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
夜深人靜,月黑風(fēng)高,寂靜的夜色中忽然多了幾道身影在定遠(yuǎn)侯府和陸家別院的屋頂上。
定遠(yuǎn)侯府,林紹軒和林紹妍的院子里面?zhèn)鱽砹思饨械穆曇?,林紹軒痛苦地嘶吼道:“抓刺客!抓刺客!”
林紹妍也捂著自己的手腕,哭得撕心裂肺,“快來人??!”
院中的小廝和婢女被兩人的哭喊聲喚醒,紛紛往主子的屋中跑去。
林紹軒院中的小廝看到林紹軒滿是鮮血的雙腳,更是嚇得哭出了聲音,林紹軒看到小廝的模樣,扯起枕頭朝著小廝砸過去,“混賬,還不去找府醫(yī)!”
說著還想站起來,可當(dāng)他要站起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雙腳不能用力了,整個人也撲倒在了地上。
他瞪大雙眼,吼道:“快去叫府醫(yī)!”
林紹妍院中也沒好到哪兒去,她雙手都在流血,婢女拿著帕子捂都捂不住,她更是哭得撕心裂肺。
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定遠(yuǎn)侯和定遠(yuǎn)侯夫人看到兄妹兩人的情況,心頭紛紛一沉。
定遠(yuǎn)侯夫人焦急的喊府醫(yī)快給兄妹兩人診治,定遠(yuǎn)侯則喊來府上的侍衛(wèi)問情況。
侍衛(wèi)們一臉懵逼,他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靜,在兩個院子里面?zhèn)鱽韯屿o的時候,他們跑來查探,就已經(jīng)不見了刺客的動靜。
定遠(yuǎn)侯聽著侍衛(wèi)的匯報,面色逐漸變得陰沉,在京城,誰有這么多武功高強的殺手?
是沖著他們定遠(yuǎn)侯府來的?
還毀了他的嫡子和嫡女?
陸家別院。
刀劍相拼的聲音從院中傳來,陸時宴睜開眼睛翻身起來,穿上衣服提著掛在床邊的佩劍就往外面走去。
看到和自己的死士纏斗在一起的黑衣人,陸時宴提著劍加入了纏斗。
帶著面巾的墨風(fēng)和疏影兩人看到陸時宴出來,兩人對視了一眼,朝著陸時宴攻擊而去。
陸時宴眼睛一瞇,全力對付兩人。
院中的死士逐漸被沈祁淵的暗衛(wèi)殺死,陸時宴的體力也逐漸不支,他手上對抗著疏影和墨風(fēng)的攻擊,“你們是誰?為何要來殺我?”
墨風(fēng)和疏影兩人并未說話,只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些,陸時宴一個不差,被疏影傷到了腰,墨風(fēng)見狀手上動作加快,在陸時宴背上也劃了一劍。
陸時宴身上受傷不再和他們纏斗,運用輕功跳上屋頂,飛身就逃。
疏影和墨風(fēng)兩人看了一眼朝趙家方向逃走的陸時宴,兩人對視了一眼,墨風(fēng)朝著其他暗衛(wèi)一揮手,院中的暗衛(wèi)殺了陸時宴的死士,直接飛上屋頂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他們兩人也沒有在別院久留,躍上了屋頂朝著城外而去。
竹園。
沈祁淵的針退出穴位,一直藏在暗中的墨云出現(xiàn)在屋中給沈祁淵取了身上的銀針。
假寐的沈祁淵在墨云取完銀針之后睜開眼睛,他翻身坐起來,對墨云揮了揮手,墨云悄聲退下。
沈祁淵這才穿好衣裳,走到外間去拿藥膏,走到宋姝寧的床邊坐下,慢慢的卷起宋姝寧的衣袖,給宋姝寧的擦傷涂藥。
把她手上的擦傷涂了藥之后,他想了想又掀開送水寧的褻褲,看到她膝蓋上已經(jīng)干涸的血,沈祁淵嘆了口氣,去拿宋姝寧的酒精和棉球。
冰冷的酒精涂在她的傷口上,宋姝寧縮了縮腿,沈祁淵按住她的小腿,手上的動作輕柔了一些。
等把她的傷口都清洗干凈了,沈祁淵才給她的傷口上藥。
“膝蓋上這么嚴(yán)重的傷,還能走路,不知道你是不知道疼買還是完全沒在意?”
