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眾席。
被葉擘點名的老者稍稍一滯。
嘆口氣。
不得不起身。
當眾人看清他的模樣時,不少位高權(quán)重的大人物也是將其認出。
武道局,兩大副局之一,王蒼玄!
沒想到他竟然也在現(xiàn)場!
關(guān)鍵是,武道局的人接二連三地被斬殺。
他居然沒有現(xiàn)身相助?
王蒼玄從偏僻的角落起身,登上武道臺,率先向石陽明拱手,微微行禮:“老夫王蒼玄,武道局副局長,見過石執(zhí)事。”
繼而!
對葉擘道:“葉先生,今日之事,與我無關(guān),老夫只不過是個單純的觀眾,帶著門票進來的,傳喚您的事,不歸我管,來此,只是想一睹葉先生風姿?!?/p>
“早就聽聞葉先生少年英杰,今日一見,果真非凡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葉擘眉毛微挑,淡淡的問。
之所以沒動手,就是因為自始至終,王蒼玄沒有對他出現(xiàn)過殺意。
武道局的人死時,他雖然有情緒波動。
卻始終沒動過任何殺念。
否則,葉擘不會有耐心和他多說。
王蒼玄認真的道:
“葉先生放心,回到武道局,老夫一定力勸局長,希望他老人家能夠?qū)Υ耸戮W(wǎng)開一面,不再追究,相信今日您大展神威,他一定會重新考量,其余九大古武世家也會重新做出選擇?!?/p>
規(guī)矩,只會限制弱者。
像葉擘這樣的人。
能限制住嗎?
背景強大,實力生猛!
武道局如果強行與其站在對立面,少不了麻煩。
如果聰明的話,不是和葉擘作對,而是選擇投資,選擇和他站在同一條線!
“最好如此?!?/p>
葉擘目光平靜。
他對武道局倒是沒什么感覺,要的只是王蒼玄的態(tài)度而已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王蒼玄沒想殺他,反而透露出欣賞的目光,他自然也不會出手,至少、這次不用動手!
“師弟,走,這里沒必要留了,找個地方和你二師姐好好敘一敘!”
褚云裳輕靈的從人群走出,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葉擘:“不愧是我?guī)煹?,太帥了!?/p>
“二師姐,稍等,還有一點麻煩沒解決?!?/p>
“還有人?”
褚云裳一驚:“還有誰?”
“一尊武神!”
鎮(zhèn)帝塔說過,現(xiàn)場有六尊武帝,以及一尊武神!
武神在很遠的地方注視。
來都來了,葉擘自然要和他會會,見一見這尊武神是人是鬼!
“唰!”
神無影施展,葉擘眨眼從武道臺消失。
千米之外,一株大樹樹頂,一名注視著這一切的中年男人猛然一驚!
正是小武!
受葉山海的要求,關(guān)注葉擘。
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這段時間剛從天行山‘偷渡’而來,了解到葉擘的所作所為之后大受震驚,武道臺比賽一開始,他就已經(jīng)趕到這里關(guān)注這一戰(zhàn)。
“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!”
他沒有停留,轉(zhuǎn)身就走!
“來都來了,想就這樣走?”
幾乎同時。
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。
轉(zhuǎn)過身,小武便是見到葉擘的身影出現(xiàn),和他一樣,腳踩樹巔,深邃如淵的目光,正盯著來回打量。
“是你!”
靠得近了,葉擘立刻察覺到他的氣息!
當日從苗家地底,帶走留在苗家那位‘仆人’的人,和這中年男人氣息一模一樣!
是同一個人!
這段時間,葉擘已經(jīng)知道,苗家地底的人和世俗界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大概率是天行山,葉蒼龍的仆人!
也就是說,眼前之人,大概率和葉蒼龍有關(guān)系!
“鎮(zhèn)帝塔,借我力量,我要拿下他!”
葉擘心中沉喝!
似是意識到葉擘要做什么,小武趕緊道:“葉擘,不要胡來,我對你沒有敵意,只是受人之托,在此保護你而已,你我沒必要交惡!”
