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曼華像是瘋了一樣,想要掙脫幾個警察的手,在客廳里瘋狂扭動,但憑借她的力氣,怎么能跟那幾個警察爭執(zhí)?
況且,整個別墅里面,根本就沒有人幫她,若是換做以前有傭人的時候,還好說,但現(xiàn)在,只有她一個人孤軍奮戰(zhàn)了。
“放開我,別動我!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,你們敢這么對我,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!”
“你的警號是多少?我要去投訴你,我要讓你丟了工作,看你以后還會不會這么囂張!”
“給司景弦打電話,給司景弦打電話,我還有個小兒子,他一定會過來幫我的!”
然而,不管何曼華怎么大喊大叫,怎么發(fā)瘋,警察執(zhí)行公務(wù),絕對不會被她的行為干擾。
很快,幾個警察還是直接開車,把何曼華帶到了警察局里。
關(guān)在審訊室里面,冰冷寂靜,何曼華坐在椅子上,整個人特別頹廢,臉色蒼白,頭發(fā)凌亂,沒有了平時那一副囂張傲慢的樣子。
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等著司景弦過來帶自己回家。
可是,等了很久,都沒有人過來。
她生了兩個兒子,一個兒子親手把她送進警察局,另外一個兒子對自己不聞不問,如今人老了,倒是什么都沒有留下了。
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
門口,幾個警察則是先給司墨寒打了通電話,匯報了一下何曼華的情況,然后才進去審問她。
“何曼華,何女士,請你說一下自己找人綁架司家小少爺?shù)娜探?jīng)過。”
警察坐在何曼華對面,給她做筆錄。
何曼華低著頭,昏昏沉沉的,“我是司之御的奶奶,奶奶要見孫子,有什么不可以的嗎?”
“可是你用這種極端的綁架方式,會給別人造成傷害,并且,你找去綁架孩子的那三個人,他們破壞了藍莓園,還傷害到幾個無辜群眾,這些都是需要付出相應(yīng)責任的?!?/p>
“要不是慕時今那個賤人挑唆我兒子,不讓我去見孫子,我至于出此下策嗎?”何曼華說的話還是特別傲慢,“你們告訴司墨寒,他這樣對待自己親媽,是會遭報應(yīng)的。”
“那你就是承認,的確是你找了人綁架司之御的了?”警察繼續(xù)問道。
何曼華冷哼一聲,“對,就是我,我有什么不敢說的,司墨寒都能對自己親媽做出這種事情,我也不要臉了。”
“是我找人綁架司之御的,我想把他帶到自己家里,我想天天看著自己的孫子,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何曼華破罐子破摔,大大方方地承認了,“你們敢對我怎么樣?還真的把我送進牢里?”
對于她說的每個字,警察都做了筆錄。
噼里啪啦敲了一頓之后,“好了,何女士,基本情況我們已經(jīng)了解了,做了觸犯法律的事情,就要承擔相應(yīng)的后果,這件事我會跟受害者家屬說清楚,看看后面怎么是和解,還是起訴?!?/p>
說完,警察就把何曼華給帶去了拘留所。
何曼華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向來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她,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,剛進去就直呼要走。
但是進了這種地方,又怎么可能走的掉?
她一個人孤獨地縮在角落里,緊緊抱著自己,周圍冰冷潮濕的墻面散發(fā)著陳舊腐爛的味道,包括廁所里也傳來了陣陣臭味,讓她差點反胃吐了出來。
司墨寒竟然這么對她,一定是被慕時今那個賤人挑唆的。
等她出去了,一定要給慕時今點顏色看看!
司墨寒帶著慕時今回到了家里。
沒多久,就接到了警察給他打過來的電話,“司少,按照你的吩咐,已經(jīng)給司夫人做了筆錄,又把她關(guān)在了拘留所里,按照您的吩咐,是單人間?!?/p>
司墨寒點點頭,“照顧好她,讓她在里面待幾天,好好反省反省?!?/p>
“好的,司少?!?/p>
慕時今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,聽到何曼華現(xiàn)在在拘留所里受折磨,不知道怎么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這件事,何曼華的確是做錯了,但是她那種身份,怎么能夠在拘留所待下去?
“墨寒,象征性地做做樣子就行了,她畢竟是你親生母親,不要做的太過分了!”慕時今有些擔憂。
“嗯,我有分寸?!彼灸ひ羟遒?,“如果不是她實在做的太過分了,我也不會這樣對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