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宋姝寧不知道沈祁淵為何會忽然給自己下圣旨,但是如今他是皇帝,圣旨已經(jīng)到家里了,她若不接旨,便是抗旨。
她頷首,笑著對長壽道:“請問公公稍等,臣女這就把家人喊來一同接旨?!?/p>
長壽笑著頷首,雖然這圣旨是給宋姝寧一個人的,但是全家接旨跪地謝恩,是對皇帝的尊重,他自然順應了宋姝寧的請求。
宋姝寧讓藍音等人去各院喊人,不消片刻,前廳站滿了人。
以前只有四個人的宋家,如今人丁倒是興旺了起來。
長壽瞧著宋守義也在,笑著道:“宋將軍也在,那奴才也不用再差人去請您回來一同接旨了?!?/p>
從后面太監(jiān)捧著的托盤中拿出一封圣旨展開,揚聲道:“宋姝寧接旨。”
宋家人齊齊跪地,宋姝寧鎮(zhèn)定自若的跪直身子,“臣女接旨。”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今朕承天序,臨御萬方,統(tǒng)理山河,心懷家國。
宋氏姝寧,性情溫良,端莊賢淑,德容兼?zhèn)洌溆趦?,與朕伉儷情深,體貼入微,于外,醫(yī)者仁心,心懷仁愛,愛國愛民,實乃母儀天下之典范。
朕與宋氏姝寧相知相伴,情誼甚篤。其常為朕分憂解難,朕深感其才學與賢能。
今朕特招告天下,朕登基之日與其大婚,冊立宋氏為皇后,自此鳳儀天下。
布告中外,咸使聞之。
欽此!”
長壽念完圣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說實在的,這封圣旨實在是,不像是封后圣旨,更像是皇上給皇后娘娘寫的告白情書。
這中間,若不是因為要昭告天下,這封圣旨怕是寫的都是陛下如何對皇后娘娘情深義重了。
宋家人更是震驚無比,前面的他們沒怎么聽得真切,但是冊立宋姝寧當皇后那里,他們是聽真切了的??!
傅氏更是激動地跌坐在地上,嘴里一直念叨著:祖墳冒青煙了?。?/p>
可是想到以后,自己這老太婆見到自己的孫女還要下跪,她又高興不起來了。
現(xiàn)在她在蕭氏面前已經(jīng)夠抬不起頭來了,將來豈不是要被蕭氏騎在頭上撒尿了?
宋二叔夫婦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,皇后?
他們來京城的時候聽說那個自小像個小傻子一樣的侄女兒當郡主了,他們已經(jīng)覺得夠不可思議的了,現(xiàn)在告訴他們,這個侄女兒又被冊立當上皇后了?
而且是在皇上登基那日和皇上成婚?
這是多大的殊榮?。?/p>
蕭氏和宋守義一時之間震驚的不知道說什么好,他們兩人是知道銳王殿下對女兒的情誼的,但是真沒想到銳王剛上位,就著急的冊立自己的女兒當皇后??!
還是他登基那日就直接成婚!
長壽瞧著震驚的宋家人,原本有些尷尬的他面上露出笑容,朝著宋姝寧道:“恭喜娘娘,請娘娘接旨吧?!?/p>
宋姝寧抬手,“謝皇上隆恩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?!?/p>
宋姝寧接了圣旨,長貴趕緊拿出另一封圣旨,“威遠將軍,宋守義接旨。”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祁國立國以來為求山河穩(wěn)固,百姓安居.....
今有威遠將軍宋守義.....朕嘉其功績,特封宋守義為定遠伯....”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宋守義趕緊接旨。
其實他知道,這次與西平的戰(zhàn)爭,他不但沒有多少功勞,反而還差點連累沈祁淵和他一起死在那山上,如今自己這定遠伯也是因為女兒才得來的。
他抬眸看著自己的女兒,只感嘆自己的媳婦兒生得好!
傅氏是又高興又傷心,情緒反反復復,人差點暈了過去。
“定遠伯賜了宅邸,給定遠伯的賞賜陛下已經(jīng)差人送到定遠伯府去了,接下來是陛下給娘娘的聘禮?!遍L壽說著轉身喊道:“把聘禮抬進來!”
抬著聘禮的侍衛(wèi)和太監(jiān)還有宮女們魚貫而入。
蕭氏和宋姝筠連忙把宋姝寧拉到一旁站著,很快前院就被聘禮給放滿了,而后面的人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,蕭氏趕緊道,“往后院抬!”
宮女太監(jiān)們又往后院走去,大半個時辰過去了,還有人在往里面走,自以為表情管理得很好的宋姝寧趕緊走到長壽旁邊問,“公公,陛下到底準備了多少?”
驚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,他笑嘻嘻的給宋姝寧抱拳見禮,“郡主您別擔心我們主上沒有錢,這些都是主子這十年掙來的媳婦本兒,既然要給您下聘娶您當媳婦兒了,自然要把這些都給您送來的啊。”
宋姝寧張了張嘴,想說現(xiàn)在全送到郡主府來,等她嫁入皇宮,還不是要帶進皇宮?
驚云像是看出了宋姝寧的想法,笑著道:“主上說了,郡主府以后還是您的郡主府,那些聘禮您可以放在郡主府,不用帶來帶去的那么麻煩?!?/p>
宋姝寧愣住了。
半晌之后她笑著對驚云道:“你告訴他,我答應嫁給他。”
所用聘禮終于又過了兩刻鐘之后,聘禮全部抬進了郡主府,藍音、青衣幾人瞧著滿院的聘禮,即便她們是見慣了大世面的,但還是被這場面給嚇到了,幾人上前我女兒宋姝寧,“郡主,這些聘禮,咱們庫房怕是放不下啊?!?/p>
宋姝寧環(huán)視了一眼,當即道:“把現(xiàn)銀點出來,其他的收入庫房?!?/p>
幾人應了一聲,帶著人去清點現(xiàn)銀。
邱氏瞧著宋姝寧那寵辱不驚的模樣,感嘆的搖了搖頭,然后拉了拉自己的兩個女兒,“你們什么時候能給為娘爭一口氣啊?”
宋蕎依和宋梨歡如今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揉搓的女兒了,宋蕎依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衣袖,往后退了一步,宋梨歡則直接道:“二堂姐能有今日是因為她有本事,從小到大她的師父什么都教她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還會武功,而且醫(yī)術還特別好,能有今天的地位當然不難。”
她抬頭直直的盯著邱氏,“可是母親您和父親都把銀錢花在了兄長身上,如今我和大姐會讀書認字都是二堂姐后來讓人教我們的,您覺得只會寫幾個大字的人,如何能為您爭氣?”
她平等的創(chuàng)飛所有二房的人,“您還是把希望放在您兒子身上吧,讓他考取一個功名回來,為您好好的爭一口氣!”
只想雕木雕的宋禾安:“......”
邱氏沒好氣的戳了一下宋梨歡的額頭,“你現(xiàn)在是翅膀硬了是吧?我才說一句,你就說這么多長篇大論!”
“我說錯了嗎?”宋梨歡揉了揉自己的額頭,蹙眉,“娘,人都是有差別的,你既然不能像大伯母他們那樣為自己的女兒付出,那就別想得到同樣的回報!”
從女兒小時候就沒怎么為女兒付出過,甚至在女兒三四歲就把女兒送給游醫(yī)養(yǎng)大的蕭氏和宋守義:“......”
他們怎么感覺臉上熱熱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