“哦?你受誰之托?”
葉擘暫且收起借助鎮(zhèn)帝塔出手的想法,不過防備心并未消失,隨時準備動用從向昊然那里得到的符箓。
“你父親!”
小武沒有隱瞞。
他知道,想要脫身必須說出一些事。
葉擘的表現(xiàn)太驚艷了!
三十歲,玄玉境秒殺武帝,按照這樣推測,加上他的各種底牌,很有可能面對武神也有一戰(zhàn)之力。
“我……父親?”
葉擘一凝,心緒大動,波瀾起伏:“你說的是我親生父親葉山海?他在哪里?!”
“天行山!”
“葉擘,想要知道你父親的事,就到蘇平山!”
趁著葉擘心緒震動時,小武已經(jīng)從原地消失。
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聲音再次傳來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數(shù)千米外!
葉擘想追,已經(jīng)來不及!
他速度快到出奇,眨眼就已經(jīng)消失在視野之中。
“我父親派來的人,他果然在天行山……”
葉擘蹙眉!
當年追殺母親的源頭在天行山。
父親也在天行山!
天行山,他必須走上一遭!
“葉小子,下次面對武神,萬萬不可分心,還好他不是你敵人,一心只想離開,否則你這一次就危險了!”鎮(zhèn)帝塔聲音響起,凝重提醒。
“嗯?!?/p>
葉擘也是心有余悸。
他沒想到,真正的武神級強者已經(jīng)恐怖到這種地步,只是稍微分心,就能被敏銳的捕捉到。
完全不是宮本玄一那種殘血、暮年武神能比。
“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,還是要好好修煉,早點把戰(zhàn)力提升到武神級……”
葉擘嘆口氣,收起心思,重回武道臺。
武道臺范圍內(nèi)。
觀眾和無關(guān)人員已全部離場,只剩下一些主要成員。
“葉擘,沒事吧?”
“葉先生,怎么樣?真的是武神嗎?”
“葉先生,您沒事吧?!”
秦堪、賀云龍、石陽明、沐文岳紛紛關(guān)切詢問。
“沒事,是個誤會?!?/p>
葉擘平靜回應。
聽到這話,眾人這才松口氣。
還好只是誤會。
若是真的武神降臨,只怕多少會有些麻煩。
葉擘目光望向沐傾月,走到她身前,嘴角一歪:
“傾月,答應過你的事,我辦到了,向家如果識趣,以后不會再找你和沐家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,沐傾月已經(jīng)撲到他的懷中。
“葉擘!”
“我愛你!”
沐傾月動人的聲音繚繞耳畔,兩行清淚流淌,喜極而泣。
葉擘為了她,付出太多。
不惜與向家做對,更不惜得罪武道局。
就連侮辱她的人,也不留情面,紛紛斬殺!
做這么多,她怎能不為之傾心,怎能不為之心動?
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!
“傻女人,哭什么哭?”
葉擘輕輕為她擦掉淚水:“你是我的女人,你不愛我愛誰?難不成還想愛別人?作為我的女人,我保護你,自然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“葉擘,你這壞蛋!”沐傾月俏臉微紅,踮起腳尖,也不顧多少人看著,直接就吻了上去,久久舍不得離開。
如此一幕,落到谷書雪眼中,不知為何,心里酸酸的,充滿羨慕。
谷修遠見到女兒的神色,輕嘆口氣。
有些事,不行就是不行,是強求不來的。
雖然……
他也很羨慕沐文岳,能找到這樣一個龍婿,簡直是祖墳冒青煙!
三十歲,連斬四尊武帝!
這等戰(zhàn)績,放眼京都,何人能及?
簡直是把京都的天都捅破了一角!
“喲喲喲,你們兩個該不會想在這里辦少兒不宜的事吧?”
褚云裳俏皮的聲音傳來,水靈靈的大眼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兩人。
沐傾月難得羞紅著臉,微微低頭:“師姐……”
“嘖嘖,沒啥,師姐又沒說你,你倆真是郎才女貌,讓我都有些羨慕呢!”褚云裳打量著葉擘兩人,“不管怎樣,你們的事,二師姐我同意了!”
