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容川睨她一眼,摸了摸她的額頭,溫度沒有重新起來。
他眼底溫潤,“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?”
“梁語彤的事是不是你干的?”
一夜之間直接被從醫(yī)院攆出去。
要說這不是喬容川的手筆,喬星葉是相信的。
喬容川一把將她撈懷里,喬星葉一個不穩(wěn),跨坐在他的腿上。
“嗚~”
好痛,這滋味別提多酸爽了。
喬容川見她小臉蹙成一團(tuán):“又疼了?”
喬星葉:“你輕點(diǎn)啊?!?/p>
真的好疼。
喬容川:“抱歉,我忘了。”
喬星葉:“……”
忘了?
聽到他說忘了這兩個字,喬星葉就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。
不是,這還忘???
“你可不能忘了?!?/p>
也幸好他沒有對昨晚的事說忘了,不然自已真是沒地方說理。
找不到地方負(fù)責(zé)了。
喬容川幫她揉了揉腿:“這里疼嗎?”
喬星葉:“這里很酸?!?/p>
一雙腿現(xiàn)在都不像是自已的了。
喬容川輕輕的幫她揉著:“真嬌氣?!?/p>
喬星葉癟嘴。
喬容川:“這些年都沒運(yùn)動?”
一聽這話,喬星葉就有些心虛,喬容川的意思,每天必須檢查一個小時(shí)運(yùn)動時(shí)間。
從離開F國之后,她整個人過的很擺爛。
“沒有?”
喬星葉心虛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喬容川:“等好了之后,每天跑步一個小時(shí)。”
喬星葉心里直接就哀嚎了一聲,一個小時(shí),這是要她的命吧。
“那梁語彤的事,真你做的?”
“昨晚樓凌去見過你兩年前出車禍撞你的那個司機(jī),說了什么我并不知情。”
喬星葉不相信。
他不知道才見鬼。
喬容川:“怎么?星兒可是對她心軟了?”
“你看我像那朵開的正艷的白蓮花嗎?”
喬星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對梁語彤心軟?她是那種人嗎?這輩子唯一能牽動著她心的。
也就只有喬家的人。
至于別的人,從沒有人走進(jìn)過她的心里。
喬容川嗤笑出聲。
喬星葉:“那她這著急了,肯定是要出國去治療的吧。”
“她出不了國。”
喬星葉聞言,震驚的看了喬容川一眼。
男人面容依舊溫潤,然而此刻他說出的話,卻是要困死一個人。
“這是要活脫脫的困死她?”
在港城的話,梁語彤現(xiàn)在肯定是找不到醫(yī)生為她診治的。
如果再讓她知道,自已現(xiàn)在還無法出港城,那她不得絕望死?
……
喬容川陪了喬星葉好一會才離開。
就剩下喬星葉一個人的時(shí)候,走之前還給她喂了點(diǎn)沖劑。
喬星葉剛重新窩進(jìn)被窩里,電話就震動了起來。
她看了眼號碼,心口被狠狠撞了下,直接摁了接聽,將電話放在耳邊。
小小聲的喊了句:“姐?”
話落的瞬間,電話里傳來喬羽的咆哮:“三小時(shí)后來給本姐接機(jī)?!?/p>
喬星葉心口一抖:“你,你來港城了?”
完了完了。
要是讓她看到自已這一身傷,她該咋說?又說是蟲子咬的,或者摔的嗎?
喬羽的語氣里全是火:“死丫頭,哼,看我這次怎么收拾你,你這小娘們還怪會跑的哈,老子這兩年找的上火死了?!?/p>
“大哥都找到你了,你還敢跟我玩兒躲貓貓是吧?”
說起找喬星葉這件事,喬羽就尤其上火。
這兩年她的人將世界各地都翻了個遍,也沒找到這死丫頭。
這次大哥去港城這么長時(shí)間,感情是找到了這死丫頭。
找他要電話還不給自已,為了查喬星葉的電話,喬羽又是一頓上火。
總之現(xiàn)在,她就很想撕人。
一聽喬羽說要收拾自已,喬星葉心口就再次一抖:“那你,現(xiàn)在什么地方?”
三個小時(shí)后就到港城了?意思是已經(jīng)出了F國?
想到這,喬星葉就渾身一個激靈,真完了,女魔頭要來了。
喬羽:“干什么?你還想給喬容川報(bào)信?你要是敢把我跑出來的事告訴他,你就死定了?!?/p>
喬星葉:“……”
嗚~,好怕啊。
喬羽:“我大概三個小時(shí)就能到港城,我希望下飛機(jī)就能看到你。”
這威脅,簡直和上次來港城的喬容川一模一樣。
不愧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,這威脅人架勢,都讓人感覺同樣危險(xiǎn)。
喬星葉在被窩里滾了一圈:“那你想現(xiàn)在是已經(jīng)出了F國?”
