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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 全靠同行襯托

回頭一看。

汗巾豹不知道啥時候已經(jīng)醒了,他正站在我們背后,金剛怒目地死盯著我們,一副即將要發(fā)飆誅殺暴戾帝王的模樣。

之前我們聊天太過投入,完全忘記了汗巾豹的存在。

小可說他后半夜才會醒,估計他的身體素質(zhì)太好,竟然沒到十二點(diǎn)就醒了。

我立馬從位置上蹦了起來,一把掄起了桌面上的金龍古刀,將小可擋在了身后。

汗巾豹見我拿起了金龍古刀,怒氣更盛了,眸子閃出了濃濃的殺意,咬牙切齒。

“刀還我!”

還他?

怎么可能!

刀本來就是寧家的。

何況我現(xiàn)在有刀在手,他身上沒了汗巾,贏面大了不少。

“我不是康熙,你搞錯了?!?/p>

我對汗巾豹說道,又轉(zhuǎn)頭示意小可。

小可一張小臉嚇得煞白,但這丫頭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,趕緊轉(zhuǎn)身小跑進(jìn)了屋。

汗巾豹腦子極不清爽,我現(xiàn)在拿了他的刀,跟他講道理肯定行不通,他必然會發(fā)狂與我搏殺,小可待在這里只會影響我發(fā)揮,爭取可以像之前在木棚屋里一樣,暫時先與他斗著,再如法炮制弄暈,最后綁了他。

我內(nèi)心極端不想與他打。

這玩意兒像打游戲,總匹配到與自己裝備技術(shù)戰(zhàn)績差不多的對手,玩起來倒是刺激了,可實(shí)在煩心又緊張。

誰都喜歡虐菜。

汗巾豹沒理會小跑而逃的小可,沖我大聲喝問。

“你是誰?!”

“鄙人乃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!地鎮(zhèn)高崗,一派溪山千古秀!”

汗巾豹聞言,立馬懵了,一張布滿了皺紋的臉,不可思議地瞅著我。

我慢慢挪動了腳步,尋找一個最佳方位,打算對他一擊而成。

本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與我接一句口號。

可誰知道。

汗巾豹子竟然仰頭發(fā)出了一聲狂躁呼嘯,神情顯得難受無比。

我被他給硬生生嚇了一跳,剛挪動的腳步立即停下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。

“我挑!陳近南到底是誰?!”

靠!

他不看小說的?

“刺啦”一聲響!

汗巾豹一把將身上衣服給扯了下來,手將衣服擰成了一團(tuán),露出了一身肌肉,上半身到處布滿像蜈蚣一樣猙獰的刀疤,無一不呈現(xiàn)出他作為安興頭馬的那段浴血?dú)q月。

他要用衣服當(dāng)汗巾!

正待汗巾豹準(zhǔn)備撲上前與我搏斗之時。

小可突然從屋子里沖了出來。

“他是大明崇禎皇帝,不要動手!”

一個裝滿液體的塑料袋朝汗巾豹身上拋去。

汗巾豹反應(yīng)賊快,抬手迅疾一抓,將塑料袋給抓破了,嘩啦一下,里面液體濺了出來,弄了他一腦袋,一股刺鼻無比的氣味傳出。

他晃了一晃腦袋,立馬像喝醉了酒一般,身軀左右搖擺幾下,手指著小可。

“我不打女人--”

“噗通”一聲。

汗巾豹倒地了。

我趕忙想過去拿繩子綁了他,小可卻沖我搖手制止,讓我等藥味散了之后再過去,她自己跑回屋子拿出來一根粗繩子,將汗巾豹給綁了。

等藥味散完之后。

我再過去加固了一下。

小可揩了一揩額頭的汗珠,秀眉緊蹙。

“哥,豹叔瘋成這樣,估計問不出來刀的來源啊?!?/p>

我回道:“今天太晚了,等明天再說吧。”

兩人進(jìn)屋子休息。

他們在屋坪租的這一套民居,只有兩個房間。

我打算先跟三爺湊合一宿,可一推三爺?shù)姆块T,這老頭竟然將門給反鎖了。

小可見狀,臉騰地一下紅了,神情又羞又無奈,急得小腳輕跺。

“三爺誤會我們了!”

我只好對她說:“你進(jìn)屋睡,我在客廳長椅上湊合一晚。”

小可聲音若蚊子,低頭噢了一句,趕緊快步進(jìn)了房間。

翌日一大早。

三爺對我說,早幾天他已經(jīng)跟別人約好了,今天要去治療對方幾十年的頑固通風(fēng),帶小可過去面診,可能要稍微晚點(diǎn)才能回來。

兩人臨走之前,囑咐我務(wù)必要小心一些,千萬不要松綁,也不要去激怒他,如果要問話,等他們回來一起問。

我說:“等你們回來問話,他的精神狀態(tài)不還是一樣么?”

三爺向我解釋。

“阿風(fēng),你太小看丹溪先生一脈正統(tǒng)道醫(yī)傳人了!”

“昨晚也就是小可來不及給汗巾豹把脈問診,說不定等我們今晚回來,她僅需幾枚銀針,就能把他瘋病給徹底治好。”

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這么牛嗎?!”

小可沖我俏皮地吐了一吐舌頭。

“妹子全靠同行襯托啦。”

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汗巾豹,也許小可昨晚用的藥比較猛,汗巾豹在地上睡得挺香,呼嚕聲震天響。

百無聊賴之余。

我開始在院子里站混元樁,剛站了半個小時,正準(zhǔn)備進(jìn)入狀態(tài)呢,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無比的腳步聲。

“治安公署,里面人蹲下舉手!”

“不要試圖反抗,否則我們會采取一切措施!”

我傻眼了。

治安公署怎么來了?!

“阿sir!我看見死汗巾昨晚被三個家伙帶到了這里,他們一定想謀財害命!”

“小細(xì)佬先別亂說啦,汗巾豹身上連毛都快沒有了,哪兒有什么財呢?”

“有?。∷篮菇磉€有一把寶刀呢,可拉風(fēng)啦!”

竟然是小胖墩報了公!

估計這小屁孩昨晚瞅見了情況,跟蹤我們,他對屋坪要比我們熟悉太多,竟然沒讓我們察覺。

眼下做其他事情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我立即拿出了手機(jī),快速編輯一條信息發(fā)出去,再將它給丟到了角落。

“砰!”

門被踹開了。

幾位阿sir非常有經(jīng)驗(yàn),迅速呈戰(zhàn)斗隊(duì)形闖了進(jìn)來。

“就是這個衰仔!他冒充福利社的義工綁架搶刀??!”

小胖墩甩著頭上的沖天辮,跳了起來,憤怒地用小胖手指著我。

他們轉(zhuǎn)頭見到地面被繩子綁著、衣衫襤褸的汗巾豹以及那把金龍古刀,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。

“頂你個肺!我一開始還不信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!”

“大佬,一個拾荒佬的東西都去搶,你還有冇一點(diǎn)人性???”

我:“……”

完?duì)僮樱?/p>

今天是跳進(jìn)黃河都洗不清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