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。
靳陽和喬星葉的情況還有點相似的。
靳陽是五歲那年,她的父親因為賀長風(fēng)的父親而死,她被接到賀家。
可她在賀家,并沒有得到善待。
賀長風(fēng)的母親不喜歡她,以至于賀家別的長輩也各種看低她。
唯獨護著她的,也就只有賀長風(fēng)和他的父親。
而賀先生去世后,整個賀家也只有賀長風(fēng)護著。
賀長風(fēng)對靳陽什么心思,靳陽身邊的人誰沒看清?他護在掌心里的。
要說對靳陽沒那方面的意思,喬星葉不相信……
靳陽在聽到喬星葉這么問的時候,臉色有一瞬的僵硬:“我和他嗎?”
她的語氣,也明顯帶著不對勁。
喬星葉點頭:“對啊。”
靳陽:“……”
她和賀長風(fēng)之間。
腦海里閃過封青野對自已說的那些話,靳陽忽然感覺有些窒息。
“他母親最近在為他物色合適的聯(lián)姻對象?!?/p>
喬星葉:“???”
聯(lián)姻?
“長風(fēng)哥應(yīng)該不需要聯(lián)姻來鞏固賀家產(chǎn)業(yè)吧?”
賀長風(fēng)在年輕一輩中,那也算是絕對的控權(quán)者,賀氏在他手里如日中天。
靳陽笑了,沒說話。
可也是這笑,讓喬星葉再次感受到了她的心酸。
靳陽繼續(xù)道:“上午賀太太來醫(yī)院見我了?!?/p>
喬星葉:“說了什么?”
“還能說什么?讓我認(rèn)清楚自已的身份唄?!?/p>
這些話,確實像是一個富太太說的話。
但從賀長風(fēng)母親的嘴里說出來 ,甚至還是對靳陽說的,這多少有點忘恩負(fù)義的意思了。
喬星葉有些生氣:“簡直太過分了?!?/p>
“……”
“說起來,當(dāng)年要是賀先生就那么死了,賀家根本撐不到賀長風(fēng)掌控賀氏,你也算是賀家的恩人,她竟然這么對你?!?/p>
原來這天下腦子不清楚的,不僅僅梁家一家。
賀太太,竟也是個喪天良的。
“那長風(fēng)哥現(xiàn)在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他,應(yīng)該不會想和誰聯(lián)姻吧?他對靳陽明明都生出了那樣的心思。
最近這幾年,他但凡出差時間長一點,都會將靳陽帶上。
靳陽將已經(jīng)勾好的菜單遞給喬星葉:“算了,不說他了?!?/p>
現(xiàn)在有關(guān)賀家的事兒,說起來她都心煩。
靳陽眼底藏了事,喬星葉看出來了。
總覺得她和賀長風(fēng)之間,可能不僅僅是賀太太帶給她的事。
要說賀太太的話……
賀太太這些年一直不喜歡她,但賀長風(fēng)護的緊,她基本上和賀太太見面的時間也很少。
可今天提起賀家的時候,她明顯有些心煩。
喬星葉隨便點了點,就將菜單遞給了服務(wù)生。
喬容川的電話再次打來:“中午不要吃太多,我會給你帶好吃的?!?/p>
喬星葉:“什么好吃的?”
“一會你就知道了?!?/p>
聽到喬容川這話,喬星葉心里有些暖暖的。
掛斷男人的電話。
靳陽說道:“葉子,我是真羨慕你,他們都很愛你。”
他們,說的是整個喬家。
喬容川,以及所有喬家人,路加家族的人,都真將她當(dāng)家人。
喬星葉:“別羨慕我,討厭我的人也挺多?!?/p>
比如,梁家。
就算是有血緣牽連,這兩年這關(guān)系不是也相處的劍拔弩張的?
提起梁家,靳陽直翻白眼:“哪兒都會有牛馬不如的人啊。”
喬星葉:“可不是咋的。”
靳陽:“不管如何說,你背后還有那么多愛你的人,而我……”
說到她自已的時候,靳陽的語氣里,更是酸澀。
她什么都沒有。
在她很小的時候,自已的母親就嫌棄父親窮,跟別人跑了。
她和父親相依為命。
后來,唯一陪伴她,愛她,護她的父親,也沒了。
喬星葉的掌心,覆蓋在靳陽冰涼的手背上:“別瞎說,你還有長風(fēng)哥?!?/p>
賀長風(fēng)對她怎么樣,大家都是看到的。
在賀長風(fēng)的身邊,從無人能欺負(fù)了靳陽。
靳陽沒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喬星葉知道賀太太幺蛾子多,最近肯定動作不少,所以才讓靳陽這么難過。
原本還想說幾句安撫一下靳陽的,結(jié)果唐酥的電話打來。
喬星葉接起:“餅兒。”
“葉子,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,哇嗚……”
剛說了一句話。
電話里的唐酥直接就哭了起來。
喬星葉眉心一跳:“你怎么了?”
還哭的那么大聲。
唐酥強忍哭聲,嗚咽道:“繼續(xù)跟在這人身邊我會死,嗚嗚,我今天差點就死了,嗚,嗚……”
唐酥直接在電話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喬星葉嘴角抽了抽。
“赫爾哥又怎么你了?”
還差點死了?
在F國……,好吧,說起來,F(xiàn)國,他們既然主宰了黑暗中的一切,那么暗夜中的蟄伏,他們自然也是經(jīng)常遇到。
所以酥餅跟在赫爾身邊,搞不好那種場面還可能經(jīng)常遇到。
唐酥:“他,他說帶我出去見個人,結(jié)果人沒見到,我差點被sha了,嗚……”
一說話,唐酥就哭。
喬星葉:“!??!”
唐酥:“葉子你快點回來,我怕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,真的嚇?biāo)牢伊耍瑔??!?/p>
喬星葉:“?。 ?/p>
電話這邊的唐酥,努力捂著自已的嘴不哭出聲,可她控制不住。
她真的要嚇瘋了。
以前對于赫爾這種人,她是想都沒想過會遇到,可現(xiàn)在竟然就遇上了。
她真的害怕,她不要過這種日子。
赫爾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手里夾著煙,貝加從書房拿了文件下來。
將文件遞給赫爾的時候,還悄聲說道:“大哥,哭的老慘了?!?/p>
經(jīng)過唐酥門口的時候,他都聽到了。
聽到貝加這話,坐在一邊單人沙發(fā)上的辛力,眉心都跟著一跳。
只是讓他去拿份文件而已,怎么還聽未來大嫂哭去了?
赫爾睨了貝加一眼,眼神深邃,看不出情緒。
然而貝加還好死不死的來一句:“大嫂都不相信你能保護好她,看給嚇的?!?/p>
辛力:“……”
恩喬:“……”
兩人已經(jīng)明顯感覺到赫爾身上散發(fā)出的氣息有了冷意。
使勁的給貝加使眼色,然而那人現(xiàn)在就好像一根筋被卡住了般。
本來就只有一根筋,現(xiàn)在這唯一的一根筋也不能用了……
赫爾將文件袋丟在桌上,起身,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去。
貝加:“大哥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辛力也不管他到底要說什么,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。
“活祖宗,你真是不怕死啊,什么八卦都敢去看?”
貝加:“?。?!”
沒看啊,只是聽到了。
……
赫爾上樓,來到唐酥的門口。
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硖扑值目蘼?,還有對他的怨念控訴:“他就是個sha人狂魔,我都擔(dān)心他一個不高興把我也sha了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控訴,委屈。
唐酥一邊哭一邊數(shù)落。
赫爾黑著臉,直接擰動門鎖推開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