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е】芍匦氯フ伊酥澳俏槐宦逅怪芜^腿病的店主,在店里面買了點東西,假裝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:“老板,我一位驢友身上也有些老毛病,如果找洛斯看病,需要多少錢?”
店老板回道:“看病不要錢,但要給點藥材費的嘛。大鼻子人很好,盡管找他就行,小鎮(zhèn)沒有大醫(yī)院,不少人治病都找他的嘛。”
我笑了一笑:“那他可太善了?!?/p>
問清楚情況之后,我和小可立馬返回了旅社房間。
魯先生和衛(wèi)滿元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不少家伙什,手腕箭、噴藥、電棍、繩子等玩意兒,見我們回來,忙起身問情況摸的怎么樣了。
我將今天去天心堂的情況講了一遍。
末了。
我對他們說:“天心堂里面人比較多,而且明顯布了奇門遁甲陣,我們闖進去的風險太大。不過,我們探聽到洛斯這家伙除了當傳教士之外,還做偽善給人治病?!?/p>
“我初步想法是,魯先生你選擇一個地方,提前布好奇門遁甲陣,在里面等著他,我以看病為由找他,帶他進入陣中,一舉將他給拿下,你們覺得方案如何?”
魯先生點了點頭。
“如此最好!一來他看病總不能帶一堆人出來,避免了大規(guī)模硬拼,二來不去天心堂,讓他來我們這兒,化被動為主動?!?/p>
衛(wèi)滿元說:“請君入甕,我覺得非常好!”
魯先生對我們講:“事不宜遲,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地方!”
講完之后,魯先生風風火火出去了。
大概兩個小時之后,魯先生打了電話回來,告訴我們已經(jīng)找到了一個地方,離河湯小鎮(zhèn)主街區(qū)兩公里左右一個荒廢葡萄園,利用它來布置陣法。
不過,為確保萬無一失,陣法要晚上才能發(fā)揮最大效果,建議明晚引他進去。
我回道:“好!”
當晚無事。
我們睡了個好覺。
翌日白天,魯先生在廢棄葡萄園布置陣法,我們在旅社等著夜幕到來。
本來河湯小鎮(zhèn)日頭落得晚,要晚上九點左右才能徹底天黑,但當日天天公作美,起了一片烏云,七點多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了。
我讓他們趕緊去荒廢葡萄園等著,自己化了個妝,立馬趕到了天心堂。
天心堂依然有人在講課,不過今天講課人不是洛斯,而是另一位年輕傳教士。
我將一瓶礦泉水澆自己頭上,裝成汗,火急火燎跑進教堂,找到一位工作人員。
“我的主!我一位朋友在葡萄園,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,動不了,全身發(fā)黑!聽他們說教堂洛斯先生會治病,請洛斯先生救人!”
工作人員皺起眉頭。
“你們跑葡萄園去做什么?”
我大急道:“我們來旅游的,本來準備在一處葡萄園搞個燭光PARTY,誰知道剛清理東西,一位朋友就被咬了!人命關(guān)天,你別問了,我愿意付錢,多少錢都愿意付!”
一邊說著,我手中拿出了一大疊錢。
對方讓我稍等,立馬匆匆走了進去。
不一會兒,洛斯小跑出來了,肩上還背著個表面畫著紅十字的藥箱,用蹩腳普通話問我:“人在哪兒?”
我壓住心中的欣喜,對他說:“小鎮(zhèn)邊上東北角荒廢葡萄園!”
洛斯立馬往門外走。
工作人員緊忙叫道:“洛斯先生,我讓人陪著你!”
洛斯毫不猶疑地擺了擺手:“讓衛(wèi)和甘陪我!”
工作人員聞言,忙朝教堂里面呼喚了幾句。
兩位個頭一米九多,身壯如牛,剃著光頭,額頭還有紋身的家伙出來了。
洛斯指揮他們上了車。
我也搭他們的車,往東北角荒廢葡萄園快速行去。
雖然汽車只坐了四個人,但由于那兩個家伙太壯,我耳朵聽到小排量發(fā)動機在嘶吼,頗有一種超載的感覺。
兩位壯漢的眼睛,均呈現(xiàn)一只大、一只小的狀態(tài),而且掌心處有厚厚的老繭,這是長期握槍訓練形成的身體特征。
除此之外,我還感受到他們目光的冷冽和殺意。
這是正兒八經(jīng)上過戰(zhàn)場廝殺之人才有的氣場。
我慶幸之前的方案選擇。
要是莽撞沖進去,天心堂里面多幾個這樣的家伙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洛斯其實還是比較謹慎的,出門給人看病,都帶著兩個壯漢,一般情況之下,幾乎沒人能對付的了。
可惜他們今天碰到了我!
兩三公里的路程,很快就到了。
停下車之后,我?guī)е麄兺膹U葡萄園里面進。
洛斯背著藥箱快速走了十幾米,突然停下腳步。
“朋友,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”
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。
見過倒是見過,可時間已經(jīng)過去這么久,而且我又化了妝,他不可能還認識吧?
我回道:“見過!昨天我來聽過洛斯先生講課,講得非常好!”
洛斯說:“哦!上帝!原來也是主的孩子!”
正在此刻,葡萄園深處發(fā)來了小可痛苦的低吟聲。
我拿起手電筒晃了一下。
“洛斯先生,我朋友就在里面!”
洛斯點了點頭,正準備扒拉開草叢,貓身快速進去。
旁邊那位叫甘的家伙一把拉住了洛斯,滿臉冷酷,轉(zhuǎn)頭對我說:“你!把病人給背出來!到外面!治!”
但凡前進幾米,洛斯就要鉆進魯先生布置的奇門遁甲陣法中,誰想到這家伙突然搗亂了。
我尋思可拉倒吧。
魯先生等人身上都帶了家伙什,既然已經(jīng)進了葡萄園,干脆來硬的了。
我暗中捏緊了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