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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七八章 鬼地方

  南竹有點煩這些嘴上喊兄弟,背后隨時會捅刀子的家伙,回了句,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是哪都攔不住你們,死活不肯非要跟來,是哪還重要嗎?”

  庾慶也不管姑陽的啰嗦,回了聲,“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這里也沒得周旋,別啰嗦了,趕緊去目的地看看?!?br>
  接到示意的南竹會意,立刻以意念驅(qū)使,光鳥當(dāng)即展翅載人而去,直奔遠處的山巒地帶。

  駕馭天翼令飛了這么久,他也算是熟能生巧了,速度的快慢學(xué)握上頗有拿捏,掂量著遠近距離一會會兒就飛到了群山跟前。

  這時,童在天急匆匆跑了過來,享了一截樹枝到庾慶跟前,“幫主,你看?!?br>
  當(dāng)著庾慶的面,也是當(dāng)著一群旁人的面,咔嚓一聲折斷了新鮮樹枝,然后便見樹枝中有淡淡的黑紅交織的煙氣冒出,在陽光下滋滋消散。

  “邪氣!”姑陽一聲斷定,又質(zhì)問:“哪來的?”

  童在天指向了四周,“這里的草木中皆含有邪氣?!?br>
  眾人聞言立刻四散折枝拔草查看。

  庾慶卻看著四周默默哀嘆,看來自己猜的沒錯,又進了不該進的地方。

  之所以覺得不該進,是因為知道每個那樣的鬼地方都有一只恐怖的守山獸存在,這一幫人還能活著離開嗎?

  他就納悶了,這次壓根沒想闖這鬼地方啊,怎么又進來了,這又是哪一家呀?

  牧傲鐵也走了過來,遞出一株含邪氣的草給他。無\./錯\./更\./新.8`.2`.z`.w`.c`.o`.m

  庾慶沒接,很顯然,老九也看出了這是什么地方。

  兩人四目相對,一切盡在不言中……

  一座古老的宮殿內(nèi),一群聚集在一起的女人看著大門外,兩邊不斷有女人跑出加入,一起眼巴巴看著快步走入的一個女子。

  女子不是別人,正是從南竹手下跑掉的化形的那只三足烏。

  她快步走到為首婦人跟前,噗通跪下了,紅著眼,低了頭,雙手將南竹的令牌捧過了自己的頭頂獻上。

 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盯在了那面令牌上。

  有些話外人聽不懂,庾慶和牧傲鐵卻是一聽就明白,南竹之所以不能動彈了和骨骼的病變有關(guān),而之所以只有南竹一個人出現(xiàn)這種病變,應(yīng)該和南竹之前扛著重物長途棄波有關(guān),起碼是受了那種承壓的某種影響。

  這讓兩人的心情有點沉重,不僅僅是因為南竹的身體狀況,而是他們一直擔(dān)心的事情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
  以前病變只是痛苦不堪,還能強行扭動脖子活動,如今南竹空有一身修為卻是連動都不能動了。

  今天倒下的是南竹,改天突然倒下的會不會是他們兩個?他們?nèi)齻€若都倒下了,誰又能治得了他們?

  想到這些個,庾慶的心情很不好,回頭對連魚道:“男女授受不親,不要老抓著我?!?br>
  連魚挑眉,“再嘴賤,信不信我抽爛你的嘴巴?”

  牧傲鐵抬頭看向了她,眼中神情很是復(fù)雜。

  庾慶嘴角一抿,有弄死這賤人的沖動,然實力不如人,只能認(rèn)慫,嘆了聲,指了指地上的南竹,“我的意思是,先放開我,我要為他診治看看,憑你的修為,還怕我跑了不成,犯得著非要貼身親手抓著不放嗎?”

  他又抬手指了指大家,指了指圍觀的那些幫主,“別說你了,老板娘你問問他們,會讓我輕易走人嗎?這么多人圍著,這么多人看著,你還怕我跑了不成,有這個必要嗎?”

