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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們不一樣

剆卓石聽完之后,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惡狠狠地瞪著我們。

事實上,卓希真算宅心仁厚了。

萬銘集團三大產(chǎn)業(yè),地產(chǎn)、安保、娛樂城,屬地產(chǎn)實力最為雄厚,安保公司次之,大尊士娛樂城則排在最末尾。

如果真按比例來算,大尊士娛樂城其實只占了整個萬銘集團資產(chǎn)的百分之二十不到。

卓希讓卓二哥交出管理權(quán),并給了他三分之一的股份,這貨實際上還賺了。

如此簡單的數(shù)學(xué)題,卓二哥必然算得清楚。

他平時對經(jīng)營娛樂城也不是太上心,喜好到處結(jié)交賭棍玩技術(shù),讓他不再管理,對他來講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這家伙之所以歇斯底里憤怒,主要在于這種失敗方式,對一個男人來說無比憋屈與恥辱,咽不下這口氣。

可咽不下也要咽,畢竟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完全被架空,又有血蟲蠱在身,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(yīng),眼前這位敢把大哥送進去的妹妹,絕對不會放過自己。

血蟲蠱只是忽悠他而已。

他的身體非常健康,一點事都沒有,即便想找到被卓希下蠱加害的證據(jù)狀告她,也找不出來。

我們要的就是讓他這一輩子頭頂上始終懸著達摩克里斯之劍,好好出去享受骰子人生,別再回來煩人。

硬是要卓希對兩位哥哥下死手,她做不到。

哪怕是對那位毫無人性,為了奪取產(chǎn)業(yè)想害死自己弟弟妹妹的卓大哥,她也只是把他給送進去而已。

用卓希自己的話來說,她可以無原則地做某些事,但一定會有底線不做某些事。

人在江湖,既有身披鎧甲浴血廝殺的霹靂劍法,也有內(nèi)心深處觸之既軟的拈花佛手。

這也是我欣賞她的一點。

好一會兒之后。

卓石滿臉絕望與憤恨,哈哈大笑,沖我們豎起了大拇指。

“夠狠!我栽了!”

這是答應(yīng)了。

我放開了他,與卓希轉(zhuǎn)身出門。

卓石在后面大聲警告。

“卓希!你怎么折騰都可以,但萬銘集團只能姓卓!”

“如果換了別人,我卓石即便玉石俱焚,也會回來弄死他!”

咦?

這小子是在點我?

可我特么對錢根本沒興趣?。?/p>

卓希聞言,瞥了我一眼,嘴角微微上揚。

兩人返回了靈堂。

高全峰見我們已經(jīng)將事情處理完了,對卓希點了點頭,將佛珠重新掛在了自己脖子上,離開靈堂。

我忙不迭說:“老爺子,我送送您?!?/p>

陪著他走到了福運堂大門口。

我說:“老爺子佛眼窺破一切,感恩相助!”

這老頭剛來的時候,他可能真的覺得卓石已經(jīng)死了,但我估計在他給卓石念《往生咒》之時,卓石在靈床上突然咳嗽了幾下,那一刻他應(yīng)該發(fā)現(xiàn)了卓石其實并沒有死。

要是他當(dāng)時就拆穿我們,之前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,萬幸他一直冷眼旁觀,讓我們演下去,中間還扮演了好幾次助攻隊員的角色。

高全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你太高看自己了,我只是幫小希?!?/p>

“幫卓董和幫我其實都是一樣的......”

“你們不一樣!?。 ?/p>

高全峰突然沖我大吼了一聲,差點把我的耳膜給震破,把我嚇了一大跳。

老爺子上了車,膀胱都不掃我一眼,離開了。

靠北!

不一樣就不一樣,講這么大聲搞犀利?

我轉(zhuǎn)身回到靈堂。

靈堂的負(fù)責(zé)人過來了,他非常生氣,意思是我們這次弄了一具假尸體過來,還搞出了這么大的事,不僅把靈堂各種設(shè)施給損壞,而且,靈堂是生靈安息的告別場所,這樣做影響極其惡劣,天理難容。

王平什么也沒多說,拿起了筆,直接開了一張支票,給了靈堂負(fù)責(zé)人。

負(fù)責(zé)人看到支票上面的數(shù)字,抽了幾下鼻子,笑著表示,只要人沒死就好,希望大家都能快樂生活、享受人生。

此間事畢。

眾人離開了福運堂。

出門的過程,卓希一直沒吭聲,顯得悶悶不樂。

小可倒是心情無比愉悅,笑嘻嘻的,一直用小手扯著我的衣角,滿副哥哥帶妹妹玩了一場酣暢淋漓大勝游戲后歸家的滿足與幸福感。

到了大門口,我和小可正準(zhǔn)備上車回會館。

卓希突然對小可說:“小可,借你哥陪我一下好不好???”

小可聞言,眸子忽閃:“姐姐,借完會還我嗎?”

卓希點了點頭:“會的?!?/p>

小可眼睛彎成了小月牙,將我一把推到了卓希面前。

“那你千萬不能損壞了,看一看就好啦。”

我:“.....”

這兩人的對話,搞得我像一個玩具一般。

王平開著車送小可回會館。

我和卓希沿著街道走路。

夜風(fēng)熹微,飄揚起周邊掉落的黃葉,迷離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她不說話。

我亦無言。

嘴里叼著煙,雙手插兜,我默默地陪她走了一段路。

卓希對我說:“陪我去吃碗仔翅吧?!?/p>

她但凡心情不大好,就要去廟街吃碗仔翅,幾乎成了一種解壓習(xí)慣。

我點了點頭:“去吧,肚子正好餓了。”

兩人打了一輛計程車,來到了廟街那家大排擋。

我們到的時候,已經(jīng)比較晚了,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。

老板范叔沒像往常一樣赤膊炒菜,而是坐在旁邊休息。

他老婆拿著毛巾給他擦汗,一邊擦一邊埋怨他不穿圍裙,油水把皮膚都濺傷了,還要花錢去買藥膏涂,他女兒則打了一碗湯,拿勺子要舀出了一點,讓范叔嘗咸淡,估計正在學(xué)自己老爸做飯的手藝。

范叔則笑呵呵地享受著妻女圍繞的閑暇美好。

卓希看到這副場景,駐足發(fā)愣。

(故事無論長短,愿寧懷風(fēng)陪你們走過一段美好的人生......所以,各位大佬,知唔知評論對我鼓勵很大啦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