“葉先生,如無他事,老夫就先行告辭,我得將今天的事向武道局匯報?!?/p>
這時,王蒼玄上前。
“嗯?!?/p>
葉擘點頭。
臨行前,王蒼玄提醒道:“葉先生,武道局不是我能做主,萬一他們不愿就此罷休,我……也沒辦法,葉先生您要早做打算?!?/p>
“多謝!”
“不客氣,葉先生是天之驕子,不出意外,已是大夏年輕一代前三,老夫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?!?/p>
王蒼玄笑了笑,而后離開。
“等等!”
葉擘忽然叫住他。
“嗯?”
“你人不錯,這是我的電話,若是武道局為難你,記得打給我?!比~擘手中出現(xiàn)一張卡片和筆,寫好電話號碼,將卡片旋轉(zhuǎn)飛出。
“葉先生無需擔心,我在武道局多年,也曾立下汗馬功勞,他們不會為難我?!?/p>
王蒼玄接下名片,放進兜里。
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師伯,我有些話想問你?!?/p>
目送王蒼玄離去。
葉擘目光望向石陽明。
“小家伙,我知道你想問一些什么?!笔柮鞯?,“走吧,找個地方單獨聊?!?/p>
“師伯,什么叫單獨聊聊,那我呢?”褚云裳眼睛眨動。
“你?你多年沒回褚家,一回來就給褚家捅婁子,現(xiàn)在不回去還等什么?”
“你不監(jiān)管我了?”前者眼神欣喜。
“回去吧?!?/p>
石陽明滿臉頭痛:“記住我們的約法三章?!?/p>
“放心,我記得很清楚,第一、不輕易動怒。第二、如果別人不主動惹我,不許隨意殺人。第三、勤奮修煉,不要到處跑,每天必須打電話向你匯報做了什么?!?/p>
“師伯,我記得清清楚楚,再見,嘿嘿!”
“師弟,回見!”
褚云裳揮揮手。
帶著一群武皇離去。
石陽明則是帶著葉擘來到一處僻靜之地,這才道:“想問什么,問吧?!?/p>
“您……真是我?guī)煵俊?/p>
葉擘疑惑的問:“我?guī)煾改抢项^不是無意中撿到大玄功,自學成才嗎?怎么會有師兄弟?”
“撿?”
石陽明端起茶,輕飲一口:“這你都信,你以為功法是大白菜,說撿就撿?我沒看錯的話,你修煉的是祖神經(jīng)吧?”
“是!”
葉擘神色一動。
能準確說出他的功法!
絕對和他師父有關(guān)!
放下手中茶杯,石陽明緩緩的道:“你師父的事,說來話長?!?/p>
“廣生和我一樣,都是天行山太虛宗的人,曾是我們師兄弟中,天賦最高的一個,他二十幾歲的時候,犯下大錯,屠戮千人,得罪諸多強者,為太虛宗招來滅頂之災?!?/p>
“那時,我還年輕?!?/p>
“只記得天行山八大勢力圍攻太虛山,要師尊殺死師弟,我的師尊,也就是你的師祖,不得不廢掉他一身修為,讓他假死脫身,讓他離開天行山,和他脫離關(guān)系,并警告他,離開天行山之后,不得說是他的徒弟,否則上天入地,定將他剝皮脫骨,抽筋放血,神魂俱滅?!?/p>
“且,師尊嚴厲叮囑我們,不可再和他來往?!?/p>
“從那以后,我們就再也沒和廣生聯(lián)系過?!?/p>
“也是十多年前,我才知道,師尊其實一直在關(guān)注他,暗中讓他得到一些‘機緣’,修復傷勢,成為古武者,再通過大玄功重新成為修煉者,雖然如此,但當年根基被毀,重新修煉,也只是勉強擁有自保的能力?!?/p>
“大玄功,祖神經(jīng),那都是我太虛宗功法,只不過祖神經(jīng)沒人能修煉成功而已,沒成想你竟然練成了?!?/p>
石陽明感慨、唏噓。
就算他師尊,對于這部太虛宗老祖留下的功法也是沒有半點辦法。
多少人嘗試修煉也沒練出半點反應。
要不是太虛宗開宗老祖留下的東西,具有紀念意義,只怕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
“原來如此。”
對于石陽明的身份,葉擘不再懷疑。
因為他說的很多東西和他了解的老頭履歷差不多對得上,老頭就像是憑空出現(xiàn),扎根云城。
沒有父母,沒有親戚。
當年他問過老頭,老頭含含糊糊,不愿多說。
想不到其中還有這些隱情。
至于祖神經(jīng)……
“感覺祖神經(jīng)沒什么難的啊,當初我一上手就輕松搞定?!?/p>
葉擘有些納悶:“師父說要不是他修煉過別的功法,不能放棄破而后立,他肯定也能分分鐘搞定。”
“噗!”
