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玉桐點點頭,對著鐘成器笑笑,既然醒了那她就干脆起來收拾一下,準備繼續(xù)出發(fā)
“二哥就讓他跟咱們一起去。
剛好他可以幫到我們。”
鐘成器不覺得這位能夠幫上什么忙,不是說他已經病得快不行了嗎,果然傳言不可盡信。
但自家妹妹都已經開口了,他也不好反駁。
只是他那提防的小眼神兒,沒有逃過蕭墨辰的眼。
看他竟然提防自己,蕭墨辰眉頭挑了挑,心中暗自點頭,知道提防別人是好的,但提防他就沒有必要。
將身下的被褥卷起交給鐘玉桐。
鐘玉桐全部收進自己的腰間荷包里。
“那種空間符能給我發(fā)一張嗎?”
聽他問鐘玉桐想都沒想點頭。
“當然可以啊,回頭我就給你畫一張?!?/p>
鐘成器:“……那小妹也給我畫一張吧!”
鐘玉桐卻搖頭。
“二哥你不是道家中人,身上沒有玄力,用不了這個?!?/p>
鐘成器嬤嬤看一眼自家妹妹。
“走吧!”
小貍花貓竄到鐘玉桐肩膀上,對著前任主子喵一聲后乖乖趴在鐘玉桐肩膀上。
黃紙人師父和黑紙人七戒大師也回來,一行人一人一騎趕路倒是也快,很快就到鳳鳴府。
這里有鐘家的宗祠,鐘家的族人都居住在這里。
三人將馬拴在遠處的山腳下然后上山。
路上有人看見他們不免都會多看兩眼,實在是他們的一身打扮和氣度與常人不同。
還有路過的人會問上兩句。
“三位公子小姐,你們這是要去哪里?
這山上可是有野獸的,不是你們的游玩之地。
更不要說咱們這山,京中貴人的,可不是你們隨便就能上去玩兒的?!?/p>
鐘玉桐和鐘成器對視一眼。
鐘成器拄著根棍子,人雖然瘦弱,但站在那里的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“哦,京中貴人?
本公子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京中貴人?”
那中年漢子穿著打補丁的衣服,肩上背著柴火,腰板都直了直。
“那官兒可老大了,侯爺,永安侯,那可是鐘家最厲害的人物,這山就是他們侯府的山。”
雖然是自己家的,鐘成器面色也不是很好。
“侯府的山,侯府花錢買下了嗎?”
“當然啊!
你這小公子不會是來找茬兒的吧?
當年老侯爺可是花了一萬兩買的這山,專門給鐘家建祠堂和祖墳的。
有人說鐘家這祖墳選的好,難怪家里能夠出大官。”
那人說著打量一番他們三人。
“唉,不是我說,你們幾個到底是干什么的呀?”
“踏青!”
鐘成器隨便給了個借口。
那人翻個白眼。
“嘁,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閑得慌,到這荒郊野外的來踏青?!?/p>
不過說歸說,那人還是好心提醒他們一句。
“可別再往前面走了,前面那是鐘家的地方,那邊可是有守山人的?!?/p>
“知道了,多謝!”
鐘成器說完看向鐘玉桐。
鐘玉桐無奈的攤攤手。
“那咱們就在這邊看看。”
等到那人走了,鐘成器皺眉。
“看來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簡單,這邊竟然還有守山人。”
鐘玉桐笑了。
“二哥你想多了,守山人又能怎么樣,我一樣有辦法給他使個障眼法,讓他沉沉的睡一覺。
等他一覺醒來,咱們該干的也都干完了?!?/p>
鐘成器聽她這么說就感慨。
“妹妹你可真厲害!”
鐘玉桐也不謙虛,她的確就是很厲害。
“那是,我可是你妹妹呢,我要是不厲害,豈不是給二哥丟人?
以后咱們還要一起并肩辦案,到時候保管叫這天下再無冤案?!?/p>
鐘成器美美的吃著他家妹妹給畫的餅,心情大好。
就連看蕭墨辰都不是那么不順眼了。
蕭墨辰沒想到她竟還有此番志向。
“甚好!”
三人上了山遠遠的就看到有一戶農家冒起炊煙。
“這里還真的有人看守,那是一戶農家吧?”
看著不遠處的農家,鐘成器不確定。
“等晚上,反正這會兒已經下午,晚上才是我的主場!”
很快,鐘成器就知道,為什么說晚上是妹妹的主場了。
看著面前四個拿著鎬頭的小紙人,鐘成器真真是服氣的。
隨即又忍不住發(fā)笑。
“妹妹這一手可真是厲害,若是你用這些紙人開采礦脈,豈不是既節(jié)省了人工,又減少了傷亡?”
這話惹得那四個扛著鋤頭的紙人對他側目。
咋的,死了都不讓人安生是吧?
其中一個紙人開口說話。
“你這孫子的想法很危險??!”
其中一個扛著紙人的就是老侯爺?shù)募埲?,老侯爺?shù)募埲伺み^紙人的頭看鐘成器一眼,嘆氣搖頭。
“死都死了管不了一點。
反正我孫女是不會那么做的,走走,趕緊去挖墳去。”
自己的墳還是得自己刨??!
鐘玉桐他們三人跟在紙人身后,給那農家小院兒施展了鬼遮眼,讓他們睡的更沉。
“這里怎么會住著一戶人家?”
之前開口的紙人鬼道:
“這里住著的是守墓人,也是鐘家人。
是我的曾孫子,我就是最開始的守墓人,死了呢,我也沒有去投胎,就在這里守著不讓別的孤魂野鬼來欺負咱們鐘家后人。
這次要不是你親自回來要挖你自己的墳,唉,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。”
鐘玉桐真是開了眼界了,鐘家真行啊!
祖父紙人拍拍那位的肩膀。
“該去投胎就去投胎,用不著這樣,你這樣我心里愧疚?。 ?/p>
“你不用愧疚,我就是喜歡守著,等我哪天不喜歡了自然就下去了?!?/p>
說話間他們已經開始挖,侯爺?shù)哪沟厥窃谧钪虚g。
鐘成器看著那四個紙人挖的還挺快,沒一會兒就挖到了棺材板。
鐘玉桐拿出祖父的骨頭放進去,這是一個雙人的大棺材,一邊躺著她祖母,那個一生沒有自己兒女的祖母。
“她比我先走,我以為她能等等我,唉,我在上面沒有看見她,就知道她已經投胎去了?!?/p>
那個守墓人的紙人道:
“你別傷心,我見到過老夫人,她說她沒有兒女沒有牽掛,直接就去下面了。
還有一句話,她說下輩子不想再投生到高門大戶。
唉,高門里的想出來,高門外面的想進去,誰說的好呢!”
老侯爺聽了也是嘆氣。
看著鐘玉桐把他的骨頭都放好,他也算是放心了。
掄著鎬頭把他自己的墳給埋上后,鐘玉桐拿出香燭紙錢,給那三位幫忙的鬼都送上一些。
“祖父您心愿了了么?”
“你大姐還沒和離,我看著你大姐和離再說?!?/p>
鐘玉桐無語,這就是不想去投胎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