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?yàn)榛实鄣捏@人之舉,太醫(yī)院不但不敢給皇帝開藥方,甚至還把此事給鬧到了前朝,想讓前朝的大臣們勸說一下皇帝,所以第二日一早早朝,大臣們就跪了一地,都是勸沈祁淵三思而行的。
皇上揚(yáng)言此生只娶皇后一人,甚至和皇后一同住在龍溪殿,他們都可以忍,但是就因?yàn)榛屎螽a(chǎn)子危險,皇上就要自絕子嗣,這是他們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絕對無法接受的!
不說其他大臣,就連蕭致遠(yuǎn)和宋守義都在勸說的人當(dāng)中跪著的。
最后沈祁淵沒能扭過滿朝野的大臣們,最后只能對大臣們說這件事情作罷不再提,在宮中逗弄小嬰兒的宋姝寧聽到藍(lán)音說起這事兒的時候,忍不住頭疼,她嗔怪的看向正在給自己配藥的柳洳陌,無語扶額,“師父,這是您給他出的主意吧?”
柳洳陌挑眉,“他要是有決心,滿朝官員能奈他何?”
“可這樣一鬧,我真成了紅顏禍水了?!彼捂瓕幦嗔巳嗝夹?,她現(xiàn)在腹部一大道疤痕,師父說就算用去疤藥,也要小半年才能把那道疤痕去掉,所以為了避免一些夫妻間的尷尬,最好還是等疤痕完全消失了,身子完全恢復(fù)了,再同房。
“女子生產(chǎn)對身子的傷害不小。”柳洳陌蹙眉,“所以你只生這一胎,師父是支持的,他有那個心,這次問太醫(yī)院要藥方?jīng)]拿到藥,他若再來找我,我便給他。”
當(dāng)天夜里宋姝寧就警告沈祁淵,“你可不準(zhǔn)去找?guī)煾敢切┙^嗣的藥?!?/p>
把宋姝寧哄睡之后,沈祁淵轉(zhuǎn)身就去找了柳洳陌。
好像算到沈祁淵回來找自己一樣,把一個瓷瓶遞給他,“服用一個月就會永遠(yuǎn)絕嗣,你自己想清楚了在服用,還有半年時間,你也不必那么著急?!?/p>
沈祁淵接過來,道了謝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半年后。
兩個小嬰兒長得白白嫩嫩的,姐弟兩人集齊了父母的優(yōu)點(diǎn),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,加上如今能坐起來了,更是惹人喜愛。
如今八月的天氣,天氣不算熱,用了晚膳后,宋姝寧就在殿中的軟榻上帶著兩個小寶貝玩,誰知道還沒有玩一會兒,剛從御書房回來的沈祁淵就直接把兩個孩子提溜著丟給了藍(lán)音她們,“把沈清杳和沈翊珩帶出去,今夜不準(zhǔn)來打擾朕與皇后。”
宋姝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女被帶了出去,她瞪了沈祁淵一眼,“你自己不帶孩子就算了,現(xiàn)在都不讓我?guī)Я?!?/p>
“你都陪他們玩了半年了,今夜陪我玩?!鄙蚱顪Y拉著宋姝寧的手往寢殿內(nèi)走,“一個月前,我就開始吃你師父給的藥了,昨夜最后一粒藥丸也吃完了,今夜皇后就好好玩朕?!?/p>
宋姝寧:“.......”
她之前是不是把沈祁淵什么奇怪的開關(guān)給打開了?
不然,他堂堂一個皇帝,竟然能說得出這樣的話?
不過,這話真的很能刺激宋姝寧,她沒有拒絕。
主要是,她也拒絕不了。
因?yàn)槟澄辉诖蟪佳劾?,高高在上,高冷如玉的皇上又拿出了一根絲帶綁在自己的脖子上,一副任君擺弄的模樣,她怎么能不動心?
懷孕到產(chǎn)子,再等宋姝寧恢復(fù)身體,沈祁淵足足憋了一年多,這一夜,他猶如剛成親的毛頭小子一樣,急切又帶著一股勁兒,龍溪殿一夜足足叫了七次水。
翌日一早,皇帝神清氣爽的去上早朝了,皇后娘娘就連自己的親女兒和兒子都不想逗弄了,拉著被子直接睡到了晌午才起身。
可憐的小皇子和小公主,才在娘親的懷抱里面待了小半年,就被自己的父皇搶走了。
十五年后。
不但沒有變老,反倒因?yàn)槿俗兊贸墒於绪攘Φ纳蚱顪Y攔著因?yàn)槟挲g的增長,變得更有韻味更加美艷的宋姝寧的腰,笑睨著沈翊珩,“你已經(jīng)是一個能走獨(dú)當(dāng)一面的男子漢了,如今我已經(jīng)傳位于你,那你就要帶著祁國走向另一個盛世,明白了嗎?”
