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現(xiàn)在能吃這些東西?”云珩看到飄著厚厚一層紅油飄滿辣椒的火鍋,眉頭皺起。
“可以的,醫(yī)生說只要是煮熟的就能吃。”梁含月被辣椒辣的像涂了最紅的口紅唇瓣輕啟,“你忙完了?要不要試一試?”
云珩搖頭,婉拒她的好意,“你吃吧?!?/p>
望向她的眼神滿是溫柔與寵溺。
梁含月沒有同他客氣,低頭繼續(xù)吃起來。
艾菲在旁邊幫她涮菜。
等梁含月吃的差不多了,云珩將水遞給她,“漱漱口?!?/p>
“謝謝?!被疱佌毫侠镉泻芏嗨饽?,吃完嘴巴里的蒜味很久都散不掉。
艾菲去結賬,云珩道:“回去了?”
“吃太多了,我想去逛逛?!绷汉滦α讼拢耙?,你先回去?”
云珩無奈的笑了下,“我陪你一起?!?/p>
梁含月沒有拒絕他的好意,推著輪椅在倫敦的街頭漫無目的逛著。
忽然間梁含月被路邊的一家商店吸引了注意力,停下了腳步。
云珩側(cè)頭看去是一家母嬰店。
“進去看看?”
梁含月回過神來,“好。”
母嬰店老板正在整理貨架,看到他們進來起身要來招呼。
梁含月說自己隨便逛逛,老板請他們隨意,有事喊自己,蹲下身子繼續(xù)整理貨物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要準備什么?!彼樣樀拿嗣羌?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云珩仰頭笑:“剛出生的嬰兒需要的東西不多,多備幾件連體衣,不管你算什么方式喂養(yǎng),奶瓶都要準備一個?!?/p>
梁含月聽著他講,推著他走向衣服區(qū)停下腳步挑選衣服。
連體衣,和尚服,每一件都很可愛,好像還有一股奶香味。
“好可愛啊。”以前從來沒覺得小孩子的東西能這么可愛。
“倫敦的天氣不好,多選幾件。”云珩建議道。
梁含月選了五六件,各種款式都來了一套。
然后去選奶瓶,不知道哪個牌子好,直接選了一個最貴的。
“是不是還要買尿不濕?”梁含月問。
“嗯?!痹歧顸c頭。
梁含月轉(zhuǎn)頭看了看,“我去吧,你在這里等我?!?/p>
不等云珩回答,她快步走過去。
尿不濕的品牌也很多種,她也不知道選哪種,隨便選了兩袋。
老板整理好貨架,走過去幫云珩拿東西,笑著夸贊道:“你太太真漂亮?!?/p>
云珩微怔,看向不遠處的梁含月眼神越發(fā)溫柔。
任憑老板誤會,沒有解釋。
梁含月拿著尿不濕走過來結賬,云珩要遞卡的時候,她說:“我自己來?!?/p>
云珩沒有勉強。
老板一邊收拾東西算賬,一邊問:“寶寶的護膚油,浴巾什么的也可以看看喔?!?/p>
梁含月笑著說:“先這樣吧,我回去做做功課再來?!?/p>
老板見她沒有那個意思便不推銷了,等結完賬問:“東西是現(xiàn)在帶走,還是需要送上門?”
梁含月想了下,“給我一個聯(lián)系方式,等我需要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?!?/p>
“好的?!崩习暹f上了名片。
梁含月收好名片,推著云珩走出母嬰店。
“為什么不直接帶回去?”云珩問。
“還有很多東西沒買,等買齊了再讓老板一起送上門?!绷汉码S口解釋道。
云珩笑著沒說話。
—
翌日,梁含月睡到自然醒,吃過飯要出門。
艾菲自然想跟著她。
“陸聞洲會陪著我,你就不用陪我了?!?/p>
梁含月說完就上了陸聞洲的車子。
艾菲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莊園,轉(zhuǎn)身進屋就打了一通電話。
倫敦市區(qū)。
“別看這邊房子有年代感,但保養(yǎng)的非常好,業(yè)主很愛惜自己的房子。房子面積不大,但你一個人住完全夠了?!?/p>
中介一邊帶他們參觀,一邊介紹房子的情況。
梁含月看著房子的確干凈,家具齊全,看起來很不錯。
“怎么樣?”梁含月用中文問他。
陸聞洲皺眉,“你確定要住在這里?珩哥要是知道了,會心疼死的。”
“有什么可心疼的?!绷汉聦@個房子滿意的不得了,“我很喜歡。”
“太小了,你委屈自己就算了,還想委屈我的干崽?”陸聞洲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,“要不然搬我那住算了?比不上珩哥的莊園,至少比這強!”
梁含月:“我不會一直在倫敦,而且你那亂七八糟的,一點不像人住的。”
“我找個人收拾還不行嗎?”陸聞洲無奈道:“等干崽出生,我還能幫你照顧她?!?/p>
“你先照顧好自己吧?!绷汉乱呀?jīng)決定了,不管他怎么說都沒用。
剩下的就是跟中介商量價格。
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,該省還得省。
交了定金,剩下的事情就委托陸聞洲幫她處理了,這樣她就不用一趟趟的跑了。
中午一起吃個飯,陸聞洲就送她回去了。
一進屋就看到云珩坐在輪椅上,神色緊繃眸光陰沉的落在他們身上。
“云珩哥,你從公司回來了?!绷汉螺p聲道。
云珩一貫溫潤的眸光落在她身上,薄唇輕扯:“這里有什么讓你住的不舒服?”
“沒有。”梁含月笑著解釋,“我就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,“還有你,早就知道了是不是!”
話鋒一轉(zhuǎn),矛頭直轉(zhuǎn)陸聞洲。
陸聞洲一臉無辜和無奈,夾雜他們之間,自己真的很為難了。
“好。”云珩氣急反笑,“好的很。既然如此,以后你們也不必叫我一聲哥,擔不起?!?/p>
轉(zhuǎn)動輪椅就要走。
“云珩哥……”梁含月走了兩步想要解釋,奈何云珩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梁含月回頭看向陸聞洲,問:“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“我怎么知道?!标懧勚薜裳?,兩手一攤,“我被你牽連了,你還好意思問我?!?/p>
“要不然等過兩天,他就氣消了?”梁含月試探性道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陸聞洲白了她一眼,“懷個孕把腦子懷沒了?”
“找死!”梁含月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,“我這不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么!”
“怎么辦怎么辦?還能怎么辦?”陸聞洲拉著她的手腕往房間走,“人是你氣的,你負責哄好。”
不給梁含月反應的機會,咚咚敲了下門,然后開門將梁含月直接推進去。
一套動作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,仿佛做過千萬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