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贊跪地再次磕頭:“南昭帝陛下,您如此英明神武,卻又不張揚(yáng),果然是萬古一帝,臣必須要再磕幾個!”
松贊連磕幾個響頭后,眼圈通紅,竟哭了起來。
南昭帝疑惑:“松贊,你為何啼哭?”
松贊帶著哭腔道:“臣害怕,臣害怕回吐蕃后,再難見到陛下您的龍顏,無法每日向你磕頭請安……陛下,臣斗膽求您,允許我這做臣子的,每日三次,朝向東方磕頭向您早中晚問好?!?/p>
一名心直口快,一心求死名留青史的言官站出來:“陛下,這松贊滿嘴謊話,您是什么能力大家伙有目共睹,根本不像松贊說的這般,他是故意捧殺你!”
“朕只想殺你!”
南昭帝瞪了言官一眼,面沉似水地冷聲道:“鄒大人,你說說看朕的能力什么地方差?”
“這…這……”
言官結(jié)巴半天,如果說先皇是六邊形皇帝,樣樣精樣樣通,那南昭帝就小六邊形皇帝,沒他媽一樣精通的,可以說是樣樣全廢,真要讓他選擇一個說,他還真挑不出來,因?yàn)槿魏文芰Χ疾徽Φ亍?/p>
“回答不出來就是欺君罔上,拉出去斬了!”
“陛下,你誤會皺大人的話了,他的意思是,陛下您雖能力出眾,但這松贊只見一面就如此口若懸河,說著對您又多么崇拜,這不符合邏輯?!?/p>
松贊隱晦地瞪了衛(wèi)淵一眼,來的時候他就說這招不行,畢竟誰家好人見一面就恭敬到極致,這的確不現(xiàn)實(shí)。
衛(wèi)淵雙手抱懷,在松贊耳邊小聲道;“你放心,只要你崇拜南昭帝,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都能給你找到借口,讓這件事變得合理?!?/p>
“不會吧……”
南昭帝手持龍膽在桌子上一摔,驚堂木一響,全場頓時都鴉雀無聲。
南昭帝冷聲道:“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不理解仙家手段,這本天機(jī)不可泄露,但今日朕就像你們透露一點(diǎn)點(diǎn)。”
“朕乃紫微帝君,五爪紫金神龍轉(zhuǎn)世,而松贊是一條修煉有成的蛟龍,同為龍族,朕對他是有血脈壓制的,懂了嗎?”
“?。俊?/p>
“嗯?”
“昂?”
所有人紛紛想看傻逼一樣看著南昭帝,這他媽解釋和神話故事一樣,逗笑話呢?
松贊嘴角抽搐,看向衛(wèi)淵小聲道:“你們家陛下一直這么傻逼嗎?”
“也不是,之前算是還湊合,只不過我給他下藥次數(shù)有點(diǎn)多,外加這幾次服用折壽換男人某方面能力的藥丸,導(dǎo)致越來越瘋……”
“給皇帝下藥,這就是口中的衛(wèi)家英雄血將軍冢,世代精忠報國?你確定是衛(wèi)家的人嗎?”
“我是不是衛(wèi)家人問你奶奶去!”
“呸!”
在眾人瞠目結(jié)舌中,松贊跪在地上往前磨蹭了幾步:“陛下,臣誓死不會服從匈奴王,要戰(zhàn)便戰(zhàn),哪怕拼死我吐蕃最后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,因?yàn)槲疑砗缶褪谴笪旱膰尘€,我吐蕃作為大魏門前的石獅子,勢與匈奴血戰(zhàn)到底!”
“忠,這松贊對朕是真的忠心!”
南昭帝感動地連連點(diǎn)頭,同時對其他臣子呵斥道;“看看人家松贊,再看看你們,回家以后都要好好反??!”
松贊帶著哭腔,悲壯地大喊道:“陛下,這些年連年大旱,我吐蕃顆粒無收,百姓食不果腹,衣不遮體,還請陛下可憐可憐您的子民?!?/p>
南昭帝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:“糧食,衣服,拿走!”
“我吐蕃士兵平均十個士兵用一把兵器,二十個士兵才有一個甲胄,如果吐蕃來犯,就是給人家送人頭的,我吐蕃士兵為了陛下您不懼死亡,但也要死得有意義……”
“甲胄,兵器,拿走!”
“那個啥,陛下打仗是需要銀子的……”
還在興奮上頭中的南昭帝揮揮手,豪爽地道:“給!這兩天你把所需要的物質(zhì)統(tǒng)計(jì)一下,然后交給衛(wèi)淵,讓他找我批紅……”
沒等南昭帝話落,松贊第一時間取出清單交給衛(wèi)淵。
衛(wèi)淵一副獻(xiàn)殷勤的模樣,小跑幾步上了臺階,來到南昭帝的身前:“陛下請看?!?/p>
衛(wèi)淵在放下清單時候,還輕輕用手在南昭帝眼前晃了晃。
南昭帝只感覺嗅到一股淡淡的菌子味,大腦暫時思考變得緩慢,拿起筆在圣旨上抄寫一遍,然后蓋上大印,交給衛(wèi)淵。
“陛下,您給的物質(zhì)會不會有點(diǎn)多?”
“無妨,這樣才能大展我宗國之威,摳摳搜搜那太小家子氣了?!?/p>
南昭帝說完,看向松贊:“去跟著衛(wèi)淵領(lǐng)援助物質(zhì)吧,記住了什么都不要怕,放心大膽的去做,你身后有英明神武的朕在撐腰,完事無懼!”
“遵旨!”
“謝主隆恩!”
松贊磕頭道謝后,與衛(wèi)淵快步走出金鑾殿。
南昭帝打著哈欠:“朕甚是乏累,諸愛卿都回家享受天倫,朕要休息了?!?/p>
文武百官紛紛搖頭,心中暗道:“這敗家皇帝,人家松贊送兩句好話,這又是衣服又是糧食,武器甲胄都給了……”
可百官也沒有去深究,畢竟南昭帝小氣是誰都知道的事,估摸著給也不能給太多。
加上這些大臣都想回家過年,所以也就不想管這破事,紛紛快步走出宮,上了自己的轎子的回府闔家歡。
而南昭帝則是回到書房,對小太監(jiān)獻(xiàn)殷勤地道:“陛下,今天翻誰的牌子?”
“誰也不翻,休息一天,朕現(xiàn)在眼皮都在打架,睜不開了!”
“說完,便對門口的御林軍道:“記住,無論是誰,無論是什么,哪怕天塌了也不可以吵醒朕休息。”
“遵旨!”
隨著南昭帝進(jìn)入御書房關(guān)門后,御林軍的兩名副統(tǒng)領(lǐng),祁正剛,卞銳立得衛(wèi)淵之令走過來。
“你們都下去休息吧,大過年的我們來保護(hù)陛下?!?/p>
“末將得命!”
兩名御林軍拱手離開。
另一邊衛(wèi)淵與松贊一路小跑去國庫,松贊看向衛(wèi)淵滿臉的鄙夷:“你剛才那手段是拍花子,也就是人販子的手段吧?衛(wèi)淵啊衛(wèi)淵,你他媽真是什么下三濫手段都會!”
“我就是會的多,學(xué)得雜,但我衛(wèi)某人發(fā)誓絕對沒拐賣過婦女兒童!”
衛(wèi)淵瞪了松贊一眼;“更何況,沒有我的手段,你能拿到這么多物質(zhì)?”
“放屁,磕頭是我,流淚是我,丟人的也是我……然而這些物質(zhì)你卻拿得比本王還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