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潘銘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公司的。
此刻的他滿臉頹廢,梁今朝昨晚又是一個通宵,加上鄭小璐一直找他。
他現(xiàn)在也是焦頭爛額的。
看到梁潘銘回來,趕緊上前:“父親,怎么樣?喬星葉去給喬爺說清楚了嗎?”
這該死的,竟然還聯(lián)合外人對付梁氏。
這吃里扒外的東西。
想到喬星葉如今給梁氏帶來的麻煩,梁今朝就恨不得將她給撕了。
梁潘銘看了看梁今朝,動了動唇瓣想說什么,然而此刻的他惱火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梁今朝見他情緒隱忍在爆發(fā)邊緣,額頭青筋也止不住凸起。
“難道她真如語彤說的那樣,為了報復(fù)我們,不惜將她自已賣給喬爺?”
說起這個,梁今朝就更火大了。
“要是這樣的話,我梁今朝這輩子就當(dāng)沒她這個妹妹?!?/p>
丟人現(xiàn)眼的玩意。
竟然為了對付自已的家人,將她自已賣給外人。
喬爺就算位高權(quán)重又如何?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。
時間長了,等喬爺膩了,將她給甩了。
看那時候自已怎么收拾她。
梁今朝越想越氣,現(xiàn)在就恨不得將喬星葉給千刀萬剮了。
梁潘銘本就臉色不好,現(xiàn)在聽到梁今朝這話,也來了火。
“你當(dāng)她是妹妹過?事到如今,你認(rèn)為她還稀罕?”
“語彤語彤的,梁語彤到底對你們說了些什么?”
這時候梁潘銘也想了起來。
每次家里發(fā)生點什么亂子,不管是劉素云也好,還是梁今朝也罷,都會有一句:語彤說的那樣……
只要是干系到喬星葉的事,皆是如此。
他忽然吼這么一聲,梁今朝呼吸不由得一僵,此刻他清楚聽出梁潘銘的不悅。
“難道語彤說錯了嗎?爸你……”,這是在維護(hù)喬星葉嗎?
那個聯(lián)合外人,打壓自已家人的白眼狼。
梁今朝呼吸急促。
梁潘銘臉色也好不到哪去:“哼,星兒是在路加家族長大的,她是喬爺?shù)拿妹茫拖衲愫驼Z彤之間的關(guān)系?!?/p>
“到了你們嘴里什么時候變的這么不堪,還盡污言穢語中傷她?!?/p>
“梁語彤一直就是這樣讓你和你媽這么揣摩她的?”
最后這句話,梁潘銘直接是吼出來的。
他,徹底怒了。
怒火撒滿整個辦公室,梁今朝也在這瞬間,腦子‘咣’的一聲。
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炸開。
和他們并無不同。
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梁今朝也完全不敢相信的看向梁潘銘。
“你,你,你說什么……?”
梁潘銘:“記住了,她是路加家族最小的養(yǎng)女,是喬爺?shù)拿妹?。?/p>
“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對她污言穢語,小心老子撕了你。”
這段時間公司忙的焦頭爛額的。
梁潘銘還不知道,劉素云和梁今朝竟然一直對喬星葉這樣。
污言穢語,帶著惡意的揣摩,還有梁語彤……
想到梁語彤那雙楚楚可憐的眼,這一刻的梁潘銘,腦子瞬間清明了過來。
目光和呼吸,同時帶了涼意。
梁今朝不敢相信的看向他:“怎么會?不一直都說她是鄉(xiāng)下一家人養(yǎng)大的嗎?”
就連她的養(yǎng)父母,喬星葉也虛榮的覺得丟臉,從不愿意在他們面前提起。
現(xiàn)在這,怎么就成了是路加家族最小的女兒了?
梁今朝腦子直接卡住了。
梁潘銘聽到說鄉(xiāng)下人養(yǎng)大的,也是呼吸急促。
“她以前這么說的嗎?”
梁今朝:“……”這……
腦子再次‘咣’了聲。
仔細(xì)回想起來,喬星葉到底在哪里長大的,對養(yǎng)大她的那家人是什么樣,她從未提起過。
所以,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?
梁潘銘:“是語彤說的?”
梁今朝:“……”
語彤嗎?對了,想起來了。
第一次知道喬星葉是被鄉(xiāng)下人養(yǎng)大的,是她回到梁家后過的第一個生日。
那是母親第一次為她準(zhǔn)備了禮服。
因為禮服是抹胸的。
語彤當(dāng)時看到那身禮服后,說了句:“星兒常年在鄉(xiāng)下長大,你讓她穿這個,她會害羞的?!?/p>
后來呢?發(fā)生了什么?
