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議論聲越來越大,坐在上手的老婦人懷柔公主開口:“長恩,你就讓人把她帶走吧,莫要誤了吉時?!?/p>
裴郡王覺得失了顏面,怒火中燒,可現(xiàn)在這情況不能發(fā)怒。
走吧,他看能走到哪兒去。
現(xiàn)在且答應(yīng)著,等出了這個門,他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們。
抬手放人,但死死盯著鳳胤,絕對饒不了他!
鳳胤站在原地,眼看著云家人帶著云心瑤快速離開。
云心瑤幾度想要回頭,但被強硬抬走,走到門口,竟是被活生生氣暈了過去。
但云家人沒有停,而是加快了步伐。
鳳胤氣暈了生母,可他表情卻很平靜。
裴郡王安排了人去盯著云家人,同時讓人把大門關(guān)了,他不允許再橫生枝節(jié)。
“砰!”
大門關(guān)上,裴郡王怒斥道:“你鬧夠了沒?鬧夠了就乖乖給我拜堂!”
鳳胤看著那道關(guān)上的門,眼里最后的光亮也跟著消失。
見他一動不動,裴郡王耐心耗盡,直接讓人動手:“把他押住,立刻拜堂!”
鳳胤沒動,但也沒有反抗,被人押著,像是傀儡一般重新站到了拜堂的位置。
司儀看著氣氛不對,連忙走流程:“一拜天地!”
侍衛(wèi)押著鳳胤正要往下拜。
“轟!”
一聲劇烈的炸響,嚇得在場所有人差點兒都跳起來。
震驚的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剛剛才死死關(guān)上的大門直接變成了碎片,門戶洞開。
灰塵散去,一道纖長高挑的玄色身影緩緩走進(jìn)來。
金冠馬尾,一襲利落的劍袖騎裝,手提長刀,身姿挺拔,英姿颯爽。
她于萬眾矚目中一步一步走進(jìn)來,步伐有力卻又透著從容不迫,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顏暴露在眾人眼前,她一臉瀟灑不羈的笑容:“客人上門,裴郡王怎么閉門不接,真是失禮?!?/p>
裴郡王怒喝:“你是何人?”
“哈哈哈!”
蕭黎嘲諷大笑:“裴長恩,你不是下告示讓朕來參加你裴家的喜宴嗎?現(xiàn)在朕來了,你怎么卻連人都認(rèn)不出來?”
身后一身銀甲的戎擎提著大刀進(jìn)來,緊接著無數(shù)銀甲軍如魚貫入。
蕭黎站在這里說她是女帝,沒人相信。
但銀甲軍一出現(xiàn),沒人懷疑。
銀甲衛(wèi)進(jìn)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架起了火炮,不打招呼,‘哐哐’就是兩炮。
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房子被轟出兩個洞,瞬間火光沖天。
這十足的殺傷力,震懾人心。
“是女帝,真的是女帝,她來了,她真的來了!!”
“慘了,慘了,女帝的大軍來了。”
“快逃啊,裴郡王打不過,我們死定了!”
一群烏合之眾雖然罵得厲害,可早就畏懼女帝威名,看到這場面,瞬間就嚇破了膽。
平日里雖然罵女帝殘暴,夸贊裴郡王仁德英明,可一旦打起來,到底誰更厲害,他們比誰都清楚。
這完全是毋庸置疑的事情。
吃喜宴的人瞬間鳥獸做散逃命,現(xiàn)場一片混亂,唯獨銀甲軍周圍三丈的地方,誰都不敢靠近。
所有的炮口調(diào)轉(zhuǎn),對準(zhǔn)了喜堂。
女帝火炮的威力誰沒聽說過?就算孤陋寡聞,可剛剛女帝也親自給他們展示了。
禮堂里的司儀等人嚇得連忙跑開,只剩裴郡王一家子以及忠心擁護(hù)他們的護(hù)衛(wèi)。
裴郡王一臉震驚,難以置信:“你真的是女帝?怎么可能”
“怎么可能這么快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對嗎?”
蕭黎接了他的話說完,緩緩?fù)白呷ィ瑑?yōu)雅從容且壓迫力十足:“裴郡王很有膽子,全天下敢像你這樣挑釁朕的可不多了,這不,朕以最快的速度來了,驚不驚喜?”
護(hù)衛(wèi)想到阻攔蕭黎,戎擎直接打開:“不想死就讓一邊兒去?!?/p>
銀甲衛(wèi)直接將人隔開,從女帝到裴郡王面前,暢通無阻。
蕭黎站在喜堂門口,光影明滅,煞氣威嚴(yán)。
“裴長恩,看到朕,還不跪下?”
裴長恩雖然已經(jīng)被震懾到了,但他卻倔強的扛住了,沒有跪下去。
他是反王,豈能跪女帝?
“蕭玄陽,你太無禮了,這不是你放肆的地方”
裴長恩竟然擺出長輩的姿態(tài)想要斥責(zé)蕭黎,然而堂堂帝王能人讓他指著鼻子罵?
蕭黎就算不動,周圍的護(hù)衛(wèi)也不允許。
戎擎手中長刀一反,用棍子那一頭直接打在裴長恩的膝蓋上。
“噗通”一聲,跪得那叫一個筆直。
裴長恩的慘叫還沒出口,戎擎的刀就已經(jīng)架在他脖子上了,森寒滲人的刀鋒瞬間把他的尖叫都給嚇回去了。
“?。 ?/p>
這聲慘叫是郡王妃的。
郡王妃和裴嬋娟自然也不會落下,一人脖子上一把刀。
那可不是架著好玩兒,怕她們覺得威懾力不足,刀都直接劃破皮了。
見血才會知道懼怕。
女帝身邊的銀甲衛(wèi),衷心主旨就一個,維護(hù)女帝安危、誅殺一切威脅。
他們隨時都做好殺人的準(zhǔn)備。
沒有道理,不問對錯,女帝就是道理,女帝就是對的。
所以說,那種刀子都亮出來了,還讓對方在自己面前挑釁大放厥詞的事情,在女帝這里不存在。
“放肆!”
懷柔公主是蕭黎爺爺輩兒的人,一把年紀(jì),見過不少風(fēng)浪,此刻還是很能穩(wěn)得住的。
然后她吼了一聲,蕭黎的刀就刺進(jìn)了裴郡王的肩膀,笑得邪佞惡毒。
“跟誰嚷嚷呢?”
“啊”
裴郡王發(fā)出了一聲短促卻凄慘的叫聲,凄慘是因為痛,短促是因為他一張嘴,銀甲衛(wèi)就把一團(tuán)布塞進(jìn)去了。
陛下說話的時候,別瞎叫!
“長恩”
懷柔公主大驚失色,憤怒的瞪向蕭黎。
蕭黎只是淺淺的把刀抵在裴郡王的另一個肩頭,似笑非笑的睨著端坐那兒的老婦人。
“尊老愛幼是傳統(tǒng)美德,朕不殺老太婆,但你再瞎逼逼一句,朕把他爪子剁下來紅燒祭你!”
“蕭玄陽!”
懷柔公主怒喝:“本宮是你姑婆,那是你表叔”
戎擎手起刀落,直接砍掉裴郡王一只手。
“爹!”
“夫君!”
緩過神來的郡王妃和裴嬋娟驚恐慘叫。
而懷柔公主直接嚇暈滾了下來。
周圍的下人早就被嚇得魂兒都掉了,還是銀甲衛(wèi)‘好心’把她拖去一邊,順便掐人中讓她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