石陽明剛喝進嘴的一口茶,差點沒噴出來:“那家伙死要面子罷了,當初選擇祖神經(jīng),修煉了三年都沒反應,不得不放棄?!?/p>
“好吧?!?/p>
葉擘了然。
看樣子他還不錯。
“那我二師姐,怎么和你在一起?”
“廣生雖然沒有聯(lián)系過我們,卻也有太虛宗信物,他親自教導過你三個師姐一段時間,然后把她們同時送了上去,送到太虛宗,你三師姐喜歡打仗,夢想是保家衛(wèi)國,戍邊守護大夏疆土,她耐不住修行寂寞,待上一段時間就回來了,現(xiàn)在貌似官職不低。”
“嗯,我見過。”
葉擘對那位三師姐顏如玉,印象可是相當深刻。
說開槍就開槍,說殺人就殺人,完全不眨眼,不帶一丁點猶豫和含糊,霸氣外露。
“你二師姐,褚家天之驕子,打小就天賦強,也不知怎么的,遇到你師父,非要拜師……纏上她了,廣生沒辦法,只能收了她,后來才知道她是褚家的人,當然……他也從未動用過這層關(guān)系罷了,你師父一生要強,當年要不是師尊廢掉他,八大勢力圍攻太虛宗,他恐怕會以死謝罪。”
“至于你大師姐,是個妖孽,還在太虛宗內(nèi)修煉,一時半會兒你見不到他?!?/p>
石陽明道:“還有什么想問的嗎?”
“有……師伯,我?guī)煾傅降追甘裁村e了?會引起眾怒?”
“哎,其實根本不算事,天行山那地方,和世俗不同,世俗至少表面上有規(guī)則制約,大多數(shù)人站在同一個圈子中,天行山不同,弱肉強食,叢林法則,別說外面,自己宗門內(nèi)也會時常流血,出人命。”
石陽明道:“天行山,誰強,誰說了算,你師父當年招待貴客,路過的人心情不爽,吐了一口痰在他臉上,廣生年輕時脾氣和你一樣,根本不能忍,爭辯幾句之后,那人要殺他,結(jié)果反而死在廣生手中……”
“那家伙來歷驚人,背后父母,哥哥,都是一方強者,特別他哥哥,是天星學院的人,捅了大簍子,那人的跟班發(fā)誓要廣生死,要整個太虛宗一起死,廣生一心想著斬草除根,一不做二不休,殺上他們家,上上下下屠了個遍,名震天行山!”
“結(jié)局就是他哥哥暴怒,動用手段,親自聯(lián)絡八大勢力,打著除魔的旗號,登上太虛宗……”
說起往事。
石陽明眸光深邃,唏噓不已。
那時候他還年輕,哪見過那種陣仗,只記得一天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,也記得八大勢力每一個人打著大義旗號,窮兇惡極的模樣。
在天行山除魔,本就是一個笑話。
除了三歲孩童。
又有多少人手上沒沾過血?
“師祖要和老頭斷開一切關(guān)系,一直保密,您為何現(xiàn)在又……”
“為什么告訴你?”
