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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:感覺女帝已經(jīng)死透了一般

  寧崇和岑岸被以最快的速度抓過來,只等女帝一出來就立刻給她治傷。

  但蕭黎走出來卻沒看他們,而是徑自去找楊鈞。

  兩具尸體被并排放在地上,楊鈞親自捧著一個瓦罐。

  蕭黎:“倒?!?/p>

  “遵命?!?/p>

  楊鈞小心的打開瓦罐,將里面的東西緩緩倒下。

  頃刻間濃煙滾滾,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。

  第一次見這畫面的岑岸和寧崇兩眼震驚。

  寧崇:“這毒你弄出來的?”

  岑岸:“我可是正經(jīng)大夫,只會看病救人,弄不出這可怕的玩意兒。”

  寧崇:說得好像誰不是正經(jīng)大夫似的。

  岑岸盯著蕭黎被鮮血打濕的后背:“你猜女帝還能堅持多久?”

  寧崇捏了把終于長長的胡子,非常自信:“倒?!?/p>

  寧大神醫(yī)言出法隨,女帝倒下了。

  樓魘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接住,輕柔的抱起,腳步急促大步往回走。

  岑岸還好,快速跟上,可苦了老胳膊老腿兒的寧太醫(yī),因為走得慢,直接被架起來走。

  “唉唉唉,輕點、輕點兒”

  這群粗人,這么用力,等下別說救女帝了,他怕是都需要去搶救了。

  蕭黎的傷不輕,蕭景鈺那一劍幾乎將她肩胛貫穿,還傷到了一點兒肺。

  她強(qiáng)行把劍退出來,傷勢更是加重,而且她后來情緒激動,還動了武,又流了這么久的血。

  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才倒下,也是狠人。

  宮里有醫(yī)女,但女帝的事兒馬虎不得,寧崇說自己老眼昏花,岑岸只能親手縫合。

  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,岑岸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
  這女帝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身體嗎?

  都是帝王了,哪兒還需要她自己提刀殺人?

  那么多武將是擺設(shè)?那些銀甲衛(wèi)是吃干飯的?

  岑岸越縫越氣,但他強(qiáng)忍著火氣,仔細(xì)把傷口縫得細(xì)密,女帝的龍體可不能留下丑陋的疤痕。

  等岑岸縫合好,寧崇配好藥過來,敷上之后,由紅月和藍(lán)月包扎。

  岑岸滿手是血的出來,王婉清端著水盆上前,緊張問道:“岑太醫(yī),陛下怎樣了?”

  岑岸看了眼王婉清,自從公主成為女帝,他也跟著進(jìn)了太醫(yī)院,按理說同在皇宮里,他應(yīng)該經(jīng)常能見到王婉清的,可事實是這么久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面。

  突然就明白當(dāng)初自己為了見王婉清想進(jìn)太醫(yī)院的想法多天真了。

  曾經(jīng)一見鐘情的姑娘,再看見還是會喜歡,但情緒中少了當(dāng)初驚艷不能自已的沖動,喜歡還有,但平靜了不少。

  “陛下傷勢有些重,得看今晚,三個時辰內(nèi)醒來,六個時辰不發(fā)熱,那就沒有大礙。”

  王婉清懇求道:“岑太醫(yī),你醫(yī)術(shù)那么厲害,一定一定要讓陛下無事啊?!?/p>

  岑岸:他只能盡自己所能,其他的可保證不了。

  不過面對王婉清哀求信任的眼神,他僵硬的點了點頭:“放心,陛下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
  禍害遺千年,那么兇殘的命,閻王爺怕是也不敢收。

  然而女帝這一昏迷就是三天,期間岑岸和寧崇用盡辦法,也喚不醒她。

  要不是之前蕭黎有昏睡一個多月還能醒來的情況,恐怕他們早就亂套了。

  不過即便有過這樣的經(jīng)歷,看著女帝昏睡不醒也是嚇人,她已經(jīng)不是公主了,而是一國女帝,這么昏睡可不行。

  銀甲軍將女帝寢宮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整個皇宮戒嚴(yán),大炮都架上了。

  文官繼續(xù)處理朝政,武官全部穿了鎧甲。

  所有使臣繼續(xù)出去逛街,銀甲軍護(hù)送,讓他們四處游覽,還得微笑。

  眾使臣:這個街也不是非逛不可。

  說起來也是可怕,他們親眼看到女帝遇刺,眼下情況應(yīng)該是不容樂觀,可這三天過去了,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從皇宮里泄露出來,皇宮戒嚴(yán),對外宣稱的也是赤戎使者妄圖謀害女帝。

  而他們這些使臣更是被銀甲軍牢牢看守,別說傳遞消息了,他們的信鴿都被燉了。

  龍盛并沒有因為女帝出事而亂套,反而為了護(hù)住女帝,固若金湯。

  

  女帝寢宮,岑岸一直守在這里,戎擎和楊鈞全副武裝在門口站崗。

  屋內(nèi)幾個宮女輪番盯著,宋君湛和樓魘也輪流來女帝床邊當(dāng)門神。

  樓魘高大的身軀帶著凌冽的氣息走進(jìn)來,岑岸看一眼就發(fā)現(xiàn)他受傷了,濃烈的血腥味簡直刺鼻。

  不過他跟這人不熟,也就沒有多言。

  樓魘走到床邊,幽冷的眸子盯著床上熟睡的人,多想她下一刻就睜開眼,哪怕甩他一耳光也好。

  可他盯了足足一個時辰,她卻動都不曾動一下。

  岑岸:女帝還活著的,但樓魘這渾身陰冷絕望的樣子,感覺女帝已經(jīng)死透了一般。

  至于么?

  心里正吐槽著呢,他的好兄弟宋君湛來了很好,今天兩人還湊一起了。

  樓魘這太監(jiān)不像太監(jiān),他這兄弟也不像兄弟,這幾日來回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,進(jìn)來眼睛就盯著女帝,然后跟樓魘差不多,站到女帝床邊當(dāng)柱子,一看就是一個半個時辰不帶動彈的。

  當(dāng)初他就說宋君湛跟女帝之間不純潔,現(xiàn)在一看,栽得可不淺呢。

  宋君湛走進(jìn)去,聞到那濃郁的血腥味立刻皺眉:“樓公公還是別把這一身血腥氣帶到陛下這里來?!?/p>

  樓魘動都沒有動一下,冷漠回答:“陛下不會介意這個?!?/p>

  頓了頓又道:“辰王余孽已經(jīng)清除干凈,宮中其他勢力也重新清繳了一遍,該殺的我都?xì)⒘?,不會有人打擾陛下養(yǎng)傷,即刻起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里,丞相只需要處理好朝中事務(wù)就行了?!?/p>

  宋君湛:“朝中事務(wù)本官自會處理好,不會耽誤來看陛下。”

  樓魘無情的趕人:“丞相也看過了,可以離開了?!?/p>

  宋君湛:“本官不放心,還是盡量多抽出時間來守著陛下?!?/p>

  樓魘眼神晦暗:“陛下身邊有我一個就夠了?!?/p>

  一語雙關(guān)。

  宋君湛也冷著臉:“那天陛下身邊倒是只有樓公公一人,離得那么近,樓公公又自詡武功高強(qiáng),怎么還是讓蕭景鈺傷到了陛下?”

  樓魘臉色瞬間慘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這個問題,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。

  岑岸:嘖,這火藥味濃得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