好像那件禮服被語彤穿了,而喬星葉的禮服,是在語彤的衣柜里選了一件往年比較保守的。
仔細(xì)回想,喬星葉還真什么都沒說過。
見梁今朝不說話,梁潘銘大概就知道,肯定是和梁語彤有關(guān)。
臉色更是氣的鐵青。
“我告訴你,現(xiàn)在喬爺為了星兒在港城這兩年沒得到妥善照顧,很生氣?!?/p>
“我們公司現(xiàn)在所有的麻煩,都是喬爺怒火導(dǎo)致?!?/p>
換句話說,就是喬星葉不說話,這件事絕對不那么容易揭過去。
梁今朝回過神來,臉色更是鐵青:“那要怎么辦?難道還要我們跪下求她不成?”
“她剛回來的時候,我們不也對她挺好的?是她一直不知好歹,非要找語彤的麻煩?!?/p>
說起兩年前喬星葉和梁語彤的那場大戰(zhàn)。
雖然他們最后阻止沒讓喬星葉將語彤送進(jìn)監(jiān)獄,但當(dāng)時她也差點要了梁語彤半條命。
差點都將人給打殘了。
想到當(dāng)時喬星葉那架勢,簡直跟個小潑婦似的。
梁潘銘:“你還說,你,你真是氣死老子了,這件事交給你處理。”
想到今天自已差點被凍死在泉山,現(xiàn)在梁今朝還這副德性,梁潘銘直接來了火。
梁今朝臉色一沉。
他處理?這要怎么處理?難道真讓他去給喬星葉跪下?她受得起嗎?
……
泉山這邊。
喬容川將喬星葉帶回來,她的溫度還算穩(wěn)定,被放在床上的時候。
喬容川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:“怎么樣?還難受嗎?”
喬星葉委屈的點了點頭,眼巴巴的看著他:“很疼?!?/p>
那個地方特別疼。
沒想到平時溫潤如君子的喬容川,在床上那方面會如野獸般瘋狂。
她喊的嗓子都啞了,不斷的求饒,他都不放過她。
喬容川輕笑,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:“疼就在床上乖乖躺著,嗯?”
“哥?!?/p>
“嗯?”
“你說媽媽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直接削了我?”
說起這,喬星葉就有些無地自容。
早上剛醒來的時候,她最害怕面對的就是喬容川。
在喬容川這關(guān)過了之后,她現(xiàn)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對路加太太。
那個將她當(dāng)親女兒一般養(yǎng)大的女人。
‘昂~’,不知道她知道自已養(yǎng)大的小養(yǎng)女,把自已親兒子給睡了,會是什么表情。
肯定會恨不得削自已一頓吧?
想到媽媽那些年對外的手段,其實喬星葉心里還是有點怵的。
喬容川嘴角的笑更加柔和,“很怕?”
“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怕,小心媽媽也削你。”
哼,他以為到時候會只有自已一個人承受媽媽的怒火?才不會。
喬容川吻了吻她的小鼻頭:“她知道了,你就說我強(qiáng)的你不就行了?”
喬星葉先是一愣:這意思老媽真要削人嗎?
但最后,她就滿臉小星星的看著喬容川:“哥,我崇拜你?!?/p>
老媽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。
喬容川揉了揉她的額頭:“睡會,嗯?”
說完,他就起身幫她蓋好被子。
喬星葉順勢卷緊:“你要出去?”
喬容川:“不出去,要見個人,人大概已經(jīng)來了?!?/p>
“哦,那你去吧?!?/p>
喬星葉因為發(fā)燒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,總之感覺有點累。
喬容川出門沒多久,她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著。
結(jié)果唐酥的電話打來。
“葉子我跟你說,真刺激,今天祁嚴(yán)就算是用祁家壓醫(yī)院,結(jié)果梁語彤還是被趕出醫(yī)院了?!?/p>
喬星葉:“真給趕出去了?”
唐酥:“可不咋的?醫(yī)院來了很多安保,我親眼看著劉素云哭哭啼啼帶梁語彤出院的?!?/p>
喬星葉:“……”
唐酥:“哎,你說她這身體,出院沒多久就會死吧?!?/p>
喬星葉:“她就不會找別的醫(yī)院?”
就算不在那家醫(yī)院了,別家醫(yī)院呢?
唐酥:“大姐,請動用你的腦子想想,這次有人要搞梁語彤,祁嚴(yán)都壓不住的事,你認(rèn)為港城還有哪家醫(yī)院敢收留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