  聽了這話,連魚掃了眼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確實有些謹(jǐn)慎過頭了,但又不好意思輕易松口,淡漠道:“你確定你能治好他?”

  庾慶:“能不能治好,也要試試看吶,他能帶我們來這,你想過怎么回去沒有,扔下他不管不成?”

  一旁的姑陽干咳一聲,“老板娘,讓他看看也無妨?!?br>
  連魚稍默,就著臺階下坡,順?biāo)浦鄣匾话淹崎_了庾慶。

  庾慶拱了拱手表示謝過,算是回她點面子,轉(zhuǎn)身蹲在南竹跟前親手為其檢查了起來,檢查的結(jié)果在預(yù)料之中,所以這不是他的目的,他趁低頭的機會給了南竹一個眼色,沉聲道:“挑山郎見得多了,哪有因為負重變你這樣的,估計跟你駕馭的那件寶物有關(guān),首\./發(fā)\./更\./新`.8`.2`.中文`.網(wǎng)那件寶物應(yīng)該不是普通修士能駕馭的,應(yīng)該是它給你身體造成了嚴(yán)重影響。”

  旁聽的眾人中有不少人若有所思著微微點頭,因為庾慶說的確實有道理。

  而說此話的同時,庾慶在南竹背后摸索的手忽暗暗用力抓了一下,再次給了暗示。

  南竹略怔,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,老十五這話是在提前留后手,當(dāng)即配

  合著一嘆,“看來我被那只三足烏給騙了。”

  沈金蟬問:“花兄弟,那只三足烏什么情況?”

  起身的庾慶代答道:“他都說他自己被騙了,你問他有什么用,找到那只三足烏,撬開它的哺巴,自然什么都明白了?!?br>
  一聽這話,南竹立馬閉嘴閉眼了,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輕易開口了。

  沈金蟬又問:“花兄弟,這是什么地方你總該知道吧?”

  看這些人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,南竹回了句,“我身體沒好之前,問我什么我都不知道,幫我找到那只三足烏,搞清了怎么救治我,該說的我自然會說?!?br>
  沈金蟬一看他這態(tài)度,頓有些火大,不就一修行界的苦力么,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成什么人物了,然他又不得不強忍怒火,他還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挑山郎干出什么來,不得不冷哼一聲甩袖而去。

  其他幫主有些欲言又止,想告訴南竹,我們真找到了三足烏,還能有你什么事?然這個時候?qū)@胖子挑山郎說這個也沒任何意義,話到嘴邊也都咽了回去。

  旁觀的牧傲鐵卻不這樣想,此時才深刻認(rèn)識到了老十五一開始就和老七劃清界限是對的,現(xiàn)在老七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什么都獨自擔(dān)下了,給他們減輕了壓力,不然一群人絕對要逮住他們審問。

  他又好奇的瞥了眼貌似裝糊涂的連魚,不知道追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,為何知情而不吐露他們四個是一伙的,難道是念及那一夜的情分?

  殊不知連魚是不明他們底細不敢徹底撕破臉,事情沒搞明白之前,有些事只能裝糊涂,不然就徹底沒了退路。

  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又豈止是一個連魚,各懷鬼胎人不少。

  庾慶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揮手招呼了一聲,“蝎子幫的,出去可能還要依賴他,去

  砍點樹木做副擔(dān)架,把他扛上?!?br>
  本來讓牧傲鐵背上是最安全的,然南竹因負重成了造個鬼樣子,已是前車之鑒,不好再讓牧傲鐵冒險,好在手下還有一幫用來做苦力也不會心疼的人手。

  看到庾慶送來的目光,童在天深知這位幫主在關(guān)鍵時刻還是挺信任自己這個三當(dāng)家的,幫中人員調(diào)派的大權(quán)向來是完全放權(quán)給自己的,立刻招呼上人手執(zhí)行,體力活自然不好讓其他幾位當(dāng)家的干。