剛一歲就被立為太子,昨天剛滿十五歲就被自家父皇忽然禪位登上皇位的沈翊珩,“父皇!我還只是一個孩子!”
況且如今祁國已經(jīng)在您的帶領(lǐng)下如此強(qiáng)盛了,我難道還能統(tǒng)一天下不成?
“誰家好人十五歲了還是一個孩子?”沈祁淵沉了臉,“你現(xiàn)在都是可以結(jié)婚生子的年齡了!當(dāng)皇帝的人了,還對著我撒嬌?我這些年是這樣教你的?”
“您不是總愛在母后面前撒嬌嗎?”沈翊珩可憐兮兮的仰頭看著自家母后,“母后,您倒是說一句公道話啊!您不是說您十五歲的時候,還在玩泥巴嗎?”
“誰胡說的?”宋姝寧握拳咳嗽了一聲,挽著沈祁淵的手,語重心長的對著自己兒子道:“這十五年你父皇對你悉心培養(yǎng),就是為了讓你早點(diǎn)獨(dú)當(dāng)一面,況且,母后這十五年來,走到最遠(yuǎn)的地方就是狩獵的行宮,實(shí)在是想出去逛逛了,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母后我嗎?”
沈翊珩:“......”
他冷笑,“我就知道你們一個比一個不靠譜!”
“賀序亭會好好輔助你的?!辟R序亭五年前被沈祁淵封為太師教授沈翊珩,如今已經(jīng)成為太傅了。
沈翊珩扶額,“您早就計(jì)劃好了的吧?”
“我和你母后成親之前就在計(jì)劃了,十五年,是我承諾你母后的,所以你反抗無效,黑甲衛(wèi)除了墨風(fēng)、驚云和疏影,其他人任你調(diào)令?!鄙蚱顪Y說完直接摟著宋姝寧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站在廣場上看著漸行漸遠(yuǎn)的一雙人影,沈翊珩朝著兩人大聲吼道,“所以我就是一個工具人嗎?”
沈祁淵身形微微一頓,接著偏頭看向一臉窘迫的宋姝寧,“都說了,讓你少在他們面前教他一些有的沒的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,他還能把這詞用在這里啊?!?/p>
沈祁淵笑著道,“不過他對自己的認(rèn)知倒是挺清晰的,能把自己當(dāng)工具人的皇帝,也是只有他了?!?/p>
這時候一直沒出現(xiàn)的沈清杳帶著兩個背著大包小包的宮女匆匆趕來,“母后,父皇!你們等等我?。∥乙惨c你們一起去浪跡天涯!”
聽到喊聲,沈祁淵拉著宋姝寧就狂奔,“快跑,跟屁蟲跟來了的話,咱們兩就走不遠(yuǎn)了!”
宋姝寧跑得比沈祁淵快,“你別心軟被黏上才是真的!”
看著兩人狂奔的模樣,沈清杳氣急,“你們別跑啊,等等我!我要去!”
原本打算回御書房處理政務(wù)的沈翊珩疾步跑過去一把拽住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沈清杳,“沈清杳,你跑什么?”
“臭小子,我是你姐姐!快放開我!”
“不行,我都不能出宮,你也休想出去!”沈翊珩拽著沈清杳的衣領(lǐng)不松手。
沈清杳氣急,“臭小子你放開我!你就是嫉妒我能出宮,快點(diǎn)放開我!”
“休想!在父皇母后回宮之前,你哪兒都別想去,我會讓黑甲衛(wèi)把你盯緊的!”沈翊珩不為所動,扛起沈清杳就往御書房走,“我處理政務(wù),你就在旁邊幫忙!”
他還不信了,父皇把兒子培養(yǎng)成太子和皇帝,他還不能把姐姐培養(yǎng)成帝姬和女皇了!
跑出宮的沈祁淵和宋姝寧回頭看到?jīng)]有人追來,兩人相視一笑,攜手登上了已經(jīng)在御街上等著的馬車。
宋姝寧問,“咱們?nèi)ツ膬海俊?/p>
“去你曾經(jīng)去過的地方如何?”