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套男猝不及防,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,向后飛出數(shù)米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秦龍緊接著一個箭步撲上去,拳頭如雨點般朝著頭套男砸去。
每一拳都飽含著他對眼前這惡行的深惡痛絕,帶著他對潘美玉的心疼與強烈的保護欲。
頭套男疼得嗷嗷直叫,那叫聲凄厲而絕望,在樹林中回蕩,令人毛骨悚然。“別打了,別打了!”
頭套男不斷求饒,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悔恨。
“你是誰?說!”秦龍一邊怒吼,一邊伸出手,猛地一把扯下了頭套男的頭套。
當(dāng)看到對方的臉時,秦龍眼中的怒火瞬間躥得更高,好似要將眼前這個人燒成灰燼。
原來此人竟是鄰村臭名昭著的混混趙痞子。
趙痞子平日里游手好閑,整日無所事事,在村子周邊晃蕩,仗著自己有些蠻力,又心狠手辣,專以欺男霸女為樂,在附近一帶是聲名狼藉,人人唾棄。
此刻,看到是他,秦龍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:“趙痞子,又是你這個混蛋!今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!”
說罷,秦龍的拳頭再次如疾風(fēng)驟雨般落在趙痞子身上。
趙痞子被打得滿地打滾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嘴角溢出鮮血,嘴里不停地慘叫著:“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,饒了我吧!”
但秦龍心中的怒火豈是他幾句求饒就能熄滅的,他繼續(xù)毫不留情地教訓(xùn)著這個作惡多端的混混,直到趙痞子癱倒在地,氣息微弱,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
秦龍氣喘吁吁地站起身來,胸膛劇烈起伏,看著躺在地上的趙痞子,心中的憤怒依舊難以平息。
他轉(zhuǎn)身走到潘美玉身邊,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(fēng)拂過花朵,小心翼翼地解開她嘴上的布條和手臂上的繩索。
潘美玉一下子撲進秦龍懷里,放聲大哭起來,那哭聲中飽含著無盡的恐懼與委屈。
秦龍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沒事了,沒事了,有我在?!?/p>
潘美玉在秦龍懷里抽泣著,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,濕透了秦龍的衣衫。
秦龍緊緊抱著潘美玉,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愧疚,他在心中暗暗發(fā)誓,以后一定要好好保護她,絕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。
他深知,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山村,危險可能隨時潛伏在暗處,而他,必須成為潘美玉堅實的依靠,守護她的安全與幸福。
待潘美玉的情緒稍微平復(fù)些許,她的淚水漸漸止住,可眼神中仍殘留著方才驚嚇帶來的驚惶。
秦龍心疼地扶著她,一步一步緩緩走出小樹林。
每一步,都像是在驅(qū)散方才那噩夢般經(jīng)歷的陰霾。
來到路邊,秦龍小心翼翼地讓潘美玉坐在摩托車后座上,仿佛她是一件無比珍貴且易碎的寶物。
隨后,他自己再次跨上摩托車,穩(wěn)穩(wěn)地握住車把。
他深吸一口氣,發(fā)動引擎,摩托車發(fā)出低沉的轟鳴聲,劃破了夜晚的寂靜,朝著鎮(zhèn)派出所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秦龍心中清楚,必須讓趙痞子這個作惡多端的混蛋受到法律的制裁,絕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,繼續(xù)危害一方。
一路上,風(fēng)在耳邊呼嘯而過,可秦龍的心情卻格外沉重,猶如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。
他不僅為潘美玉所遭受的可怕經(jīng)歷感到揪心的疼痛,那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現(xiàn),讓他恨不得再回去給趙痞子一頓更狠的教訓(xùn);同時,他也對村子周邊如今這般糟糕的治安狀況深感憂慮。
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山村,竟?jié)摬刂绱宋kU的人物,讓村民們的安全隨時受到威脅。
他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,等處理完眼前這件事,一定要想盡辦法改善村里的治安環(huán)境,讓每一位村民都能在這片土地上安心地生活,不再擔(dān)驚受怕。
不多時,他們便抵達了鎮(zhèn)派出所。
秦龍押著狼狽不堪的趙痞子走進派出所大門。
派出所內(nèi)燈火通明,墻上的警徽閃耀著威嚴的光芒。
秦龍來到值班警察面前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、詳細地講述了一遍。
警察們聽完,臉上滿是震驚之色,他們早就對趙痞子的種種惡行有所耳聞,一直在四處尋找機會將他捉拿歸案,沒想到今天秦龍竟直接將他送到了派出所。
警察們紛紛對秦龍的英勇行為豎起大拇指,稱贊有加。
隨后,警察們立刻將趙痞子帶入審訊室,展開審訊工作。
秦龍和潘美玉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等待著審訊結(jié)果。
潘美玉的手緊緊地握著秦龍的手,那雙手冰涼且微微顫抖,仿佛只有這樣緊緊相握,她才能從秦龍身上汲取到一絲安全感,驅(qū)散內(nèi)心深處殘留的恐懼。
秦龍輕輕拍了拍潘美玉的手,給予她無聲的安慰。
時間在這緊張而安靜的氛圍中緩緩流逝,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。
終于,審訊結(jié)束,一位警察走出審訊室,來到秦龍和潘美玉面前。
警察嚴肅地說道:“趙痞子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,他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,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?!?/p>
秦龍聽后,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,他長舒一口氣,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。
他和潘美玉走出派出所,此時,夜已經(jīng)深到了極點,街道上一片死寂,空無一人。
昏黃的路燈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芒,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。
秦龍看著潘美玉,輕聲說道:“走吧,我們?nèi)ユ?zhèn)衛(wèi)生院。”
潘美玉微微點了點頭,兩人再次騎上摩托車,在寂靜的街道上朝著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的方向駛?cè)ァ?/p>
盡管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驚心動魄、猶如噩夢般的事件,但秦龍和潘美玉都沒有忘記他們此行最初的目的,他們要去看望鄭海波的母親,期望能為她帶去哪怕一絲生的希望。
當(dāng)秦龍與潘美玉風(fēng)馳電掣般趕到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時,墨色的夜幕宛如一塊巨大且厚重的黑色綢緞,嚴嚴實實地籠罩了整個大地。
衛(wèi)生院大樓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之中,通體燈火通明,然而,那原本應(yīng)該帶來光明與希望的燈光,此刻卻好似被一層無形且壓抑的陰霾所籠罩,向外散發(fā)著一股令人幾近窒息的沉悶氣息。
二人懷揣著焦急且忐忑的心情,腳步匆匆地邁進住院部。
一踏入這彌漫著濃重消毒水味的走廊,那刺鼻的味道瞬間鉆進鼻腔,他們便急切地在病房區(qū)來回穿梭,目光如炬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,每一間病房都仔細查看,只為能盡快尋找到鄭海波一家的身影。
終于,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前,他們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、令人肝腸寸斷的悲痛哭聲。
那哭聲仿佛一把無比銳利的匕首,直直地刺進他們的心窩,讓他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。
秦龍與潘美玉對視一眼,兩人眼中滿是擔(dān)憂與關(guān)切,無需言語交流,彼此心意相通,隨即快步走進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