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句‘多行不義必自斃’……
所以他的意思是,現(xiàn)在整個梁家不管發(fā)生什么,他都不會出手相助唄?
當(dāng)真無情啊!
不但對自已無情,甚至是對整個梁家都無情。
就算她梁語彤做錯了,那之前祁家和梁家之間的交情呢?
難道這些,都不足以他們念半分嗎?
梁語彤痛的厲害……
心里,也更恨!
……
這邊,祁嚴進到里面。
馮曼還沒睡,她臉色不太好,這幾天祁家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。
她心里最是不好過。
看到祁嚴回來,馮曼眼底流露出哀傷:“阿嚴,要是你現(xiàn)在繼續(xù)和梁語彤?dāng)嚭显谝黄穑铱烧娌幌牖盍?。?/p>
事情太多了。
祁晉也出了問題。
這么多年的夫妻啊,他竟然在結(jié)婚前就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兒子。
想到祁晉對那個孩子的態(tài)度,馮曼心里就難過的不行。
祁嚴上前,坐在她身邊,緩緩道:“以后她來了,直接趕走?!?/p>
馮曼聞言,眼前瞬間亮了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祁嚴,竟然對梁語彤的事,說出了這樣的話?
馮曼簡直不敢相信。
要知道他以前最是寶貝梁語彤,就算這段時間說分開了,馮曼也不相信他們倆真的分開。
那梁語彤手段多的很。
誰知道她之后會用什么手段挽回祁嚴?她是真的害怕啊。
那么一個病秧子,真娶回來的話,能有什么用?
祁嚴點頭:“嗯?!?/p>
聽到這,馮曼徹底放心了。
祁嚴都這么說了,想必現(xiàn)在對梁語彤也是徹底死心了。
想了想,又試探了句:“她來找過里,應(yīng)該是為劉素云的事?!?/p>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不會管?!?/p>
祁嚴很是堅定的說道。
而這四個字,無疑是給馮曼吃了顆定心丸,點頭:“嗯,是不該管的,她現(xiàn)在被傳是sha人fan?!?/p>
這要是攪和在一起,祁家還不知道會被傳揚成什么樣子。
只要祁嚴說不管,她也就徹底放心了。
祁嚴,是真不會管梁語彤了。
自從知道那場車禍的真相后,他現(xiàn)在但凡聽到梁語彤這個名字,都感覺到厭惡。
……
梁語彤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梁家的。
她滿身疲憊,坐在輪椅上,折騰回梁家已經(jīng)凌晨三點半。
梁今朝還沒睡,經(jīng)過他房間的時候,聽到梁今朝正在打電話。
房間門是開著的。
看到梁語彤回來,梁今朝就掛了電話,他看向梁語彤的眼神,沒有往日的溫度。
梁語彤喊了聲:“哥?!?/p>
語氣里,不難聽出她此刻的痛苦。
梁家變成這個樣子,現(xiàn)在每個人都被籠罩在陰霾中,最忐忑的就是梁語彤。
梁家好的時候,大家都將她捧在手心里。
而現(xiàn)在梁家不好了,四分五裂的,她和梁家沒有任何血緣。
沒了劉素云護著,現(xiàn)在就只有她和梁今朝,她都擔(dān)心自已沒有了依靠。
梁今朝面色陰沉:“去哪了?”
“我去找阿嚴?!?/p>
梁語彤忐忑的回答。
梁今朝:“他如何說?”
“他,沒說什么。”
那些話,讓她窒息,甚至讓她沒有重復(fù)一遍的勇氣。
梁今朝聽到梁語彤說祁嚴沒說什么,大概就知道祁嚴現(xiàn)在對梁家的態(tài)度了。
那個最應(yīng)該對梁家伸出援手的人,現(xiàn)在都這態(tài)度。
可見梁語彤對喬星葉的那場車禍,是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認真的。
梁今朝閉眼:“滾回你的房間去?!?/p>
再次開口,他語氣里全是戾氣。
可見現(xiàn)在的梁今朝,根本不愿意再看到梁語彤。
梁語彤心口一顫:“哥?!?/p>
“滾?!?/p>
梁語彤:“……”
聽到梁今朝語氣中這一個‘滾’字,梁語彤心口更窒息的厲害。
完了,她是真的完了。
這個家要是沒劉素云,她是真的沒有任何依靠的。
最終,面對梁今朝滿身的戾氣,梁語彤不敢再說什么,只能先回房間。
就剩下梁今朝一個人的時候,他手里握著電話,忍不住的有些顫抖。
那場車禍,真是梁語彤主導(dǎo)的……
那一次,差點要了喬星葉的命,回想起喬星葉躺在醫(yī)院的那段時間。
他明明也很疼愛那個妹妹的,每天都會去醫(yī)院。
為什么,后面就變了呢?
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,不喜歡喬星葉的?是因為她為難梁語彤?
因為她一直因為那場車禍找梁語彤的麻煩?
在她們的那場爭執(zhí)中,他最終偏向了一起長大的梁語彤……
……
遠在F國的唐酥。
給喬星葉打了那通電話后,她又去樓下的座機回撥了辛力的號碼。
無一例外,喬星葉靠不上,辛力大半夜的也靠不上。
赫爾的溫度已經(jīng)39.6度,這么燒下去肯定要出問題。
唐酥直接就麻了。
回到房間,叫了叫赫爾:“醒醒,醒醒?!?/p>
男人只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她一眼,但也只是一眼之后,他就又睡了過去。
唐酥知道,這燒要是不盡快退下去,真會出大問題。
“啊——”真要瘋了。
早知道葉子說要接自已去喬家的時候,自已就去就是了嘛。
好歹也是養(yǎng)大葉子的人,怎么會那么可怕?
再說了,喬家那么大,她和路加太太應(yīng)該也很少遇到才對啊。
現(xiàn)在這可要怎么辦?
唐酥想要叫救護車來帶走赫爾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,她因為不太懂F國的本土語言。
電話打通了,根本無法溝通。
唐酥:“……”
這學(xué)的時候,不是學(xué)的挺好的嗎?怎么到需要用的時候,竟還用不了……?
幾圈折騰下來之后,唐酥也不敢耽擱,只能趕緊打來溫水給赫爾物理降溫。
先是臉,后是脖子。
應(yīng)該是擦拭的面積不大,所以退燒的速度并不夠快,也沒那么好的效果。
退下去沒多大一會溫度又上升了。
沒辦法,唐酥只能加大面積。
掀開被子,解開男人的睡袍,她將臉轉(zhuǎn)到一邊不去看赫爾的身體。
熱毛巾在男人身上胡亂一頓擦。
“唔……”
男人悶哼出聲。
唐酥下意識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已碰到了赫爾的傷處。
只一眼,她就又移開目光,然后繼續(xù)擦,上半身擦了然后下半身。
在擦下半身的時候,唐酥將臉轉(zhuǎn)的更過去了些,幾乎就是完全看不到的那種。
忽然,手腕被男人握住……
唐酥:“……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
赫爾沙啞的聲音,響在安靜的空氣中。
唐酥下意識回頭,對上男人有些紅血絲的眼眸。
即便是此刻,男人的眼底依舊帶著濃濃的壓迫感,唐酥下意識咽了咽口水:“物,物理降溫啊?!?/p>
她支支吾吾的說道。
目光一點一點下移,當(dāng)看到自已手里拿著的熱毛巾,此刻捂的位置。
唐酥:“!??!”
當(dāng)場,傻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