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源珠的力量,不好吃。
那片山脈不是因為本源珠才生機盎然,相反,本源珠是在那里吸收了地下靈脈,這才恢復(fù)力量。
而且它把那些人弄入幻境,不但是在吸取他們的生機,還想吸取他們的情緒。
蕭黎不知道它吸取情緒是想做什么,但現(xiàn)在這些情緒被她吞噬了。
這比她親眼看到的時候還難受。
本源珠碎片不斷的反抗沖擊,試圖突破蕭黎的禁錮,可它卻不知道,蕭黎跟隨應(yīng)鐘漂流的那些歲月里吃了不知道多少雜七雜八的玩意兒,吞噬它只是時間問題。
看到蕭黎表情難受,燕回也沒了旖旎心思。
“你到底吃了什么?”
他沒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寶貝,能吃的靈藥?
可若是靈藥,那應(yīng)該是大補,哪兒能像她這樣,一臉慘白,如此痛苦虛弱?
蕭黎不想說話,也解釋不清楚。
然而他們沒走多遠,前方突然出現(xiàn)一大團黑云直接朝他們包裹過來。
定睛一看,哪兒是什么云,那是魔氣。
燕回第一時間開啟防御,可那滔天的魔氣明顯不是一點兒手段能防的住的。
蕭黎抓住他的手:“加快速度,去魔淵?!?/p>
這些魔是因為黑暗的意識誕生的,蕭黎了一點兒不怕他們,等她找到應(yīng)鐘,有一個算一個,都給吞了。
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魔的速度,還沒去到魔淵呢,魔氣直接將整個飛舟籠罩。
無數(shù)個骷髏頭從魔氣里面飛出來,以飛快的速度擊打結(jié)界,還發(fā)出詭異可怕的叫聲。
‘桀桀桀’
‘嘻嘻嘻’
吵得耳朵受罪,丑得蕭黎眼睛疼。
同樣是魔,應(yīng)鐘就沒這么難看過。
燕回全力支撐結(jié)界,但他的力量在這一群魔面前來說還是太渺小了。
不過幾息,結(jié)界碎裂,而就在那一瞬間,蕭黎把人拉入了懷中,同時將自己的力量釋放。
蕭黎很少有后悔的時候,但每次吞噬東西的時候除外。
本源珠的情緒、魔氣的污濁,她每次吞噬,就像吃飯一樣,得感受一下口感和消化一下力量。
以前她吞的都是世界意識,情緒很淡,頂多是顏色不同。
后來應(yīng)鐘帶著她流浪,喂給她的力量都是祂提純過的純凈之力。
這兩次,絕對是她吞噬得最難受且惡心的時候。
魔氣消失殆盡,蕭黎臉色慘白:嘔
想吐!
燕回再一次見識蕭黎的強大,從震驚中回神,看到蕭黎那難受的樣子,直接抬頭吻了過去。
一股冰涼的力量從唇齒間渡過來,雖然杯水車薪,卻也能緩解一下難受。
蕭黎覺得一下就好,抬手推開他,燕回卻一把抱住她的脖子,將自己整個往她懷里送。
蕭黎無奈,不是她矯情,而是她要真吞噬,別說燕回的這點兒修為,就連那魂魄,都能被她吸得骨頭渣都不剩。
這跟兔子拿自己喂狼有什么區(qū)別?
蕭黎推了兩下都沒能把他扒下來,眉梢一挑,直接反客為主吻了過去。
難受也不是非要吞噬力量才能緩解。
蕭黎突然感受到有人,拍了拍燕回的后背,燕回身體一頓,念念不舍的退開。
剛剛魔氣來襲,飛舟的防御壞了,現(xiàn)在飛舟旁邊站了好幾個白發(fā)蒼蒼的人。
一個個含笑看著他們兩人,顯然已經(jīng)看到他們親吻了。
蕭黎服了,哪兒來的觀眾?
一群人老年人看小年輕親嘴兒,不知羞。
蕭黎還氣呢,燕回已經(jīng)整理衣襟起身詢問:“不知諸位前輩有何貴干?”
從容有禮的樣子,仿佛剛剛那個被親得差點兒暈過去的不是他一樣。
為首的是一對老年夫婦,頭發(fā)花白,但精神矍鑠,一點兒不顯老態(tài)。
老婆子笑瞇瞇道:“我等追尋深淵魔氣而來,魔氣到這里就消失了,二位可是用什么法寶收了那魔氣?”
老頭子道:“放心,我等不會貪圖小輩的寶物,就是看看,漲漲見識?!?/p>
后面跟隨來的中年男人也說到:“我等鎮(zhèn)守魔淵多年,還從未見過能把那么厲害的魔氣吞噬的東西,你是哪個門派的小輩?法器是誰給你煉的?”
他們雖然句句都離不開收魔氣的寶貝,但感覺得出并無貪婪,是驚訝、好奇。
而且他們終年鎮(zhèn)守魔淵,維護天下太平,心有大義之人,人品不會差。
蕭黎起身:“可以給你們看,但得去到魔淵再給?!?/p>
幾人的目光瞬間變了。
老頭子:“你們?nèi)ツY做什么?”
蕭黎無視他們的警惕懷疑:“如你們所見,護送法器?!?/p>
這
好像說得過去。
老頭子還是保留一份警惕:“你們師從何人?”
燕回淡淡回答:“無極山?!?/p>
三個字,絕對權(quán)威,尤其是燕回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可以凝結(jié)成冰的靈力,在無人質(zhì)問。
一群七人讓開,之前的那對夫婦還是站在飛舟上,主動輸送靈力給飛舟加速。
中年男人走到蕭黎他們面前:“前面太武山靈氣直沖天際,你們從那邊過來,沒去湊熱鬧?”
蕭黎反問:“你們不也沒去?”
中年男人一噎:“我們這不是走不開嘛,況且我們的修為已經(jīng)夠高了,那些機遇留給后面的年輕人,他們強大了,我們也能松口氣?!?/p>
鎮(zhèn)守魔淵需要不是一個兩個人,而是一代又一代,他們期待后輩更加強大,不然鎮(zhèn)不住這魔淵,那就是天下最大的災(zāi)難。
蕭黎目光中微微閃過金光,看到了幾人身上都帶著魔氣。
他們是靠靈氣修煉的正道修士,這身魔氣不屬于他們,但在侵蝕著他們,這就是鎮(zhèn)守魔淵的代價。
“不知閣下如何稱呼?”
中年男人:“靈霄宗長老張不阿,剛正不阿的不阿?!?/p>
說完看向另外兩人,正要介紹,燕回的聲音卻穿插了過來:“玄天宗上一任宗主楊摩和他的妻子,靈霄宗太長老趙靈韻。”
張不阿驚訝:“你認識他們?”
燕回斂下眸子:“玄天宗是唯一一個世襲宗主之位的宗門,開山宗主叫楊懸,他的父親”
“楊鈞?!笔捓栝_口。
目光落在楊摩身上,一千年后,楊鈞的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