喬羽‘哼’了聲:“真想給喬容川報(bào)信?小心我打斷你的小腿兒?!?/p>
現(xiàn)在喬羽真想打斷喬星葉的小腿兒。
三年前跑的那么快就算了,竟然還敢藏起來。
喬星葉:“我不敢。”
嗚,女魔頭好可怕。
喬羽:“哼,最好不敢,看我這次怎么弄你,死丫頭夠可以哈,躲那么遠(yuǎn)。”
“你怎么不直接躲外太空去?怎么沒把你餓死在外頭。”
喬星葉:“……”
“三個小時(shí)后見?!?/p>
喬羽噼里啪啦一頓之后,直接把電話掛了。
在她心里喬星葉就是最弱的那個,這兩年一直找不到她的時(shí)候。
她一度懷疑喬星葉餓死在外頭了。
聽著電話里傳來的‘嘟嘟’聲,喬星葉忍著疼痛下床。
不告訴喬容川是不可能的。
她來了,自已這一身傷要怎么交代?她現(xiàn)在肯定是應(yīng)付不了她的。
喬星葉穿上外套出了房間門。
去書房看了一圈,沒有喬容川的影子,再到客廳,也沒有。
管家看到喬星葉,恭敬上前:“小姐。”
“我哥出去了?”
“爺沒出去,在臺球室那邊?!?/p>
臺球室?這邊還有這設(shè)備?
剛搬來這不久,喬星葉都不知道這邊有些什么,都沒仔細(xì)看過。
“臺球室在哪邊?”
“這邊一直直走就到了,我?guī)〗氵^去吧?!?/p>
管家恭敬說道。
喬星葉搖頭:“不用,我自已過去?!?/p>
說完,轉(zhuǎn)身往客廳左邊的通道過去。
今晚港城的雪尤其大。
喬星葉走在暖意融融的玻璃長廊里,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燈光的映照下,已經(jīng)積了厚厚的雪。
臺球室很快到了。
喬星葉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怼亍囊宦晲炛芈暎o接著是男人痛呼的聲音。
喬星葉心口一顫,僵著手推開了一道門縫。
就看到樓凌一腳踩在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的背上,是F國人。
此刻樓凌的眼神里全是狠厲。
那殺意,好似下一刻就要將腳下的男人踩碎。
喬容川坐在不遠(yuǎn)處的沙發(fā)上,雙腿翹著二郎腿,手里夾著一根雪茄。
渾身帶著天然的危險(xiǎn)氣息,其中還透著一股子慵懶。
被踩在地上的男人驚恐哀求:“喬爺饒了我,我真不知道我們先生的下落,求你放過我。”
話音剛落,樓凌腳下再次一個用力。
喬星葉此刻才看清楚,此刻樓踩的,剛好是那人受傷的后背。
在他的用力下,傷口不斷的往外涌著血。
“庫卡,難道你真想今晚將命交代在這里?”
說完,樓凌已經(jīng)熟練的從腰上摸出搶,咔噠一聲響后直接頂在了男人的腦門上。
那個被稱庫卡的男人渾身顫抖:“喬爺,我真不知道啊,我,我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一聲,凄厲的求饒聲戛然而止。
喬星葉心口一顫,手里也止不住一抖,門直接被她弄出了動靜。
里面的人警惕性極高。
雖然動靜極小,但喬容川跟樓凌的目光齊齊朝門口看了過來。
還有好幾個保鏢。
樓凌從那男人身上收回腳,大步流星的走向門樓。
在喬星葉下意識后退的瞬間,門已經(jīng)被打開了。
看到是喬星葉,樓凌愣了下:“小姐?”
聽到是喬星葉來了。
喬容川眸色一沉,抬眸看向了喬星葉,此刻他的眼底還有來不及收起的冷意。
這樣的喬容川,喬星葉不是第一次見了,但距離上次已經(jīng)過去那么多年。
此刻再次見到,喬星葉依舊還能想起當(dāng)時(shí)的他有多么危險(xiǎn)。
喬容川呼吸一沉:“星兒?!?/p>
喬星葉呼吸一顫,從那滿身是血的男人身上收回目光,和喬容川對視在了一起。
這一次,她沒有如上次那樣看到滿身是血的人轉(zhuǎn)身就跑了。
她呆呆站在原地,機(jī)械的喊了聲:“哥。”
這一聲‘哥’,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下,讓喬容川眼底的冷意悉數(shù)隱去。
“過來?!?/p>
他溫柔開口,已經(jīng)沒了剛才的危險(xiǎn)。
這一次,她沒有逃走,他也不用如上次那樣著急的追去她身邊安撫。
她要在他身邊一輩子。
這有些場面,遲早要見到。
她必須從內(nèi)心深處知道,他喬容川……,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喬星葉渾身有些僵硬的邁開腳步朝男人走過去。
一米距離的時(shí)候,喬容川一把將她拉到懷里坐下。
溫暖的指腹捏著她的小下巴:“嚇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