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京墨最開始說的是,這是家庭內(nèi)部矛盾。
但現(xiàn)在經(jīng)過寧遙這么一說,這哪里是什么內(nèi)部矛盾?
“你們離婚的話,離婚證能出示一下嗎?”警察問這兩人要離婚證。
陸京墨的臉,已經(jīng)臭到不能看。
沒想到,寧遙竟然直接掏出離婚證。
陸京墨眸色沉沉地盯著寧遙,“你還把離婚證隨身攜帶?”
“那不然我怎么證明你我之間沒有關(guān)系。之前有結(jié)婚證,那叫家庭內(nèi)部矛盾,現(xiàn)在沒有,那是不是可以治他的罪了!”
“我要工作他來找我的麻煩,現(xiàn)在我跟他沒有關(guān)系,難道我還不能維護(hù)我自己的權(quán)益?”
寧遙看著警察,也不看陸京墨一眼。
陸京墨怎么都沒有想到,現(xiàn)在寧遙能是這么冷漠,這壓根就不把他給放在眼里,是要徹底的跟他劃清楚距離。
“寧遙,你非要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嗎?”
陸京墨的眼神透露著一股冷戾,好似還帶著一股悲傷。
寧遙不管他。
沒想到的是,寧遙看都不看陸京墨一眼。
警察看到證件都已經(jīng)放出來了,報警已經(jīng)有記錄了,現(xiàn)在,他們也只能對陸京墨進(jìn)行告誡。
“這位女士說話說的沒有毛病,你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既然已經(jīng)離婚,那就應(yīng)該做一個合格的前任。人家不愿意跟你有接觸,你就不要再來煩別人。”
“這次是警告,要是下次再這樣,我就要依法處置了。”
警察的話沒有對陸京墨提到警醒的作用,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寧遙,“我和她還有孩子,孩子要找她,不是我在找她?!?/p>
陸京墨這樣的眼神好似在說:到底是我騷擾你,還是你在騷擾我?
寧遙心中一沉。
她知道,陸京墨這是在諷刺她。
因?yàn)樵陉懢┠难劾?,她現(xiàn)在不要丈夫跟孩子,跟別的男人在一起。
但是當(dāng)著外人的面,并沒有揭穿,而是在眼神警告她。
寧遙覺得很諷刺,她和鐘云澈只是在正常談工作,結(jié)果陸京墨覺得她是在勾三搭四。
那陸京墨跟寧煙呢?
他什么都想著寧煙,哪怕是他們已婚的情況下,他想的人還是寧煙。
什么去英國深造的機(jī)會要給她,還有,帶著她的兒子去給寧煙慶祝。
那陸京墨怎么不說自己的問題?
寧遙覺得,一個自大的渣男,你無論怎樣變,本質(zhì)上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。
“警察同志,麻煩你們持續(xù)對他進(jìn)行警告。而且他拿孩子說事,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是歸他的?!?/p>
“我要不要看孩子,什么時候看孩子,這是我的自由,跟他沒有任何一絲關(guān)系?!?/p>
扔下這句話,寧遙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當(dāng)然了,陸京墨留在這,那是因?yàn)橛袑庍b在。
現(xiàn)在寧遙走了,他完全沒有必要再留。
這件事對警察而言,寧遙報警有記錄,他們出警了就要解決這件事。他們該告誡的也都告誡過了。
現(xiàn)在陸京墨走了,他們自然也不可能追著去。
不過,其中有一個新到的實(shí)習(xí)小警察,卻是忍不住的感慨,“這個男的看起來西裝革履,看起來身份不簡單。女的也是事業(yè)型女人,這婚姻有效期內(nèi)不好好的珍惜,離婚了,就開始這糾纏,那糾纏。如果舍不得,那一開始就好好的在一起不就好了?”
“人都是這樣的。像我們這樣的公職,我們許了國家,小家有時候就顧及不到,我的妻子,還不是經(jīng)常數(shù)落我?!?/p>
“人總是得到的時候不珍惜,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?!?/p>
……
這是感慨,但是,陸京墨也聽到了。
他是意識到,寧遙對他的好,也知道,孩子很在意寧遙。
所以他才一步步的追著寧遙,可是寧遙的態(tài)度擺在這,寧遙就好像再也不想管他們了一樣。
陸京墨不可思議。
可是,寧遙的步伐那么快,他已經(jīng)追不上寧遙了。
而寧遙回到酒店房間,鐘云澈一眼就看到了她。房間是鐘云澈開的,房卡就在鐘云澈的手上。
鐘云澈想幫寧遙,可是寧遙又不愿意讓他幫忙,他在這等著。
看到寧遙回來,鐘云澈懸著的那顆心這才落下來。
“你可算回來了。我想著,如果我再等十分鐘你還不回來,我就去找你?!辩娫瞥簼M眼都是寧遙。
甚至還想伸手拉寧遙。
不過卻被寧遙給避開了,“房卡給我,你趕緊回去休息好了。一會兒見了合作方,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?!?/p>
“我知道你想和我拉開距離,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想法。可是寧遙,我對你是認(rèn)真的,你不要拒絕我?!?/p>
“那我不拒絕你,我難道要跟你在一起嗎?”寧遙微笑。
她不想跟鐘云澈有多牽扯,可是,鐘云澈的母親都出現(xiàn)了。而且看起來對她還挺好,但是,她還是不想邁出那一步。
很多事情都是,開端好,到后面就變了。
“為什么我不行。我媽你不是已經(jīng)見過了嗎?寧遙,難道她看起來面相不好嗎?”鐘云澈往跟前走了兩步。
他之前小心翼翼的,害怕母親不喜歡寧遙,可等到他們相見后,他才知道母親對寧遙有多么的喜歡。
寧遙不由一笑,“我們是見過。但是你要清楚一點(diǎn),我的身份,我并不能幫到你什么?!?/p>
鐘云澈的身份,陸京墨透露過給她,像鐘云澈這樣的,很需要證明自己。她又不是上次那回的林依依,她幫不了鐘云澈什么。
鐘云澈還想再說些什么時,寧遙卻伸手打了個哈欠,“不跟你說了,我要睡覺,我覺得我很困。”
“好?!?/p>
鐘云澈也不再打擾她。
他是等著寧遙睡醒,親自過來找他,他們?nèi)ヒ娏撕献鞣剑献鞣角⒄劦倪€不錯。
寧遙是認(rèn)可鐘云澈的能力,像鐘云澈這樣的,不應(yīng)該局限在她的身邊。
“我覺得,你還是脫離碎星,我們可以成為合作方,但絕對不是你的上司?!睂庍b抿了抿唇,很平靜的告訴鐘云澈。
鐘云澈沒有想到寧遙會這么說,可是,他最開始就是應(yīng)聘碎星的公關(guān)。
這要是不做公關(guān),那怎么跟寧遙近水樓臺先得月呢?
突然,他想到,今晚還有一場宴會可以參加。那么,何不好好地利用這場宴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