  庾慶沒在乎他的想法,注意力被后方聚集的一堆人吸引了,不知道那些人圍著干什么,當(dāng)即大步走了過去。

  這次,連魚只是瞥了眼,倒也沒有再纏著不放,也確實是庾慶之前講道理的話奏效了。

  其他人也奇怪那邊怎么回事,各派主要人物立刻也過去了一看究競。

  圍著的人群分開,只見地上躺了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體,看服飾是一名金蟬幫人員。

  沈金蟬沉聲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  已在這里處理的折玉山納悶道:“摔死了。”

  沈金蟬挑眉看著他,以為他是想掩飾什么,以為有什么不好讓外人知道的,但很熟悉這位心腹手下,一看其反應(yīng)就知道不是,當(dāng)即質(zhì)問道:“你在

  跟我講笑話嗎?憑他的修為,再高的地方掉下來也摔不死,你怎么想的?”

  折玉山無奈道:“幫主,我將尸體仔細檢查過,確實是摔死了?!?br>
  這時,邊上一名金蟬幫人員突試著出聲了,“之前我倒是感覺他有些不正常?!?br>
  眾人目光立刻看向了他,沈金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能說就說。

  那人道:“大家飛來這里時,他就搭肩在我后面,他也是我們這一行

  人馬排列在最后面的人,途中他一直閉目不語,不管發(fā)生什么驚險狀況都波瀾不驚的樣子,我問他話,他也不回應(yīng),要不是他一直搭手在我身上不放,

  我還以為他死了呢。幫主,我之前以為是不知哪得罪嘆了他,才一路上都不愿搭理我,現(xiàn)在,現(xiàn)在…-”

  很顯然,他也不敢斷定究競是怎么回事了。無\./錯\./更\./新.8`.2`.z`.w`.c`.o`.m

  沈金蟬當(dāng)即單膝著地,親自檢查摔的一塌糊涂的尸體,然終究是白費工夫。

  臨近了,眾人才發(fā)現(xiàn),遠觀的山巒地帶不止一塊塊區(qū)域,其實是連綿無際的巍峨群山。

  眼看就要沖入群山之際,好奇四處張望的眾人忽然感覺身形一顛,包裊他們的光鳥若隱若現(xiàn),托舉他們的法力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,時有時無反復(fù)了好幾次。

  后面的申無空大喝,“花兄弟,你在搞什么?”

  連魚更是將庾慶的脖子把控的更嚴(yán)了,警告起了庾慶,“最好不要雯花樣?”

  庾慶正奇怪前面的南竹怎么回事,聞聽此言,無語回頭看她,道:“這也能怪我頭上來?”

  連魚一聲冷哼,懶得再說,庾慶頓時明白了,認(rèn)定了他們是一伙的,有問題就是團伙陰謀。

  不過現(xiàn)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,庾慶也朝前喊了聲,首\./發(fā)\./更\./新`.8`.2`.中文`.網(wǎng)“花兄弟,怎么回事?”

  不止是他在問,前面搭著南竹肩膀的牧傲鐵和百里心也在問怎么了,兩人明顯感覺到了南竹的身子在頗抖。

  而臉漲得通紅的南竹也拼力吼出了一聲回應(yīng)后面的庾慶,“我不行了!

  什么意思?后面一群人皆感到莫名其妙,就連他手上的三足烏也很是疑惑地扭頭看著他。

  這一聲吼似乎也耗盡了他的力氣,光鳥徹底消失了,一群人頓時失去了陣型,紛紛亂七八糟的墜落了下去。

  南竹更是如同木頭般歪倒著栽了下去,同樣跌落的牧傲鐵和百里心自然不會坐視,一陣手忙腳亂后還是雙雙撲去撈住了南竹,雙雙施法減慢下墜的速度。

  被二人挽救的南竹卻在那干瞪眼道:“令牌,三足烏?!?br>
  被二人挽救的南竹卻在那干瞪眼道:“令牌,三足烏?!?br>
  二人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手上的令牌和三足烏不見了,應(yīng)該是身體不受控時脫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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