石陽明道:“第一,你夠強;第二,幾十年過去,當年的事,風頭早已過去,實不相瞞,這次來世俗之前,師尊曾找我聊過,要讓我把他一起接回去,何況我如今也是天星學院的執(zhí)事,那個人就算見到廣生,也不會輕易出手?!?/p>
“對了,葉擘,以你的實力,完全有資格進入天星學院,選拔即將開始,這段時間你好好修煉,爭取再提升一些,以免有什么意外狀況,到時候我直接給你決賽資格,這是我的最大權(quán)限!”
“選拔就不用了。”
葉擘拿出龍主送的盒子,取出保送名額:“有這個,能直接去吧?”
“嗯?!”
石陽明睜大眼睛:“保送名額,在你這里?太好了,哈哈,我太虛宗又多了一個能進天星學院的人!”
“天星學院,很難進嗎?”
“確實很難?!?/p>
石陽明道:“你想一想,我一個九品武帝,只能做個小小的執(zhí)事,還是靠熬資歷,走關(guān)系送禮上去的,你說難不難?不出意外,這段時間會有人陸續(xù)通過各種手段從天行山來到世俗,加入各個家族,爭取世俗的名額!”
“關(guān)鍵是,今年天星學院給出的世俗名額,只有十個!”
“除了那些山上下來的家伙,最終能落到世俗人手里的名額,恐怕很有限!”
“那個什么天星學院,為什么都想擠破頭進去?”
葉擘好奇的問:“很牛嗎?”
“這么說吧,天星學院,天星學院坐擁天行山頂級資源,學院通常不會管外界是非,可若是惹怒學院,天行山?jīng)]有一個勢力能抵抗,畢竟……天行山大部分頂尖強者,都是從學院走出?!?/p>
“那為何他們會給世俗名額?”
“這就不清楚了,這是一種約定吧,總之,世俗是最好拿名額的地方,到時候肯定是明面上這些強者的爭斗,就連你二師姐,都未必就能拿到名額?!笔柮鞯?,“主要這選拔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,我只是先來一步,給各大勢力透透風,讓他們準備準備,我的頭上還有兩個上司。”
“明白了,師伯?!?/p>
從石陽明口中,不難發(fā)現(xiàn)天星學院真的是個好地方!
既然如此,那必須想個辦法送一些自己人進去。
想了想,葉擘道:“師伯,還有些事想要請教您,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,我想帶我的人去天星學院,需要做些什么?”
兩人交談的同時。
外界,京都頂尖圈層,早已炸了鍋!
武道臺一戰(zhàn),葉擘大勝,斬殺向昊然,還一連斬殺四名武帝!
京都各方,都在傳著今天的事。
傳著葉擘兩個字!
“真是膽大包天,公然破壞京都的規(guī)則!”
“連武道局都不放在眼里,恐怕他死定了吧?”
“褚家大小姐的師弟,天星學院執(zhí)事的師侄,有意思……”
“此子當真是一頭真龍,好好關(guān)注,看看他最終會落個怎樣的結(jié)局?!?/p>
“……”
武道局!
原本開賭盤的武道局賺得盆滿缽滿,但,此刻武道局上上下下,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!
會議室。
死氣沉沉!
所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!
六名太上長老齊聚,武道局局長蕭海安坐在最上方,臉色極其極其難看,手里兩個金球捏得咔咔作響,似乎隨時會被他捏到變形!
“王蒼玄,你好大的膽子!”
蕭海安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,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:
“兩名太上長老,一名副局長,就因為你看戲,你不作為失去性命,你該當何罪!”
“蕭局,就算我去也是徒勞?!?/p>
王蒼玄忙道:“葉擘此子,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,他沒殺我,代表他還在給我們機會,我們不宜再和他加深矛盾了啊,我建議既往不咎,否則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名太上長老突然起身,巴掌狠狠抽在王蒼玄臉上。
王蒼玄被抽翻在地。
這名太上長老目光深沉,大聲質(zhì)問:“否則怎樣?你是想說他一個過江龍,能踩死我們京都的神?”
“王蒼玄,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身為武道局副局長,為何要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