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純是他媽一手好牌打的稀爛,四二帶倆王,你玩你媽。
面對著陸鼎投來的目光。
韓雨感覺到了嫌棄。
但他卻并不為此生氣。
甚至于心中莫名升起了感激和崇敬,但這又跟魯師死于陸鼎之手這不爭的事實所沖突。
這一刻。
韓雨的情緒是復(fù)雜的。
‘難道他是想收我入麾下?’
突然。
想到這一點的韓雨,眼神瞬間堅定!
要不然的話,他實在無法理解陸鼎現(xiàn)在的所作所為,就算格局再大,兩人之前也不認識,現(xiàn)在更是有沖突。
以陸鼎的外傳的名聲,今日的所作所為,沒殺他,都是謝天謝地了。
而且類似的招攬,他面對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在大景天下,他韓雨的天賦,才情,不知引來了多少橄欖枝,這都是有前車之鑒的。
心中想法越發(fā)堅定。
韓雨暗道:
不行??!
我走了,聽雨軒怎么辦?大景天下的讀書人怎么辦?
我必須繼承魯師的遺志!!
守護聽雨軒,守護大景天下的讀書人。
陸鼎我很感謝你,但我不能離開生我養(yǎng)我的這片土地。
想到這里。
看著陸鼎凌空而去,飛向聽雨軒深處,韓雨趕忙跟上。
他要跟陸鼎說明白!
聽雨軒,湖心亭。
往日里魯奉最喜歡待的地方,也是聽雨軒風(fēng)景最好的地方,陸鼎帶著傅星河踏風(fēng)而來,穩(wěn)穩(wěn)落于亭中。
“陸哥,得虧您剛剛攔下了那韓雨,要不然,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自毀聲譽的純事,想學(xué)魯奉,卻是照貓畫虎,還是太嫩,差的不是一星半點?!?/p>
“但如果經(jīng)歷打磨,走上仕途,輔助您的好友的話,應(yīng)該夠用。”
“掌握了聽雨軒,就等于掌握了寒門,加上名正言順的身份,當(dāng)代最為純厚的大景皇室血脈,還有您的支持,天時,地利,人和,三者合一?!?/p>
“這儲君之位,非他莫屬?!?/p>
“就算咱們之后走了,不在大景,只要掌握了大景天下的儒修和寒門,他的位置,也是不可動搖的?!?/p>
“當(dāng)您的好友身份穩(wěn)固之后,到時候子再以一國之力,對新城的反饋,那將是巨大的?!?/p>
天下攘攘皆為過往,天下熙熙皆為利來。
陸鼎和安無恙的友誼,雖然無關(guān)利益,但有一點很現(xiàn)實,那就是有利益,互幫互助的友誼,更加牢固。
單方面的付出,只會疲倦。
聽著傅星河的分析,陸鼎隨意落座在魯奉生前的位置上,掃一眼難解難分的棋局:“點評的不錯。”
手一揮,抬手掃飛棋子。
取一枚黑子落定天元,啪?。?!
棋盤瞬間裂開宛如蛛網(wǎng)一般的縫隙。
做完這一切,陸鼎笑著說道:“但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你倆還挺像的。”
這話出口。
傅星河嘴上代表微笑的弧度,瞬間平整。
曾幾何時,他也是這樣的半蠢不蠢的蠢貨,妄想向舅舅學(xué)習(xí),結(jié)果照貓畫虎,硬生生玩兒砸了,給自已整的退學(xué)。
要不是遇到了陸鼎,他這一生,指不定怎么說呢。
傅星河想了想:“陸哥,這兒風(fēng)景挺好的哈?”
陸鼎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.”
談笑間。
風(fēng)聲起,人影踏水來。
該說不說,這么一看,韓雨,跟那些個聽雨軒的老頭兒,亦或者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確實不一樣。
長衫一穿,多少沾點兒翩翩公子的感覺。
飛入湖心亭。
左右無人。
這下可以拱手了。
再次行禮:“多謝陸太歲。”
陸鼎坐著他站著,回話:“確實該謝我,磕一個吧。”
韓雨愣著,屬實是沒料到陸鼎會這么說。
但一想到,既然魯師都能為了聽雨軒委曲求全,自已憑什么不行?