他剛把宋姝寧的褲腿放下來,墨風(fēng)和疏影就回來了。
沈祁淵對兩人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抬步朝屋外走去。
墨風(fēng)和疏影兩人驚訝的看著今夜竟然沒有發(fā)病的主子...
沈祁淵沒理會兩人的驚訝,朝著外面的露臺走去,走到了外面,才問,“查到了?”
墨風(fēng)頷首,“我們兵分兩路,去了定遠(yuǎn)侯府和陸時宴的別院,定遠(yuǎn)侯府只有普通的侍衛(wèi),我們的人廢了林紹軒和林紹妍的腳筋和手筋,但是我們?nèi)フ谊憰r宴的時候,他的死士攔住了我們?!?/p>
疏影道;“那些死士和樹林里面的死士,是一批人?!?/p>
“盯緊陸時宴,看看他在京城究竟想做什么?!鄙蚱顪Y面色沉沉的說道。
墨風(fēng)瞧著自家主子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,忍不住問,“主子你知道是陸時宴?”
他們之所以會去找陸時宴,也是因為得知了今日宋小姐和陸時宴起了沖突,完全就是去碰運氣的,誰知道,還真碰上了。
沈祁淵回眸看了墨風(fēng)一眼,“宋姝寧說她今日得罪了陸時宴?!?/p>
墨風(fēng)瞪眼,就因為這?
疏影沒想那么多,“主子,您今夜沒有發(fā)病!”
沈祁淵抬步往屋里面走,“她給我施了針?!?/p>
疏影一愣,宋小姐給主子施了針?
宋小姐傷得那么重,竟然還忍著傷痛給主子施針?
她怎么那么好?
“主子,你放心,將來屬下定然寸步不離的跟在宋小姐身邊,絕對不會讓宋小姐再遇到今日這種情況!”疏影一臉堅定的對著沈祁淵保證道。
沈祁淵回眸看了疏影一眼,看到疏影那一臉堅定的模樣,他挑了挑眉頭,看來那丫頭是真的讓他身邊這幾個人對她心服口服了。
黑甲衛(wèi)的人,是他父皇留給他的,個個只遵主令,更是心高氣傲,何時對一個外人這般信服過?
沈祁淵嗯了一聲,沒有否決疏影的話。
“都去休息吧。”
沈祁淵走回房間,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皺著眉頭的宋姝寧,這才轉(zhuǎn)身朝著長榻走去。
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,宋姝寧就睜開了眼睛,不為別的,就是渾身發(fā)麻,背上又疼。
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,心想,若是再這樣趴著睡幾天,胸都要被壓平了吧...
沈祁淵聽到宋姝寧這邊的動靜,他翻身坐了起來,“醒了?”
宋姝寧嗯了一聲,“王爺,我想起來坐坐,你可以喊疏影姐姐幫我嗎?”
一直這樣趴著,她是真的受不了了。
沈祁淵看著宋姝寧一連苦逼的模樣,他抬步走過去,“我抱你起來?!?/p>
沈祁淵走過去,伸手要去抱宋姝寧,才發(fā)現(xiàn)宋姝寧趴在床上,自己不好抱,若是拽著她起來,可能會扯到傷口,若是從她面前抱的話...
他看了一眼她外衫里面那若隱若現(xiàn)的肚兜...
他握拳咳嗽了一聲,“我讓墨風(fēng)去喊疏影她們過來幫你。”
說罷大步朝屋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