能補鈣,比喝蛋白粉要強(qiáng)得多。
林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早上活動活動之后胃口會變得極好,一個人吃了兩個饅頭兩碗小米粥,大呼滿足。
“世子可吃飽了?”
沒有吩咐浣碧從來不坐下與林臻一起吃飯,見他把碗放下立刻低下身用手絹給他擦拭嘴角。
林臻把牙縫里的米粒嘬下來,笑得很幸福。
生活本就應(yīng)該是這個樣子的,就像梭羅先生說過的話:順其自然地過日子是十分安寧的,不應(yīng)該背上懶惰的罵名。
浣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這是她的習(xí)慣,也是她的喜歡,林臻完全沒必要去更改。
改了,反而令她不喜。
吃完飯林臻回到臥房,卻見晴雯露著白白的屁屁,騎著被子睡得香甜。
年輕人嘛,覺多,林臻也不打算叫她起來。
府里不缺這一個丫鬟,規(guī)矩里也不缺她這一個另類。
林臻坐在梳妝臺前面,浣碧很自然地拿起木梳給他梳頭發(fā)。
“世子,您的頭發(fā)真是越來越好了呢?!?/p>
“是么。”
林臻現(xiàn)在對自己這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(fā)很滿意,總是習(xí)慣性地用手去撩,放在鼻尖上聞聞。
不像后世的自己,三十歲出現(xiàn)M形發(fā)際線,手一摸全都是頭油。
“世子,您今天是不是該去西苑看看了?”
西苑就是上官婉兒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。
“嗯,出于禮儀也得去看看。”
“那妾身給您打扮得好看些吧!這樣才不會失了禮數(shù)!”
言罷浣碧將林臻的頭發(fā)盤起,束在頭頂上,然后穩(wěn)穩(wěn)地扣上一個紫金發(fā)冠。
知道世子不愛擦粉,她便沒有去拿胭脂,而是從衣柜里拿出厚重華美的禮服,一件件給林臻上身。
不需幾分鐘的時間,一個英俊瀟灑風(fēng)流倜儻的俊美郎便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“浣碧!你忘了給世子掛玉佩!”晴雯睡夢中瞇著眼睛,慵懶地提醒道。
“瞧我這記性!”浣碧連忙敲了下自己的小腦袋,又從柜子里取出一個木盒,里面裝的是各種各樣的玉佩掛件,挑選一個最大的拿出來,掛在林臻腰間。
“好啦!這樣就可以啦!”
“行,那我去了。”
林臻捏了捏浣碧的小臉,轉(zhuǎn)身走出臥房。
這時候,晴雯突然坐起來,眼神不善地盯著浣碧。
“不行!浣碧,我們必須得團(tuán)結(jié)起來,不能給上官家可乘之機(jī)!”
浣碧在梳妝臺收拾東西,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什么可乘之機(jī)啊?”
“你傻呀!這上官家的以后肯定是夫君正房!我們?nèi)舨粓F(tuán)結(jié)一致,還不被她欺負(fù)死!”
“晴雯,你都是要當(dāng)母親的人了,誰敢欺負(fù)你?你還是好好養(yǎng)胎吧,別惹世子生氣?!?/p>
“你這丫頭怎么就不明白呢!算了,我晚上去找張儷,她肯定一聽就明白!”
晴雯心事重重地再次躺下,浣碧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,收拾好一切便走了出去。
對她來說,只要能伺候世子就好,至于誰當(dāng)正房都不重要。
晴雯躺了一會兒,翻來覆去睡不著,于是煩躁地起身,穿好衣服奔賭場而去。
......
西苑這邊林臻從沒來過,今天也算首次光臨。
院子很安靜,一路上見不到什么人,只看到有炊煙裊裊升起,在錯落有致的別院中心。
看來上官家是自己開火做飯的。
這是為什么呢?是因為還沒嫁過來,所以不算一家人嗎?
院子用回廊與王府其他建筑相鄰,到處都很干凈,顯然是精心打掃過的,越往前走,便可以看到有人在院內(nèi)來來往往,另有一個少女模樣的人走過來。
見到林臻,她很詫異,作了個揖。
“奴婢見過世子爺?!?/p>
“嗯,我是來探望你家小姐的?!?/p>
“請世子稍后,奴婢這就去通報。”
言罷丫鬟快步回到院子里。
卻不曾想,很快她就小跑著回來,給林臻潑了一盆冷水。
“世子爺。小姐說,雖然兩人已有婚約,但婚前私下相見并不合適,有悖禮儀傳統(tǒng),需等王爺回來完婚后,方可相見?!?/p>
“什么?”林臻頓時一愣。
這就把我拒之門外了?
“你小姐可還說了些什么?”
“沒有了。”
這......
這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。
傳統(tǒng)是好事兒,但是你太傳統(tǒng)的話未免有些傷人了吧?老子打扮得漂漂亮亮過來看你,你居然連我面都不見!
唉,也罷。
林臻點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,并未多做逗留。
卻見那小丫鬟跑回上官婉兒的臥房,推開門,便有一身白裙女子端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著一卷書。
《女戒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班昭寫的,但是她看得很認(rèn)真。
見門被推開,她說道:“他走了?”
“是的小姐,世子并沒有多說什么。”
“嗯,如此便好,我還真怕他與那些紈绔子弟一樣不守規(guī)矩?!?/p>
丫鬟走過來倒茶,遞到上官婉兒面前。
“但是小姐,您這樣拒絕世子,會不會惹他不高興啊?”
“他私下來見我本就是壞了規(guī)矩的,我拒絕他乃是正理?!?/p>
“可是,他畢竟是剛剛大勝而歸的風(fēng)云人物,而且...奴婢最近聽到些不好的風(fēng)聲......”
“什么風(fēng)聲?”
“他昨天回城的時候,全城的百姓都對他高呼萬歲呢!”
“什么?”上官婉兒明顯愣神,隨即身形有些恍惚地靠在椅背上,“壞了,我們這是進(jìn)賊窩了呀?!?/p>
“這也是奴婢擔(dān)心的地方,一旦皇帝開始對王府動手,我們恐怕也難逃厄運呀!”
“唉?!鄙瞎偻駜河挠牡貒@了口氣,放下書卷,端起茶盞輕輕撥弄里面漂浮的茶葉,“罷了。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。管他林家如何,我陪著便是?!?/p>
“可是......”
“沒有什么可是,自從我步入大乾的地界,我就已經(jīng)是林家的人了。那時候我就已經(jīng)做好準(zhǔn)備,不管他林臻是好是孬,是傻子還是瘸子,我都是他的夫人?!?/p>
“可是小姐,您這正房夫人的身份還沒定下來呢!而且我聽說,上一任正房夫人就是林臻鴆殺的!”
上官婉兒拿著茶盞的手一抖,神情有些落寞。
“那我也認(rèn)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