老實孩子當(dāng)即就要對著陸鼎跪下,哐哐哐來仨響頭。
好在膝蓋還沒落地,便有溢散而出的黑煙將他托住。
陸鼎補充著說道:“開玩笑的,在大漢,不興這個?!?/p>
“說吧,找我什么事兒?!?/p>
韓雨起身,臉色鄭重:“陸太歲,我很感謝您為我留了體面,我很感謝您挽救了我的冒失和不成熟,日后韓雨必定報答于您?!?/p>
“但恕韓雨不能接受您的抬愛,不能隨您而去加入大漢,魯師的遺志,將由我來繼承?!?/p>
“我會守護這片土地,守護聽雨軒,守護大景天下的讀書人,我.......”
陸鼎聽不下去了。
抬手,打斷,開口,發(fā)問:“你可能誤會了?!?/p>
依舊是先禮后兵,再補一句:“你覺得你配嗎?”
“帶你回大漢......”
陸鼎伸手蓋住了嘴,但從縫隙之中的嘴角上,依舊能看出弧度的變化。
他是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。
把自已當(dāng)成,那些以往給他拋橄欖枝的勢力了?
面對這種‘本地’天驕,‘當(dāng)?shù)亍澜?,‘一方’人才,陸鼎必須要真實鋒利的讓他知道知道,現(xiàn)實的毒打。
“別想那么多,我能幫你,是因為你未來聽雨軒之主的身份,能為我所用?!?/p>
“當(dāng)然,我現(xiàn)在既然能告訴你這一點,我也希望你能明白,如果你不能為我所用,那我也不介意讓聽雨軒之主換一個人選。”
“相較于其他人,你只是矮個子里面拔出來的高個而已?!?/p>
說話間,陸鼎看向了隨韓雨而來,卻沒跟著進來的孫維:“無論是孫先生也好,還是另外的兩位先生也罷。”
“你在他們之中,占了一個年輕的優(yōu)勢,且你比他們的上限更高,僅此而已。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,大景這塊方寸之地才是你的施展才華的主場,去了大漢,你還不夠?!?/p>
“不是我看不起你,不管是心智,天賦,戰(zhàn)力,智商,情商,你在大景行,但去了大漢,你絕對不行?!?/p>
“高端戰(zhàn)力,你幫不上我,低端戰(zhàn)力,我有的是人,智商,我手下能碾壓你的人,可以排成列,情商,我手下能遠超你的可以壘成山?!?/p>
“你有的只是身份帶來的名正言順和便利性。”
“我這么說,你能明白嗎????”
看著韓雨的雙拳漸漸握緊,想他如此天才的一個人,多少王公貴族,世家門閥,擠破了腦袋想請他出山。
現(xiàn)在卻被陸鼎貶成了一文不值。
韓雨只覺得屈辱,但他沒有反駁,因為這些話是陸鼎說的,‘解尸太歲’四個字,就代表了他話語中的含金量。
而且他跟魯師走前的爭論。
也讓韓雨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說話很容易,做事很難。
韓雨站在原地,緩緩抬頭直視陸鼎:“陸太歲,所以....您需要我做什么?。俊?/p>
此刻,韓雨的內(nèi)心已然做好了準備,既然不是隨陸鼎而去,既然不是離開大景,如果不違背良心道德,那無論陸鼎讓他做什么,他都必定要做到超出陸鼎的預(yù)期!?。。?/p>
報恩也好,爭氣也罷,他并不是想證明自已,而是想用事實告訴陸鼎,自已絕對沒有他所說的那么一文不值?。。?/p>
陸鼎笑了。
雖然話有些重了,但是類似PUA的話術(shù),還是挺好用的。
而且他還有身份加持,話中的威力,更是超級加倍。
高傲者遭受屈辱,卑劣之人享受尊敬,圣潔者墮落,掠奪者溫柔......種種一念天堂地獄般的反差對比,總會帶來不一樣的意外之喜。
陸鼎往后一靠,隨意說道:“很簡單,從龍之功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