蕓蕓和杭司再次受了影響,雖說這次蕓蕓沒有歇斯底里,可一聲不吭就往外面跳的表現(xiàn)行為比之前的更嚇人。
趁著兩人目前暫時沒了危險,陸南深帶著蕓蕓爸和年柏宵去了奇石那邊。
讓蕓蕓媽留下了,卻是讓她看著大泱。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大泱初來就被影響了,他的情況更嚴(yán)重些。
往奇石那邊走的時候蕓蕓爸余驚未定的,然后就是被恐怖支配的無力和憤怒。他咬牙說,“我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找出來!找出來我就把它碎尸萬段!這都禍禍三個人了!”
還是以為陰穢之物導(dǎo)致的。
蕓蕓爸喋喋不休的,說到長戒大師父的時候有些抱怨,說還以為是絕頂高人,又是擺壇又是找什么草的,結(jié)果呢?
年柏宵小聲跟陸南深說,“大泱的情況真那么嚴(yán)重?”
還要專門有人去看著大泱。
打從別墅出來陸南深就冷面寡言的,現(xiàn)在年柏宵一提“大泱”這個名字他的面色更是沉沉。蕓蕓爸走在前面,陸南深的嗓音很低,“裝的?!?/p>
“?。俊?/p>
“杭司和蕓蕓出事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,沒敢進(jìn)來,腳步聲挺正常。”陸南深眼神也冷。
年柏宵不懷疑他的耳力,但這件事也不能輕易定性不是?他說,“有沒有可能那時候他是突然清醒了?”
問完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大可能。
如果大泱在那時候突然清醒,屋子里都亂成一團(tuán)了他不會不進(jìn)來幫忙;但如果大泱的意識還是受控,當(dāng)時他怕是也會進(jìn)到屋子里來搗亂。
并沒有,說明他的情況就像陸南深說的,裝的。
“總之,”陸南深懶得去分析大泱的具體情況,甩了句,“等事情完結(jié)了揍他一頓?!?/p>
“啊?”
“不管他是中招還是裝的,他都是對杭司心存歹意,揍他都是輕的?!?/p>
蕓蕓家是后來搬到這個別墅的。
蕓蕓爸的生意越做越好,就萌生了換大房子的想法。這套別墅地段處于黃金位置,周圍綠化做得又好,當(dāng)初他跟蕓蕓媽一眼就看中了。
“水池搬進(jìn)來就有,開放商提前做好的。”蕓蕓爸站在噴泉池旁輕聲說。
奇石上沒水了,蕓蕓爸讓保姆將花園這邊的燈打開,噴泉池旁的情況就一目了然。
“奇石呢?也是開放商運過來的?”陸南深問。
蕓蕓爸說不是?!斑@其實吧,是塊風(fēng)水石,找風(fēng)水大師算的?!闭f完重重一嘆氣。
話說他們搬進(jìn)這幢別墅后的頭一年都挺好的,別墅里安靜,面積又大,蕓蕓媽再精心將花園打理一番后這里別提多舒服了。
蕓蕓爸表示說,自己也不應(yīng)酬,就愛在家待著,逗逗鳥養(yǎng)養(yǎng)魚擺弄擺弄花草啥的。
就這樣過了一年舒坦日子,轉(zhuǎn)年他們元旦去外地過節(jié)了,等再回家一切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。
“也不說能看見什么東西吧,就是渾身不自在,心里總是發(fā)慌,人還特別容易急躁,那段時間啊我和蕓蕓媽老吵架?!笔|蕓爸低嘆,“不瞞你們說啊,我和蕓蕓媽感情向來不錯的,她那個人呢性子又好,我倆這大半輩子都沒像那樣爭吵過?!?/p>
做生意的人,對周圍環(huán)境的變化敏感度還是挺大的,蕓蕓爸開始懷疑是別墅的問題,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來點東西。有人說這別墅在起來之前是個小山坡。別看那山坡不大不起眼,可因為年頭太久了所以里面都形成了自然的生物鏈。
這開放商投資了那片地后動工的時候驅(qū)散了不少里面的小動物,有的跑不掉的就被鏟車給鏟死了。尤其是山坡上聽說不老少蛇和黃鼠狼,那蛇窩都被鏟車給壓了,成窩成窩的碾壓。黃鼠狼崽子也是血流了滿地,都來不及逃走。
當(dāng)?shù)厝怂较露荚趥鳎@片地是沾了柳大仙和黃大仙的血,它們有恩報恩,有仇自然也會報仇。
蕓蕓爸雖說不想迷信,但這件事聽著就像是因果循環(huán),不信也不行啊。
“但是我打聽了周圍幾戶人家,雖說也會心煩意燥的時候,可像是我家這種反應(yīng)很大的倒是沒有。”
實際上在這里真正住下的住戶不算多,很多都是買了就為了囤資產(chǎn)不來住的,像是蕓蕓家在這里安心過日子的沒幾戶。
蕓蕓爸雖然不信邪,可他信風(fēng)水。他特意托朋友找了個風(fēng)水大師來家里瞧瞧,大師來家里一瞧就瞧出問題了。
說噴泉池的方位開的不好,跟別墅主屋的氣運相克,所以家人才會諸多不順的。
可不就是嗎,蕓蕓爸后來走了幾戶人家,噴泉池開的方位都跟他家的不同,或者準(zhǔn)確說每一戶的噴泉池位置都不一樣,是按照戶型來開發(fā)的。
風(fēng)水大師說這風(fēng)水得破,說這噴泉池屬兇口,一旦任由不管的話家人輕則精神恍惚,重則會有血光之災(zāi)。
說得怪嚇人的,最開始蕓蕓爸還在遲疑,心想著是不是風(fēng)水先生為了賺錢故意嚇唬他們,直到有一天蕓蕓爸的車子差點被大貨車給撞了,這才徹底相信。
“奇石就是按照風(fēng)水先生的要求擺在這鎮(zhèn)風(fēng)水的,說是能破了兇口的風(fēng)水局?!?/p>
也是花了不少錢,這塊石頭是整個空運過來的。
“奇石剛進(jìn)家門,能有個半年吧,家里算是消停了,但半年之后這不蕓蕓開始出事了……”
蕓蕓爸愁云慘淡的,“我最開始找的就是那位風(fēng)水先生,他非得說奇石沒問題,說是我家其他方位的風(fēng)水不好,要是想調(diào)整的話那得整體都調(diào)。我有點不信他了,所以這不就在想其他辦法了嗎?!?/p>
蕓蕓爸重重一嘆氣。
年柏宵光是聽著就覺得糟心,誰遇上這事兒能舒坦?
陸南深對于風(fēng)不風(fēng)水局的不感興趣,也不知道他是聽沒聽進(jìn)去,總之是沒有太多表情。他只是問,“噴泉一到晚上就關(guān)上嗎?”
蕓蕓爸說,“之前也不關(guān)的,24小時循環(huán)水。但自打上次蕓蕓旅游回來之后就睡不好的,又說晚上聽見一丁點動靜都煩,為了不打擾她,我們晚上都不敢出一點動靜的,連花園的噴泉都停了,因為她那屋離噴泉比較近?!?/p>
說到這兒蕓蕓爸小心翼翼問陸南深,“是這塊石頭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能趟過去吧?”陸南深意外問了句。
蕓蕓爸一怔,然后反應(yīng)過來,連連點頭,“能能能,水不深的,沒不過腰,但……”
沒趟水的褲子。
陸南深微微一點頭,“能趟就行。”說著他長腿一跨下了水池,動作挺利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