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買買買!都買!”
此時的黎歲展現(xiàn)了身為富三代的氣魄。
他們要,那還不是只有買!
“不過不要叫小姐,你管我叫阿歲就成?!?/p>
柳恕倒是不講究這些,從善如流的改口:“好的阿歲,那我也要那種顏色的頭發(fā),我要綠的。”
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黃色藍色都能有,綠色肯定也有。
在古代,這種鮮艷的色彩是極為難得的。
他們沒有現(xiàn)代化的做工和技藝,能染出鮮艷色彩的衣服那都是達官貴人才能買的起的。
柳恕有個別人不知道的小秘密。
她喜歡很濃烈的色彩。
黎歲:“……”
她臉色快綠了:“那是假發(fā),也可以給你買,但是綠的不行,綠的在我們這里象征不好?!?/p>
“是綠帽子嗎?我聽你說過?!绷≈谰G色的含義,她認真的說道:“我不在意這個,我成親了,也不會給我相公帶綠帽子,當然,他也不行,我會把他變成太監(jiān)?!?/p>
黎歲:“……”
她開始沉思自己之前在古代的時候到底無意間教了些什么。
主要是待了好幾年,她說過的大部分話都快忘記了。
柳恕還說道:“買這些東西需要多少錢?如果阿歲你沒錢的話,我手里有幾個珍貴的方子,可以賣出去換一筆錢?!?/p>
黎歲震驚了。
黎歲眼窩濕潤了。
蒼天啊,大地啊。
阿恕是什么人間小天使。
看看之前來的織娘,一個買包,一個要買車。
他倆有關(guān)心過黎歲有沒有錢這個問題嗎?
沒有!
雖然這兩人大概知道黎歲是有錢的。
畢竟織娘說了演戲片酬歸黎歲,關(guān)忠前途未卜但當保鏢不需要給他發(fā)工資。
可只有阿恕,只有阿恕是第一個關(guān)心黎歲有沒有錢的。
“好阿??!”黎歲感動的握住了柳恕的手:“沒事,我現(xiàn)在有錢了,你要買什么都可以——呃,有些超出能力范圍內(nèi)的還是不行。當然,這些都在我買的起的范圍,你的方子先留著吧,現(xiàn)在時代有變化,你的方子在現(xiàn)代不一定起作用?!?/p>
關(guān)忠端著三個蘸碟走了過來,坐下后幽幽的說:“我倒是想要憑我的能力去賺錢,但教主你不是不讓嗎?”
他耳力強,在那邊就聽見了教主說的話。
他年紀大不代表笨,聽的出教主的話外之音。
關(guān)忠也很委屈。
他能做的教主都不讓做,那他有什么辦法?
他一個大男人也想要靠自己能力賺錢,織娘現(xiàn)在都能演戲,據(jù)說火起來了能給關(guān)忠買上百輛面包車換著開。
黎歲皺眉:“我什么時候不讓你賺錢了?你憑自己能力賺錢這不是好事嗎?”
關(guān)忠:“小區(qū)外面不是有個銀行嗎?”
黎歲:“……”
關(guān)忠:“……”
她一臉惆悵:“吃你的飯,不和諧的話題別聊了?!?/p>
鍋底開始上來,今天他們點了鴛鴦鍋。
柳恕負責吃清湯,她和關(guān)忠吃紅湯。
羊肉實在味美,剛開始的時候柳恕還有些不愿意,但她沒說,她以為這邊的羊肉也是和她們那一樣,膻味很重。
她只吃過邊境牧民養(yǎng)的羊肉,那邊的羊就很好,膻味不大。
沒想到今晚這羊肉吃起來十分鮮美,比牧民給她做的還好吃——主要是調(diào)味多。
黎歲一邊吃一邊問了柳恕一些來之前的狀況,大概知曉了她們之前的境地。
除了兩個堂主帶著大部隊跑路,其他身手好的都向四周逃走吸引注意力,織娘和關(guān)忠都單走一路,柳恕和朱雀堂堂主再愿一起行動。
關(guān)忠的女兒在魔教沒什么職位,和大部隊一起逃了。
她武力一般,真要跟著關(guān)忠他們逃,當?shù)斈锏囊膊环判摹?/p>
現(xiàn)在就是,他們?nèi)^來了,也沒法知道其他人的情況。
估計到時候還有過來的人也是如此。
而且時間線也是亂的。
根據(jù)關(guān)忠的交代,從魔教逃出去后他吸引人的注意力撐了半個月才過來的。
“我當時力挫朝廷十大高手……”關(guān)忠說到這也小小的吹噓了一下:“可我最后還是力竭昏迷了,沒感受到什么痛苦,也許是在昏迷過后被人動手了。”
要不然他來的時候身上血全都是別人的,就說明他確實沒怎么受傷。
黎歲幽幽道:“你這十大高手,水分大嗎?”
關(guān)忠撓了撓頭:“他們十個人不是一條心的,有幾個見勢不對半路跑了?!?/p>
這就對嘛。
關(guān)忠是武林高手之一,黎歲她畢竟沒怎么出過魔教,不知道江湖上怎么排的名次,只知道關(guān)忠是現(xiàn)階段魔教最強。
可老教主死后他并沒有接下武林第一的擔子。
名門正派有能和關(guān)忠對上的,朝廷也不是吃素的。
所謂的十大高手,再有水分里面起碼五六個也有實力,合起伙來也能拖的了關(guān)忠。
否則的話,魔教那么多人也算能抵上一支小規(guī)模叛軍,如果不是真的逼不得已,估計沒有誰會先打魔教的主意。
守在山上誰來誰死,倒也沒必要那么急著跑路。
“追我的有朝廷的人,也有峒山派的人?!绷∫惭a充了一下:“不過,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問題。”
黎歲吃了一口羊肉,含糊問道:“什么問題?”
柳恕沉吟了一下,說:“以我和織娘還有關(guān)忠等人的名氣,想拉攏我們的人應(yīng)該也不少,但當時追我們的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,像是奔著下死手來的?!?/p>
事實也的確如此。
尤其還是朝廷和名門正派合作,夾在兩邊的叛軍不去想辦法對付,重點對付一個魔教,屬實有些說不通。
你都不招攬一下嗎?
你不招攬一下怎么就知道魔教一定會拒絕招攬呢?
這個問題現(xiàn)在的黎歲等人是無法想清的,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聊這些話題,人聲鼎沸,她們說的比較平淡,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說多么神經(jīng)的事情。
過了一會兒,于涼涼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。
語氣慌張又急促:“完了黎歲,織娘被何總的人帶走了,對方說是請她吃飯,織娘就真去了,何總那邊不讓我跟著去,織娘手機下午拍戲交給我了,怎么辦???”
黎歲一口羊肉差點沒嗆進喉管里:“快,快報警!”
于涼涼又慌又茫然:“???現(xiàn)在就直接報警,可是我們以什么理由啊?”
“那你想辦法讓高導問問何總帶人去哪了,別顧上臉面了,要快!”
掛完電話黎歲說道:“你倆擱這吃著,我去找織娘那個反了天的!”
走出火鍋店,黎歲干脆把周姣的人情給用了,讓她幫忙問一下何總現(xiàn)在在哪,她是圈內(nèi)人,消息多。
同時向上天禱告。
何總,你千萬要撐住,你要撐住?。?!
你要忍住你的咸豬手啊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