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宴等這個人等了很久。
若這次不去見,失去這個機(jī)會,下次他再過來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。
因此必須離開。
他掛電話,看向沈清寧。
“寧寧,你今天忙嗎?”
“除去我要簽的十幾份文件需要看,郵箱里還有將近六十部投稿需要處理,你覺得我忙嗎?”
江云宴想帶沈清寧去見自己要見的人,顯然她沒空。
“寧寧,你工作太多,不然主編的位置讓別人做吧?”
“不要,我喜歡忙,這樣日子過得充實(shí)?!?/p>
沈清寧有自己的堅(jiān)持,江云宴不勸了,讓她平時注意休息。
有些事能交給別人的就交給別人,別累到自己。
沈清寧心里有數(shù)。
她喜歡在郵箱看稿子的感覺。
就像在淘寶。
看到喜歡的書會特別興奮和開心。
還有一點(diǎn)。
她不會再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事業(yè)。
就算江云宴也不行。
手機(jī)收到照片是一個小時后。
季川當(dāng)時說的時候。
沈清寧有兩個想法。
第一個是他為了復(fù)合,找人P的圖。
第二個是救他的人和自己長的很像,他認(rèn)錯了人。
沈清寧看到照片自動就把第二個念頭打消了。
因?yàn)檎掌系娜说拇_是自己。
模樣也是初高中時的模樣。
如果真是P的,技術(shù)就過于好了,竟然和真的一樣。
沈清寧看不出什么,她找了技術(shù)部的同事。
他們是專業(yè)的。
照片是不是P的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很快技術(shù)部的同事給了反饋。
和沈清寧想的不一樣,照片竟然是真的。
她望著照片愣了好長時間。
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照片里的情形和腦海里出現(xiàn)的情形幾乎一樣。
難不成不是幻覺,而是真實(shí)發(fā)生的。
若真是這樣,那就是父母在騙人。
她去過平安巷,而且在那里發(fā)生了什么,所以失去了記憶。
在平安巷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她想起方強(qiáng)說的話。
外公死的很慘。
但家人說外公是生病離世。
想到這些,沈清寧腦袋突然一頓一頓的疼起來。
這和她腦袋里以前出現(xiàn)畫面的感覺一樣。
還有一堆工作需要處理。
沈清寧等腦袋舒服一些,在網(wǎng)上預(yù)約了醫(yī)院。
近期有時間去做檢查。
江云宴要忙,沈清寧快要下班的時候,他打電話過來,說讓小趙送她回家。
沈清寧回絕了。
不是因?yàn)閯e的,而是因?yàn)橥砩虾椭苤塾屑s。
周舟和慕清瀾在附近參加一場拍賣會。
等到沈清寧下班的時候,她們也差不多結(jié)束。
到時,慕清瀾去趕下一場應(yīng)酬,而她和周舟去吃火鍋。
到下班時間沈清寧收拾好東西去拍賣會門口等她。
門口打開,開始有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從里頭出來。
她看到了江楠和溫時錦。
今天的江楠穿的是像某個族服飾改良版,耳朵上大大的水滴形耳環(huán),走路帶風(fēng),身上氣勢無形中散發(fā)出來。
看到她的第一眼,沈清寧內(nèi)心產(chǎn)生了一絲懼意。
溫時錦身上依舊是甜美的小香風(fēng)打扮。
微微有些嬰兒肥的小臉,笑起來透著幾分天真和嬌憨。
但沈清寧知道這些都是溫時錦的假象。
這是她對外立的人設(shè)。
在下午茶上,江楠曾對所有人宣布,溫時錦是她兒子未婚妻。
江云宴說江楠已經(jīng)接納她。
看眼前情形,沈清寧覺得江云宴說的不對。
因?yàn)榻礈貢r錦的眼神兒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。
身上強(qiáng)大的氣勢,在看她的時候也會全部收斂起來。
在她心里,溫時錦才是她鐘意的兒媳婦。
溫時錦挽著江楠的胳膊馬上走過來。
現(xiàn)在沈清寧突然想起一個問題。
要不要和江楠打聲招呼。
雖然江云宴還沒帶她和江楠正式見面。
但兩人已經(jīng)知道彼此。
而且還是互不喜歡的狀態(tài)。
最后沈清寧還是決定打一下招呼,畢竟她是長輩,于情于理都該這樣做。
在江楠快要到跟前的時候,沈清寧邁步過去。
“江總好?!?/p>
溫時錦不知道和江楠說什么了,江楠臉上都是笑。
在她走過去后,江楠扭頭望向她時臉上還帶著笑意。
她沒回應(yīng)沈清寧,而是在看了她一眼后隨即扭頭重新看向了溫時錦。
她對溫時錦說:“阿錦,你贏了,我手上的鐲子是你的了?!?/p>
江楠從手腕上摘下那只價值幾億的翡翠。
“阿姨,這太貴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溫時錦婉拒。
“這是你憑本事硬的,阿姨要不給,那就是玩不起了?!?/p>
“阿姨,我只是對一些心術(shù)不正的人太了解了,所以才會賭贏,我那些哥哥們身邊就有很多女人,她們?nèi)纪胫茱w上枝頭做鳳凰,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和我媽拉近關(guān)系,某些人看到你出現(xiàn),自然會過來打招呼?!?/p>
溫時錦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沈清寧一眼。
江楠附和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你說的對,是我太單純了,可有些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,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
她拉起溫時錦的手:“不管怎么說,這只手鐲你得收下,什么樣的身份配什么東西,我這手鐲戴到鄉(xiāng)野村婦手上,別人只會說是假貨,戴到你身上才能體現(xiàn)她的價值?!?/p>
江楠說著問沈清寧:“沈小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
沈清寧很明白江楠又在借機(jī)敲打她。
告訴她,她和江云宴不配。
她是那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麻雀。
江楠和溫時錦打的賭,也是賭她會不會過去打招呼。
沈清寧面色平靜嘴角唚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。
“江總,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?!?/p>
“沈小姐,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,你有什么就說什么吧?!?/p>
沈清寧微微一笑: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,剛才您問我,您說的對不對,我不敢回答,是怕我若說您說的對,您會說我是趨炎附勢之輩,我若回答您說的不對,您會說我沒有禮貌頂撞長輩,所以我覺得最好的回答便是不回答?!?/p>
“這會兒,您心里肯定在想我是詭計多端,心思深沉的人對吧?有句話說的好,不喜歡一個人時,就連她的呼吸聲都是有錯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