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玉桐過來就看到坐在房頂上,渾身散發(fā)著三色光的人。
她決定回去給這人做個遮掩氣息的玉佩,不然這人大晚上的,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耀眼,難免招惹點(diǎn)東西過來。
“鐘姑娘,我猜你今晚回來,果然如此。”
鐘玉桐歪頭打量他。
“所以你是故意在這里等我?
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?”
“咳咳,如果我說是呢?”
蕭墨辰臉在面具后面看不出來,兩只耳朵卻是紅透了。
“嘶!那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愛上我,我只是個傳說!”
看她說話間拿出一枚元寶,掐了個法訣后,元寶中一縷黑氣飛出朝著主臥而去。
做完這些,她又朝著何府的一個院子去。
蕭墨辰緊跟在她身后。
“鐘姑娘,如果我沒有猜錯,你就是永安侯府那位回來的小姐吧?”
鐘玉桐點(diǎn)頭。
“對啊,我這本事你也知道,如果遇到什么常理之外的,可以讓我出手,我收費(fèi)很合理的?!?/p>
蕭墨辰嘴角抽了抽,面色復(fù)雜的看她,竟然真的就是那位要跟自己冥婚的侯府小姐。
他糾結(jié)了,早知道就不退婚了。
如今,如今他一定會親自將人給娶到手。
“咳咳,你這是要做什么?”
先前的場景實(shí)在是,紙人他見過,拿著鎬頭挖地的紙人,他就真是沒有見過。
鐘玉桐看三個紙人挖的還不錯,一臉滿意的笑著給他解釋。
“這井下面有怨煞,我好奇啊,打算挖出來看看能不能超度,要是能超度,那可是功德一件!”
聽她這么一解釋,蕭墨辰就明白了。
然后就見那三個紙人聚在一起,挖的竟然還挺快,不一會兒就挖了大半。
鐘玉桐忽然想到什么,兩眼放光的湊近蕭墨辰道:
“哎,你說我這法子厲害不?”
蕭墨辰一笑,眼中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。
“真厲害!”
“是吧?
我也覺得,我要是多弄幾張紙人出來,拘一些孤魂野鬼的魂魄塞到小紙人身上,一人發(fā)他們一把鎬頭,讓他們幫我種地,那我不是一晚上能種好多地?”
蕭墨辰想象一下她說的那場面,莫名的帶著喜感。
“那些鬼若是知道,他們死后還要幫你種地,估計(jì)不會想死?!?/p>
“噗,哈哈哈,你這話說的可真逗。
不過也對,但世上沒有后悔藥,很多人以為死了就是一了百了。
其實(shí)不然,人死后望鄉(xiāng)臺會回顧人的一生,好壞都有判定。
而且就是死了,難道就不用繼續(xù)投胎做人了么?
所以我覺得這人啊,生前想要活的明白,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唉?怎么回事兒?”
蕭墨辰聽著她說話,唇角含笑,想要張口告訴她,自己就是十四皇叔,那個差點(diǎn)跟她成婚的燁親王。
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想他曾經(jīng)統(tǒng)領(lǐng)百萬大軍,何時覺得一句話這般難以吐口?
“其實(shí)我,”
話剛說,就見鐘玉桐神色緊張的走到井邊往下看。
“怎么了?”
然后他就聽到了這姑娘竟然爆粗口!
“麻蛋的,竟然是鐵棺材!”
鐘玉桐心里咯噔咯噔的蹲下身,抓起一把地上土,看看是不是三合土。
“鐵棺材?用鐵做的棺材,倒是能不腐不朽,”
鐘玉桐趕緊打斷他。
“你可別有這想法,用鐵做的棺材不通陰陽,是封魂的。
還好不是三合土,不然加上鐵棺材,再來個黑血水,那不死三百人命不罷休。
但就如今這樣,也有點(diǎn)棘手,不過問題不大,我還能穩(wěn)得住。
這是我做的平安符你拿著,你退遠(yuǎn)些,我來看看這鐵棺材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嘭!”
鐵棺材被一個小紙人用鎬頭給撬開!
鐘玉桐嚇了一跳,一點(diǎn)心理準(zhǔn)備都沒有,就見一團(tuán)煞氣從鐵棺材里飛出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十年了,我終于可以重見天日。
羅淮安,蘇婉殷,我要你們不得好死!”
鐘玉桐歪頭看著上空的一團(tuán)黑色煞氣,被人封在鐵棺材里,有怨氣是正常的,只是她又往前走了幾步,看到棺材里的情況,不由蹙眉。
棺材里只有一張血肉模糊的臉,看不清長相。
“你這是,臉皮被人給扒了?”
“是羅淮安,蘇婉殷這對賤人!
是他們,他們找了道士扒了我的臉皮給蘇婉殷換上。
他們將我封在這鐵棺材里,讓我的魂魄永世被封印。
如果不是你將我挖出來,我還不能重見天日。”
鐘玉桐忽然就懂了。
“所以你才是宋巧容的親娘,難怪那個何夫人一直說她不是,她不是,這么說來她還真不是宋巧容的娘?!?/p>
那女鬼從半空飛身下來,看著鐘玉桐問:
“你在說什么?
什么宋巧容?”
鐘玉桐嘆氣,如果這樣說來,那這對母女還真是夠慘的。
“你的親生女兒?!?/p>
師父紙人從她包里探出頭。
“徒兒啊,你可不能讓她們母女兩人見到,萬一她們一見面,知道對方竟然這么慘,那其不是要大開殺戒?”
鐘玉桐冷哼。
“有些人做過的事,就要用血來洗。
作惡,就會有惡報(bào)!”
小紙人趕緊從她腰間的包里爬出來。
“徒弟啊,你白天殺人掉了一個月的壽命你知道么?
這會兒要是再任由這對母女去報(bào)仇,你的壽元又要掉啊!
而且他們?nèi)绻麣⒘巳?,身上的煞氣就會極重,地府都不收,到時候你要怎么超度她們?”
鐘玉桐:“開鬼門扔給大師叔?!?/p>
紙人師父:“……他會感謝你的!”
小紙人無力的趴在鐘玉桐的肩膀上,然后他又精神的站起來,看向一旁的蕭墨辰。
“哎,這大寶貝也在,那你不怕了。
大不了壽元揮霍完,再睡他幾次!”
鐘玉桐眉頭一挑,可行!
忽然她臉色一變。
“不好,宋巧容有危險,有人要打得她魂飛魄散?!?/p>
往身上打一張御風(fēng)符,她就朝著主院而去。
那團(tuán)煞氣形成的女子聽她這么說,也跟著她往主院飛去。
主院內(nèi),不知何時多出了個中年道士,這道士有點(diǎn)東西,竟然將宋巧容給困在幾張符紙中間。
任由宋巧容在那幾張符紙內(nèi)掙扎都突破不了,看到她來,宋巧容趕緊向她求救。
“大師救我,我今晚照常入夢,沒想到剛到屋里就被這老道士給攔住。
我的親生母親,竟然要讓我魂飛魄散消散于天地間永不超生,啊啊啊啊,我好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