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犯錯,在江容海面前哭上一哭。
不管她說什么,江容海就會信什么。
從而無條件的選擇站在他身邊。
江容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,他怒視著眼前的江承歡,大聲吼道:“江承歡,你鬧夠了沒有!趕緊向你二嬸道歉,這樣我還能原諒你,不然的話,我會讓你知道惹到我們的下場!”
江容海的吼聲在房間里回蕩,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。
然而,面對江容海的怒斥,江承歡卻毫不退縮,她直直地盯著江容海,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容川突然開口了。
他的聲音因為疾病而略顯虛弱,但其中透露出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。
“二弟,不知道我女兒惹到你會有什么樣的下場?你也像趕走眠眠一樣把她趕出家門嗎?”
江容川的話語雖然平靜,但眼睛中含著的怒意讓江容海打心底里害怕。
江容海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曾經(jīng)的大哥。
那時候他是江家繼承人。
而他也還沒和白知書在一起。
江容川每次去談生意都會叫上他。
他對商業(yè)這些事情不感興趣。
但也會陪著他去。
哥哥開會的時候,他在旁邊打盹,睡意朦朧時,他抬眼會看到哥哥寵溺的笑。
哥哥見客戶時。
知道他不勝酒力,就讓他多吃菜。
江容海的思緒漸漸回到現(xiàn)實,他看著江容川,語氣誠懇地說道:“哥,真的很抱歉,承歡是您的女兒,我絕對不會趕她走的。”
江容川聽了江容海的話,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。
他輕輕抿了抿嘴唇,然后對江容海說:“承歡,你過來吧。你要知道,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”
江承歡聽到江容川的話,雖然心中有些不情愿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白知書有江容海護著,不管做什么都動不了她。
江承歡慢慢地走回了江容川的身邊。
白知書見狀默默松了口氣。
她望著江容川突然靈機一動。
滿臉諂媚地說:“大哥,您和沈清寧的關(guān)系好像不錯,小奇是您的侄子,您能不能幫忙替我們說幾句好話呀?如果這件事情能成的話,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您的!”
江容川望著白知書,嘴角溢出一抹譏諷的笑,他淡聲說道:“行吧,等我有時間了,就去幫你跟沈小姐說一下?!?/p>
白知書一聽,頓時喜出望外,她連忙雙手合十,對著江容川拜了拜,說道:“大哥,您可一定要早點去說啊!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小奇在里面受苦?!?/p>
江容川道:“弟妹,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。不過你放心,只要我一有空,肯定會去找沈小姐的?!?/p>
江容川這話,白知書越聽越覺得熟悉。
她猛然想起這是她以前對他說的話。
江容海聽她的話在外頭投資虧了一大筆錢。
他拿不出找江容川借的。
后來江容川需要錢,但是見不到江容海,只能去找她。
她當(dāng)時說的就是這些話。
現(xiàn)在江容川把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。
其實借江容川的錢,江容海早就讓她還了。
她沒還,私自扣了下來。
這件事兒不能讓江容海知道。
白知書滿臉淚痕,聲音哽咽地說道:“大哥啊,我真的知道錯啦!您看,咱們都是當(dāng)?shù)鶍尩娜肆?,小奇他還那么小,您就可憐可憐他吧!求求您幫我說句話,救救小奇吧!”
白知書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,讓人看了好不心疼。
“大哥,您以前可是最疼我的呀,難道您都忘了嗎?”江容海低聲說,眼中帶著哀求。
江容川坐在那里,面無表情地看著白知書,對于她的眼淚和哀求他都無動于衷。
可是當(dāng)江容海開口求他的時候,江容川的臉色卻有了一絲變化,原本冷酷的面龐上竟然出現(xiàn)了些許動容。
江容海曾經(jīng)是他最疼愛的小弟。
但同時,也是那個傷他最深的人。
白知書敏銳地捕捉到了江容川臉上的那絲變化,她立刻抓住這個機會。
繼續(xù)苦苦哀求道:“大哥,只要您這次幫了我們,以后您讓我們做什么,我們就做什么,絕無二話!”
江容川靜靜地凝視著白知書。
她這種人,根本沒信任可言,她的承諾就如像風(fēng)中的殘燭,一吹即滅。
前腳剛答應(yīng),后腳就會把這一切都拋諸腦后,做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就像江容海之前在他手里借走的那三個億。
他們以為他不知道,其實他什么都清楚。
那錢就是白知書讓江容海向他借的。
江容川想到她做的那些事,變軟的心硬下來。
“你只想江奇,眠眠呢?她可是受害者??!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她嗎?江容海,我問你,自從江奇被抓之后,你有沒有去醫(yī)院看過眠眠一眼?”
江容海聽到這句話,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他開始反思自己,這些年來,他究竟是怎么了?
為什么會把女兒給遺忘得這么徹底?
江眠眠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,在他的生活中毫無存在感
他的生命里仿佛只有白知書喝點江奇。
江容川看著江容海那呆愣的模樣,無奈地搖搖頭,嘆息道:“你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求我,還不如趕緊去醫(yī)院看看眠眠。她和她的朋友才是這場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!”
白知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,說道:“對啊,其實根本不需要求任何人。只要眠眠愿意站出來說這只是小奇在跟她鬧著玩,那么小奇什么事兒都沒了。”
白知書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,她連忙催促道:“老公,別愣著了,快走啊!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找眠眠,讓她跟警察解釋清楚?!?/p>
沈清寧站在玄關(guān)聽了好一會兒了。
白知書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江眠眠身上。
她怎么對人家的,心里沒點數(shù)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的。
江眠眠現(xiàn)在在醫(yī)院陪阿鳳。
阿鳳受傷還懷著孕。
他們過去鬧,保不齊會傷到胎氣。
所以不能讓他們?nèi)メt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