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。
喬容川掏出一根煙點燃,而后將煙盒直接丟給了喬布·霍格。
霍格接下,從里面掏出一根。
喬容川抽了口煙:“那王家,不用存在了。”
霍格點煙的動作一頓。
他就知道,剛才商場的時候爺只是慣著小姐,所以沒說什么。
要什么大客戶,直接要讓這大客戶沒有消費能力。
喬星葉在港城的所有資產,都是霍格在打理,星川國際,還有那奢侈品商場。
甚至接下來的,工作室……
本來喬星葉要將自已的工作室交給唐酥,結果唐酥去了F國。
而她對那工作室的員工放心不下,麻煩都喬容川一起處理了。
“明白?!?/p>
霍格點頭。
想了想,看了喬容川一眼,說道:“其實小姐這兩年在港城沒受什么委屈。”
霍格來的時候,喬星葉已經(jīng)從醫(yī)院蘇醒并且出院。
之后梁家,就一直雞飛狗跳的。
當時那梁語彤被她撕的幾乎跪地求饒,要是那次她不離開港城,橫豎要躺尸!
喬容川彈了下煙灰,眼神微瞇:“她們的存在,既是她的委屈?!?/p>
霍格:“?。?!”
她們?說的是梁家?
這么說好像也是,只要想到自已的血緣親人是那種人品,估計小姐心里也鬧心。
……
王家,肯定逃不掉。
上次在湯泉山王家那邊就已經(jīng)得到了教訓,沒想到這么不長記性。
這次,不用想也知道其結果!
尤其這次他們得罪的,還不僅僅是喬星葉一處,還有……,靳陽。
那個整個賀家都不待見的存在,卻被賀長風捧在手心那么多年。
這邊車上。
賀長風打了個電話出去,這電話的目的不言而喻,最后掛斷之前。
他只有一句:“一星期內,我要聽到王家破產的消息?!?/p>
靳陽:“?。?!”
男人掛斷電話,一把撈住靳陽纖細的腰肢,輕輕一帶,就將她帶入看了懷中。
靳陽腦子有些眩暈。
“你干什么?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突然?”
男人眉峰微動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纖細的下巴抬起,霸道的吻了下去。
靳陽想躲,然而躲不開。
彼此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男人聲音低沉沙啞:“這么多年還沒習慣?”
靳陽哼哼唧唧的扭捏著身子。
賀長風一把將她摁住:“別動。”
靳陽:“?。?!”
男人放過了她,下巴落在她小巧的肩膀上靠住。
“陽陽,我剛才得到了一個消息?!?/p>
靳陽:“!!”
聞言,呼吸一沉。
身體也在此刻繃緊。
賀長風直起身子,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抬起,迫使她的目光與他對視。
這一刻,靳陽看不清賀長風深邃的眼底,蘊藏著什么情緒和信息。
“什,什么消息?”
賀長風:“你見封青野了。”
靳陽:“……”
聞言,她呼吸一頓。
賀長風感受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,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不由得重了重。
“他對你說了什么?”
封青野。
那個,賀長風再也不想見的人,當年的很多事情,看似已經(jīng)清楚。
但其實……,這背后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。
而封青野對賀長風充滿敵意。
賀長風不相信封青野會無緣無故見靳陽,甚至也不認為他會對靳陽說什么好話。
尤其是此刻從靳陽的表情里就看的出來。
封青野,肯定對靳陽說了什么。
靳陽抬眸,眼眸里有了一絲水汽:“長風哥在慌什么?”
賀長風:“……”
慌?
靳陽吸了吸小鼻子:“你母親,為什么對我那么大的敵意?”
“我父親明明以死救下了你的父親,可你的母親對我表達出的不友好,簡直到了想要我命的地步,這到底是為什么?”
賀長風:“!??!”
靳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稍稍用力,就將賀長風捏著自已下巴的手拿下來。
她坐到一邊的位置上,目光看向窗外,眼底有了一絲酸澀。
“這些年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,可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封青野給你答案了?”
賀長風厲聲打斷她。
靳陽:“……”答案嗎?
不,封青野并沒有給她什么答案,但也算是給她內心投下了一顆炸彈。
激起的千層浪,現(xiàn)在需要去挖一些東西出來,看能不能平息。
賀長風捏著她纖細的后頸,再次將她一把撈進懷里,男人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。
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:“封青野不是好人,不管他對你說了什么,都忘記,嗯?”
男人語氣冰冷,幾乎帶著霸道。
靳陽雙手慢慢放在他的胸前,一點一點的想要推開他。
然而男人捏著她后頸的力道也更重了些:“陽陽要乖,以后不見他了,好不好?”
靳陽呼吸不穩(wěn),抬眸睨了眼賀長風。
兩人的距離極近,她看不清男人眼底的情緒,但卻明顯感覺到了他對封青野的危險殺意。
……
話分兩面。
遠在F國的唐酥,已經(jīng)非常努力的找八卦分散自已的注意力。
可掛斷喬星葉和靳陽的電話后。
她腦子里還是下意識浮現(xiàn)出了自已上午醒來時,身上什么都沒有的畫面。
白天赫爾出去了。
她嘗試想從這里出去,結果這里很多保鏢,她就算是長了翅膀,也飛不出去。
一直到晚上,赫爾才回來。
此刻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廳,餐桌上擺滿了港城菜系,唐酥靜靜的戳著碗里的飯,始終沒動幾口。
赫爾睨了眼她碗里沒怎么動過的食物,“不是飯桶嗎?怎么和貓的胃沒區(qū)別?”
唐酥:“?。。。 ?/p>
飯桶……
他這真有點過分了。
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已是飯桶了?
唐酥眼巴巴的看向赫爾,動了動唇瓣想說什么,卻也有點難以啟齒。
赫爾像是看出她有話要說,寒聲問:“怎么?”
他的語氣有些冷,一聽就是沒什么耐心的。
唐酥咽了咽口水。
這讓她怎么開口?難道直接問她昨晚自已睡覺怎么沒穿衣服?
更要命的是,她還在床單上看到了一些血跡。
這要是問出來,這男人要是兇兇的給她來一句:就是把你shui了,你能怎么樣?
啊……
救命!
赫爾:“不想吃?”
唐酥搖頭:“不是。”
吃是想吃的,但現(xiàn)在她這心里擱著事兒,吃什么都不香。
尤其是面對這個兇巴巴的男人,她更吃不下。
這里的管家和傭人也見鬼,這男人不回來就不開飯,現(xiàn)在這都八點了,才吃晚飯。
她早就餓了,可面對赫爾,她胃口實在不佳。
“那個,我能不能問問,昨晚我身上的衣服……”說到這里的時候,唐酥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不問不行?。?/p>
這么大的事兒不問清楚,她實在是心里難安。
咽了咽口水,低下頭不去看赫爾的眼神,也盡量忽略他身上的危險氣息。
心一橫:“是不是你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